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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亡通知书

第一章死亡通知书

不好意思,为了有机会上三江,修改了几个错别字。

砰砰砰。寂静小镇之中传出一阵轻响。这砰砰之声在深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诡异。

简陋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名身穿蓝色粗布衣的少妇,正抱住一名十多岁的男孩悲痛的哭泣着。

泪水早已布满了她那满是愁苦的面容,然而,无论她如何的使劲抱住男孩,如何的叫喊男孩的名字,男孩只是双手用力抱头,并不停的挣扎着往床沿上撞去。

咚咚咚,每一次沉闷的响声,都让少妇心碎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

男孩的反应让妇人的心除了疼之外,还有一种无助的凄苦,,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能减轻儿子的痛苦,她只能用力抱着男孩,一边流泪一边不停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武儿,,”

然而,这个男孩的举动,竟能让很多大人汗颜无比。虽然只有十多岁,却懂得隐忍,掩饰,尽量的不让母亲为他揪心,所以他也一直在强忍着自己的疼痛,在挣扎了一会以后,乏力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忍着剧痛说道:“娘,武儿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武儿,你在坚持一下。你爹已经去大元城请最好的大夫去了。”少妇看着强忍着疼痛,装出一脸平静的儿子,更是心如刀割,抚摸男孩的手不由的发出阵阵颤抖。

“娘,不用了,家里的钱不多,爹爹教书也挣不了多少钱,去大元城请大夫,要花费好多钱的。武儿没事。”小男孩虽然头疼如裂,还是尽量的将语气放缓,但那间断的语调,却暴露出男孩的虚弱。

少妇擦掉残留的泪水,柔声说道;“你不用担心,钱没了,可以在挣,但,你的头疼病却一定要治好。”

忽然,这男孩浑身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脸上顿现痛苦之状。

眉头紧锁,脸颊处青筋暴起,一双小手,更是死死的抓住床沿棉被。

男孩的异动让少妇大惊失色。“武儿,武儿,”惊声呼唤中泪水再次狂涌而出。

只过了短短几息之时,男孩就发出了一声瘆人的惨叫,双眼翻白,竟疼昏了过去。

“啊!!”少妇惊慌失措,连忙手按男孩的人中穴,期望男孩能醒转过来。

就在此时,紫檀色的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夫,大夫。请进,请进。”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焦急,不停的催促道。

吱嘎,,没有注油的房门,随着一阵牙酸的响声,被人在外推开了。

一名貌似书生的中年男子,扶着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走了进来。

少妇泪痕满脸的一抬头,惨然的说道;“夫君,武儿,,武儿,,他,,,”话音未落,就掩面大哭了起来。

中年男子神情一呆,,脸色骤变,惨白的双唇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白发老者一愣,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白发老者姓齐,是方圆千里之内最好的大夫,不但医术高超,更有一颗医者父母心。被大元城附近的百姓们称之仁心妙手。

由于年龄太大,又是在深夜里行走,所以这一路上,难免的多耽搁了不少时间。

但俗话说,药医不死人,对于生老病死,齐老已经司空见惯。

当下,眼里略微的闪过一丝愧疚之后,立刻恢复了常态,放下药箱,快步的走到了少妇跟前。

带着略有苍老的声音说道;“夫人,请将孩子放下,让老朽看看,孩子的状况如何。”

“对,对,,夫人快放下。这老人家,可是号称仁心妙手的齐老大夫。”

少妇闻言,一愣。立刻顺从的将男孩平放在床上,然后满脸期待的站在床边。双手抚胸,惶急的望着。

齐大夫轻捋了一下胡须,一伸手,搭在男孩的腕脉之上。然后闭上双眼。摇头晃脑了起来。

片刻后。双眼猛的一睁,娴熟已极的将身边药箱打开,在一个青色的布带上,拔出一根根长约半尺的银针。

十只干枯的手指一阵闪动,转眼间,就在男孩的身上,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眼里的凝重之色一闪,伸出左手按在男孩的胸口处。右手一握拳,吐气开声后,右拳猛的挥落。

“啊!!你要做什么?”书生摸样的男子与少妇大惊之后,齐皆出声呵斥道。

咚咚咚,三声闷响。恍若死去多时的男孩猛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同时“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男孩的一声大叫,立刻让少妇由惊愣变成了惊喜。“武儿,你醒了?你睁开眼看看娘!!”

中年男子同样的向前猛跨一步,凝神看去。

“哎!!!”齐大夫谓然一叹!!轻捋了一下胡须说道;“两位,别着急,这孩子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还在昏迷之中。”

少妇闻言,原本落下的心,再次提到胸口。凄惨的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的哀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武儿吧!!他还小,他才十岁啊!!!”说完磕头不止。

中年男子默不作声,眼里却早已雾气弥漫。随时都可能凝聚成水,滑落在地。

齐大夫看到这一幕,慌忙站起,扶住少妇说道;“哎呀!!夫人使不得。有话好说,你先起来。”

扶起少妇后,喃喃的说道;“医者父母心,老朽岂能见死不救。但,,,,”

“老人家,有什么话,但说不妨,无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书生摸样的男子脸上布满了焦急与渴望。

齐大夫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看了一眼满含期待的二人。低沉的说道;“两位,那我就直说了。这孩子的病,我治不了。”

书生摸样的男子闻言后,大惊之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颤抖问道;“不,,老人家,,这,这不是真的!!求,,求您救救孩子!!”

齐大夫扶起男子,一声长叹道;“哎!!他脑中深处有一异物,不但压迫经脉不顺,更让他气血不调。这,,这孩子,活不过十五岁。”

噗通一声响在耳侧。少妇闻言后,承受不住心中的哀伤,竟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然而,慌乱扶起少妇的男子与齐大夫,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床上的小男孩,脸上有两颗泪水,沿着眼角而出,顺着脸庞落在床被之上。

这小男孩,名叫孙武。父亲是一个落地秀才,虽饱读诗书,但因,为人耿直,不懂变通,所以屡试不第。只好在中年时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因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所以得子后起名叫孙武。希望孩子长大之后,能够文武全才。

而这孙武,也确实让孙秀才惊喜万分,不但聪慧机敏,而且还玲珑乖巧,是镇子上出了名的好孩子。

五岁那年能熟读百家姓,九岁那年更是能吟诵百首诗词。六岁那年拜镇子上的一名吴姓镖师学习武艺。正如吴姓镖师所言;“此子,是百年罕见的人才。”

好景不长,去年一次外出游玩,回来后,就嚷着头疼,当时孙秀才也曾带着孙武去镇上的郎中看过。但是得到的答案,确是没病,回家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但是至那天开始,孙武的头疼病就时有而发。以至于看了多家的大夫,都未曾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无奈之下,孙秀才东借西借的凑了一些铜钱,请来方圆千里内的名医,仁心妙手齐老大夫。

然而,素有名医之称的齐老大夫,竟给孙武下了死亡通知书。孙武活不过十五岁。

距离齐老大夫的离去,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孙武吃着齐大夫开出的汤药,头疼略有好转。

头疼的症状是减少了,但是活泼好动的孙武,却郁郁寡欢了起来。在无人时眼里露出的是绝望之色,而且却越来越浓。原本乖巧的孩子,由初时的一天两句话,到现在的两天也未必会说上一句话。

面上的平静,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绝望。父母亲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而母亲为挣钱买药,为别人家干的粗活越来越多。

孙秀才虽然没有做别的事情,但总是一个人坐在屋内,仰天长叹,偶尔还有泪水偷偷的掉落。

时间就在这压抑之中缓缓渡过。突然,这一天的早上,孙武的房间之内,传出一声凄惨的呼喊声;“武儿,我的孩子,,,”

孙秀才则浑身颤抖的握住一张白纸,脸上布满了哀伤。

白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几句话。

“爹,娘,武儿不孝,不但未能给你们带来快乐,却给你们增添了负担。齐爷爷的话,武儿在昏迷之中已经听到了。武儿不想拖累你们。武儿走了。武儿叩首,拜别!!”

一个月之后,紫霞城内的一条偏僻的小巷内,一张半开半掩的房门正随着微风晃动着。吱嘎吱嘎的声音,在这深夜之中,让人无端的会升起烦躁。

不大的房间内,正散发着一股略有发霉的气味。

一张木板床上,斜躺着一名白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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