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见对方那架势，知道绝非善类，就捏住小艾的拳头，小声地说：“你别冲动，不然我们会吃大亏的。”
“告诉你们，进了这个门，你就别想再出去，除非你死了。”
秦文笑着说：“我们不走，只是想出去有个事情，马上就回来的。二位大哥，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走的，请你们相信我们。”
“不行，什么事情也不准出去。”
小艾叫道：“我们又不是犯人，你这儿又不是监狱，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你们不是犯人，但是你们是奴隶，你们是我们买来的奴隶。要走可以，每个人拿出一万元的赎金来，就放你们走。”
听了这话，秦文看看小艾，小艾见秦文盯着他看，那意思他明白，他当初不该不听她劝，现在真的给人家卖了。小艾心里后悔，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他只有小声对秦文说：“对不起啦！”
黑工头走了过来，狞笑着说：“这就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们两个还想走吗？要不要尝尝我的皮鞭的味道啊！”
秦文问：“我们初来乍到，什么技术也不会，那你要我们做什么活啊？”
“没技术不要紧，只要有力气就行了。来吧，跟我来。”
小艾就拉着秦文跟着黑工头走，一直走进工棚里。小艾一走进工棚，就有一股怪味扑过来，酸酸的，臭臭的，说不出的一股怪味，冲得小艾五脏翻腾，秦文干脆就吐了出来。
“你，把衣服脱了，去搬砖坯去。”
小艾就把上衣脱了，问：“为什么要脱了上衣呢？”
“说白了，怕你逃跑。”
“那她是姑娘家，不要脱衣服了吧？”
“她的事不要你管，你去干你的活。”
小艾把拳头一捏，说：“你可不能亏待她，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哟呵，你不饶我又怎样，老子还怕你不成？”
“好，那我今天就先跟你打一架，看看到底谁怕谁？”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我告诉你，在我们这里，打死人是不要偿命的。”
“那正好，我把你打死，也不要我偿命。”
两个人就像两只将要斗架的公鸡，眼也红了，那头发似乎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秦文见打架的事一触即发，她生怕打起来小艾会吃亏，因为这么久以来，她还没见过小艾和别人打过架。
“艾克，你去干活吧，我的事情我会小心的。”
秦文把小艾推出门去，然后回来站在那儿，等候着黑工头的分派。黑工头看了看秦文，笑得很邪，走过来，伸手来摸秦文的脸，秦文叫了一声：“别碰我！”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黑工头倒是有点知趣，没再伸手了，仍然是邪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秦文。”
“那你想在我们厂里干些什么活呢？”
“我也不知道你们厂里有些什么活适合我做，你就分派吧。”
“我们这有两个女工，专管做饭洗衣的活。不过那是粗活，哪能要你去干呢。我看你细皮嫩肉的，长得又这么漂亮，叫你做那些粗活太可惜了，你就干服侍咱爷们的活吧。”
“不，我不干，你让我去做饭吧。”
“哈哈，只要你听话，把咱爷们服侍好了，特别是把我们老板服侍好了，你就会快活一辈子的。你不知道，我们的老板最喜欢漂亮的小妞了，我相信，老板要是见了你，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不，我不干！”秦文再次叫了起来。
秦文叫声未落，忽然门外闪电般地冲进来一条人影，一头撞向那个黑工头。眨眼之间，人影扑上来，把黑工头撞倒在地，两只拳头在黑工头的前胸擂鼓般地打了起来。秦文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黑工头叫道：“我的肋骨断了，痛死我啦。小兄弟，有话好好讲，你饶了我吧。”到这时，秦文才发现原来是小艾骑在黑工头的身上，正打得起劲呢。
“告诉我，你刚才怎么欺负她的！”
“我没有，没有欺负她，不信，你叫她自己说。”
“你不说，我就揍死你！”
“算啦，艾克，你赶紧起来吧，这样会出人命的。”
秦文把小艾拉了起来，黑工头睡在地上哀号着，说：“拉我起来啊，我痛死啦，你的拳头这么重啊。”
“给你长个记性，也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拉你起来可以，这件事不许你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我就和你拼命。我是说到做到的，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求求你，拉我起来。”
小艾把黑工头拉了起来，黑工头用手捂着胸口，嘴也歪了，眼也斜了，那痛苦的表情真是难以形容。小艾说：“你要是男子汉，就此罢手，我把她交给你照顾，照顾好了，我会感谢你，她要是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就唯你是问。怎么样，能不能答应？”
“我答应，我一定照办。小兄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厉害的人。看来你会武功，是个炼家子。兄弟我早就想着学武功，不知道小兄弟愿不愿意教我啊？”
“行，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
黑工头听说，高兴地弯腰就要下拜，忽然一阵疼痛，叫了一声。小艾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教你武功，你替我照顾好她。”
“兄弟我一定一定。她是你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谁要是欺负她，那就是欺负我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牛夯。”
小艾一听这名字，心里就想笑，牛夯，是像牛一样地笨。我打他几拳，就以为我会武功，这个人真是好糊弄。小艾说：“你过来，我给你治伤。”牛夯过来，小艾在他的胸前摸了摸，那肋骨并没有断，于是就用按摩的手法给他揉了一会儿，问：“还疼不疼啦。”
“好多了，好多了。”
小艾就拍了拍牛夯的肩膀，笑着说：“好徒弟，那为师就出去啦。”
“小的送师父。”
秦文目睹着这一幕闹剧，以惊险开场，以喜剧结尾，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道小艾出去以后并没有走，是她的叫声把他引了回来。她想不到小艾会有出人意料的速度和力度，在眨眼之间就把这个牛夯给打服了。看来还是古语说得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要想不被欺，还得学恶点。
秦文看着牛夯问：“我该去做什么呢？”牛夯笑着说：“大姐，你就去烧饭吧，那活儿不重。”
牛夯正要带秦文去厨房时，就听外面汽车响，牛夯的脸色一变，说：“坏了，老板来了。”秦文说：“老板来了怕什么？”牛夯说：“你不知道啊，我们老板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动路了，你这样漂亮，被他看见了，还会有你的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