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三便急冲冲地跑到了铁匠爷爷的房屋前,敲了几下。
“来咯。”有些沙哑但充满精神的声音响起,随之大门打开,一个白花花的胡子先露了出来。
“是南三啊,怎么起的这么早?”老人问道。
“那个...铁匠爷爷,您答应我的,今天教我练打铁。”南三有些紧张,生怕老人忘了。
“哦,我知道了。”铁匠老人想起来了,昨天的确答应了南三,乐呵呵的一笑,道:“走吧,我们去铁匠铺学习。”
“好!”
走了没一会,远处渐渐传来一阵敲鼓之声。
南三跟在老人的后面,跨进了一间大屋子。屋子里的温度明显的上升,几个大汉早已围着自己选好的炉子敲鼓起来。见到铁匠老人,他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老人亲切的打起招呼。铁匠老人很是钟意,点头示意。
老人选了一个边僻的地方的一个铁匠炉作为以后的指道地方,对着南三说道:“南三,去生炉。”
“哦。”南三捧起堆积在一旁的木柴放了进去,又用枯针叶起火引燃,等火势大了些,上面的炼铁的煤开始微红。这时候,南三看到炉一旁的风箱,慢慢的拉起,几次之后煤已经通红。
“以前有学过?”铁匠老人突然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铁匠爷爷?”南三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老人说完便沉默了,这南三会生炉,虽然这很正常。但是为什么一个没接触过锤炼的人会这基础呢?自己原本还想教他的,但这样一来,自己只不过是一旁看着。
生完炉子,南三便站着不动了,他看着铁匠老人,渴望能学到真正的技巧。
“那好..你打个刀出来。”铁匠工长说道。
“什么?”南三一脸懵逼,自己可是初学者,哪会什么打造的能力!可是是自己师傅发的话..难违啊。南三想着尴尬的站在一旁,可怜的看着老人。
铁匠老人这才长叹一口气,还好这南三不会,不然还教什么基础的,只能瞪着眼睛傻傻看着了。
老人想了想说道:“锤炼的技巧其实很简单,俗语道:猛火烧———冷水淬———细磨刃。”说着取出一块黑铁放在了煤里,他半蹲着,拉起了风箱。顿时,一道烈火从中猛扑而出。连站的较远的南三都感到阵阵闷热,脸颊上不禁热出了汗。
铁匠老人却是悠然自得,脸被映的通红。他不紧不慢的拉着风箱说道:“古代有炼铁的技术,可以把一堆铁烧成铁水,然后浇铸成铁块或铁锅。但是对于刀的话,直接浇铸显然是不行的,除非是浇铸在先弄好的泥模里,不然难以成型。而到了我们这代铁匠,则是一般是找一块质地不错的铁块,先烧红,然后锤打,再烧再打,一直反复,直到把铁块里的杂质打出去,然后再打成自己想打的样子,打完之后淬火。所谓淬火就是将打好的铁烧红了后,放到冷水里激一下,这个要是粹好了,就是把好刀。要是粹不好,可是会直接裂开的!”
说罢,老人将埋在煤里的铁块夹了出来。
取出锤子开始重重的敲打起来,每捶下一次,铁块都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薄。老人敲了几下,又放进了煤里拉起了风箱。
“这就是第一道基础的技能‘猛火烧’。高明的铁匠师傅最大的诀窍就在“捶”,锤的功夫好,打造的铁器就好。”
南三觉得铁匠老人言之有理。盯着正在锤炼的红透的铁块,只见那猛火烧得铁器火花四溅,南三知道这时最要控制火候。
反复数次,这才显成一个长剑的模样。老人又重复了几遍,直到它越来越像剑身终于停下了手。顿了一下,将烧红的铁剑模放到冷水中淬火,此时瞬间在水面上冒起白气,发出呲声。再取出放进另一个桶里浸泡。
铁匠老人趁着白雾还未完全散去的时候教导南三道:“将刚打好的模放到水中浸的这过程,就是淬火了。淬火流程是冷水从极热的成型铁模上吸收热量。如果就单单是水淬火,就容易产生裂纹。即使要水淬火,刀的刃口放入水中的时间也太长了。应该把刃口部分放入水里变黑的瞬间,就要赶快拿出来,然后把刀整个放入淬火油里冷却,这样刀就不容易开裂了。”
铁匠老人想了想又问南三道:“你知道淬火的目的是什么吗?”
南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这是为了得到能让打造出的武器比原来硬度和强度都有所提高。”
原来如此,南三记在心头,看来这个‘淬火’也是个重要的环节!
老人取出还未开锋的剑在天然磨刀石上细,逐渐有些锋利起来。铁匠老人用水冲去黑躯,整个剑就有形了。再是侧斜的力道打磨,去淤之后,整个剑身顿时亮了起来。
“好厉害…”南三不由倾佩。
铁匠工长微笑道:“那几步都是开刃和抛光,为的是让剑更利,美观起来。南三,你记着,捶、淬、磨这三大道若掌握的好,良品就是随手便能打造出的。呵呵,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还是自己好好思考思考咯。”说完,老人将剑搁在一旁便笑着独自离开了。只留下南三在一旁领悟观摩其他的师傅们的打造方法。
南三看的细心,将打造的过程都牢牢的记住了。突然想自己打造一次看看,效果如何。
想到这,他不由激动起来。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打造,不知道会不会打出好品。
他取出一块铁块放进煤里,自己半躬着拉起了风箱。这风箱的拉推也是很费力,没一会就开始大汗淋漓,湿透了背夹。
大概过了一刻,估计铁差不多红透了。南三连忙夹出,果然早已变红,放在了炉旁。拿起锤头猛地捶下。
呯!铁块的一面变得宽斜,火花四射。南三又敲了几锤,这时候的铁块变的像个饼一般。再放进煤里烧透,取出捶打。终于,一个长方形的薄铁块形成了。
南三最后再放进去将边打的薄之后,放进水里。
噗哧…烟雾极快的散开,南三被呛的有些难受。然后才反应过来师傅说不宜将捶好的铁放水里太长,连忙取出,只见中间的裂出了道纹。南三依然坚持打磨完,一把破裂的新剑诞生了。
“还真是…奇异的裂纹美感呢。”南三自我安慰道。
之后南三又试着尝试了几次,但别说良品,哪怕是合格的都没有一把。
照这样…五天后,自己怕是成不了铁匠老人的徒弟了。
想到这,南三再次认真起来。再来打造一次吧,这一次,我绝对要认认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