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儿却是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走到岑樊的面前,扶着他站不稳的身子,几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敢再动。
林倾儿眼下已经无暇顾及他人,擦着岑樊头上流出的血,霎是心疼。
岑樊却是盯着面前下傻了的大汉,双拳越握越紧,就在最后打出去的时候,这手中拿着木棒的大汉一下子脱离原站立的位置几米远。
“快走啊,再不走找死”被下傻的大汉这才回过神来,当下被其他几个人拉着踉踉跄跄的创出了这荒院。
看着几人慌乱离开的身影,岑樊眼睛一闭,松懈了的身体因为失去力气的支撑便直直的载到了地上。
“公子”林倾儿一个上前欲去接,却是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连着几下便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岑樊倒在自己的面前。
“倾儿”倒下的岑樊并没有昏迷,伸出手臂抚摸紧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林倾儿的脸。
“公子”林倾儿隐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中流了出来,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张嘴轻轻唤了一句,“岑樊”
听到这句呼唤的岑樊果然嘴角渐渐的扯开一个弧度,面容放松的般的安静,手却渐渐的从林倾儿脸上移下来,闭上眼睛有睡去的意思。
“岑樊”林倾儿紧张的喊了一声,躺在地上的岑樊却不再答话。
林倾儿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在她快要感觉崩溃的时候又感觉岑樊抓了抓她的手说,一句无力的语气说,“倾儿明天跟我回去吧”
林倾儿现在想的只是岑樊能安然无恙,当下急着点头,“倾儿回去,倾儿回去”一句没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岑樊像听到镇心丸似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一次他是真的累了,就是恍惚的梦里还看见林倾儿跟她一起回了家门,而梦外的林倾儿现在只觉得天昏地暗,不知道如何才能挽救岑樊的性命。
看着天色不过黑下来并不久,不知道岑樊能不能熬过这样的一晚。林倾儿知道她必须及时的请来大夫,否则一切后来就难以想象了,但长安城这么大,自己出门也不多,又怎会知道去哪里请大夫。
急促之下,林倾儿想到了去相府请人,他们一定会给岑樊请最好的大夫医治。
此刻也便顾不得什么皇命不皇命,相府愿不愿意了。
正准备起身却是转念一想,又怕几个走去的大汉回来,便把岑樊拖到了有着很小门的里间,然后却意外的发现原来这个房间有一张铺满稻草的床。
林倾儿正准备把岑樊挪上去,却听见一个声音说,“姑娘为何这般来此”
林倾儿一惊奇,转头一看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此老人正卧在地上一角,梦呓般的保持的懒散的姿势对林倾儿说了一句话。
林倾儿看是个老者,惊异的脸色没有经过害怕就换成了礼貌,“这是我家公子,不小心被撞上头部,昏了过去,不知道老人家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低声的稳重里,隐含更多的是着急,
只见这老人从地上一角慢慢的站了起来,气定神闲般的走到了岑樊面前。
因为床有一定的高度,林倾儿因为本没有多少力气,无法挪动怀里的岑樊,这老人似乎也无意与帮助,林倾儿看眼前站着的老者屏神呼吸,一得道高手的摸样,心想或许是有办法治理好岑樊,便坐在床上把岑樊靠近了自己的怀中,口中礼貌的又是一句,
“还望老人家看看我家公子,定不胜感激”
老者这才睁开眼睛,梳了梳太长的胡须,抵着头向岑樊看去。
林倾儿诧异的看着老者的目光在黑暗中近距离的游走在岑樊的头的周围,又伸开手托了托岑樊后脑勺,便是直起身子转身走到自己刚才躺在的角落里,林倾儿这才看见这角落依是有厚厚的茅草,最靠近墙边的地方有一口盖着白色盖子的破锅,老者走到锅的面前打开白色的盖子,一股药味便扑鼻而来。
林倾儿登时脸上隐出了一些笑容,知道这老者定然是可以救岑樊,不自觉的把岑樊像怀里紧了紧。
老者从众多的药物中取出两剂便走到林倾儿的面前,此药物是长长的两颗植物,林倾儿诧异的看着老者如何把植物在手中轻轻一碾,便用手沾碎了植物沫子黏在岑樊的伤口处,最后却把那些碎了的沫子再从伤口去除去,再从一个锅旁边的一个木质箱子里取出纱布替岑樊包上。
末了,确似无动于衷的说,“这位是岑家公子吧”
林倾儿惊异之下忙问,“老人家如何知?”
“很多年前老夫常常被请到府中跟府中丞相大人看病,当时这公子还小”
林倾儿并不懂的这老人家再讲什么,只是认真的听了下去。
“那些年老夫是在长安城的边区生活,那时这公子的父亲丞相大人便是常年有病在身,都是着老夫来看,记得有一年这公子还跟着了过去”老者说完,似有深思的回忆起来。
“只是那时方是少年的公子却是在街道上骑马不甚弄出了一个事故,撞死了一个人,自此相府人觉得不吉利就在再也没有来找过我”老者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昏迷中的岑樊一眼,
“记得当时这少年到了我那地方也还是脸色苍白神色紧张,没多久便也昏迷了过去,只是那模样儿和现在公子也没差多少”听至此处的林倾儿内心突然被缭到什么似的,一边低头看了岑樊沉着入睡的面容,安静却是如同个婴儿的安静祥和。一边又是细细回忆老者所讲的话。
“老人家您是说,这公子因为在长安城骑马撞死过一个人”林倾儿似有所疑的小声重复。
“是的”老者回答。
林倾儿马上想起自己在大牢的时候向岑樊说起自己的往事时,岑樊一连串的追问,恍然中觉得这两件事情有着一些程度的联系。
“那后来呢?”林倾儿问道。
“相府的岑夫人信佛,觉得这样不吉利,后来就没有再让儿子跟过,老夫多开了几服药拿去给丞相服用,自己也不再管相家事务,后来行走了一些地方,因为没有人再找得到老夫,便猜测老夫因为年岁已高而去世”老者平和的道出了自己后来的一些事务,并没有告诉给林倾儿她想要的答案—那个在大街上被马撞去生命的人,是何模样。
此时的岑樊已然因为寻找林倾儿的疲惫和焦虑,借着昏迷沉沉的睡去。
假如,这老者嘴中的少年说的就是岑樊,那自己的母亲岂不是被这怀中所害死。
林倾儿心中五味杂陈,命运像一张天罗地网,循环往复着这些凡人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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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更的比较晚,不知道有没有等的亲,谢谢哦,同时罪过罪过哦。祝大家做个好梦,俺也去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