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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两则 (一)

清梦记·扶摇直上九万里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饱饱的一觉醒来,将冗长的梦境从眼前挥去,一片鲜艳娇嫩的姹紫嫣红就这么一下子跌进视野里,梦幻地实在让人忘了思考。

可是,这里是哪里啊?

怔愣了有那么一瞬间,忍不住要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做出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原形是蛇怎么会有那种叫做手脚的东西……

当下就忍不住被惊得蹦起来,将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凑到眼睛下面翻来覆去的看,小小的巴掌粗短的萝卜指,肥嘟嘟的手背上还有四个小窝窝——

好吧,将身上自己的蛇蜕化成的淡青色衣服扯扯好,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花木,负手长叹,原来老娘化人了啊……

这真是个让人值得伤春悲秋的事情,因为听说下个化仙的天劫貌似很血腥。

就在我悲叹时光不饶人的当,面前密密匝匝的花丛却自发稍微分开露出一条窄窄的小路,一个鹤发童颜长袍飘逸的老者直直向着我走来,下个瞬间便一把将我抱起验货般对着柔和的太阳照了照。

“呵,好精致的娃娃,叫什么名儿?”

眉梢微微抽搐着努力对眉开眼笑两眼放光的老头笑笑,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没有名字他肯定必然会给自己取个磕碜的外号,而看他的衣着气度应该是个神仙自己又打不过,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立马响亮地应他,“我,我叫,滕艾!”

欲哭无泪地听着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我深怕自己竟然是个口吃的还在化人后第一时间给别人知道了去,不由嗦着自个的指头呵呵傻笑着蒙混过关。

老头一手托着我的脚让我能跟他平视,一手捋捋长长的白胡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半晌一双漆黑的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正好在我心中警铃大作的时候开了口,

“小娃娃,既然你告知了本君你的名字,说明咱们有缘,那本君就只好破例收你为徒了。”

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外加面有难色,我强忍住扑上去对着那张毫不脸红的老脸踩两脚的冲动,熊熊怒气在胸腔中荡气回肠:丫的本来就是你问人家名字的好不好哪里来的缘分啊你个信口雌黄的怪老头!!!

奈何,面前这位自称“本君“的主儿咱现在顶着这三寸丁身量实在惹不起,只好表现出欢欢喜喜受宠若惊的样子咧嘴傻笑,顺便将手上沾的因为没有牙齿而流出大张的嘴那可以拉成丝的晶亮唾液恶狠狠抹到老头雪白的衣服上。

由此可见,自己的坏心眼果然是土生土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当时充满怨念的自己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整个天庭里脾气最古怪行事也最乖张的花君花时,这个神秘的花时虽然身居的也不是什么要紧职位,却因为其自女娲时就已位列仙班以及无人能看得出深浅的修为使得就连天帝也忌惮三分。

简单说来,就是花时在天庭是个就算横着走都没人敢有怨言的主儿,而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他长达万年的花君生涯中唯一一个,入室弟子。

这种天上掉下来砸死人不偿命的孽缘,说来实在让我懊悔当初历天劫化人没选好醒来的地方遇到这么个活宝师尊。

当然,面对天庭里其他人那些好奇的目光还有询问,我是向来不会这么说的也懒得去管,因为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堂堂花君大人竟然会连哄带骗地拐了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当徒弟,哦,不,是当牛做马给他干活。

相处久了,也多少摸到些花时的脾气,出了那些恭谨的视线暗地里他分明就是个闷骚的老不修,除了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是换着法地恶作剧整别人。

但说实在的,他对我还是挺不错的,也从不拿我去跟别人能干的徒弟比,但只要我受了气或者练功遇到问题时也总是第一个出现,常常在那些欺人太甚的人鬼哭狼嚎中和我安全过了难关后促狭地跟我显摆显摆他的新玩意,绝口不提自己做了什么。

时间久了,便慢慢真心地开始接纳这个突然就多出来的便宜师傅,安心地在这个传说中一直风评不怎么好的天庭里住了下来。

曾经有次看到花时心情好,忍不住就问他为什么要收下自己这没有仙籍的蛇妖当徒弟,并且天宫里也没人站出来反对。

花时听了,依旧是没个师尊样子地颠来倒去把玩着自己刚得来的菩提树籽,嘴里却极轻极浅地说了句,仙如何妖又如何,认可你的人不需要分那么清楚,不认可你的人自然也有理由不去分那么清楚。

那时身高已经拔了一节梳着双髻的我并不十分清楚师傅的意思,只隐约觉得师傅这一席话蕴含的道理很是高深莫测,不过此时若是说一句没听懂未免有些丢人,所以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留着自己慢慢琢磨吧,总会悟出来的。

谁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去一点点理解。

犹记得,那是个百无聊赖的午后。

这天宫西北角本就冷冷清清的望风崖顶在缭绕的云雾中更显幽秘,偷了闲的我正窝在半悬在崖外的老树横枝上小憩,却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喧哗吵得心头邪火肆虐。

“师姐,这,这样不好吧?”

喏喏的青稚童音听上去有些不安,本就善于辨别的我对于这特殊的音色自然格外熟悉,可不就是那个无缘无故总是找我麻烦叫连瑾的丫头的师弟吗?那他口中的师姐……

果然,还没等我怀疑,紧接着就有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连清,就是因为你总这么瞻前顾后咱们才老输给那个叫滕艾的臭丫头!”

看吧,原来不是我一厢情愿地把她归到不友好的那类里面,而是我们真的彼此两两相看生厌呢,如此就好,我就放心了,省得以后再整治对方的时候心软下不去重手。

不过,虽然对他们偷偷摸摸跑到这儿来准备干的龌龊事不感兴趣,但如果现在让他们发现自己不小心听到了这秘密,倒也烦人的很,还不如就这样静观其变,也好防着他们背后放冷箭。

“快快,连清,把那只瘸腿的丑东西挂到树枝上去一会鹰出来觅食就能看到它了,放心啦今年的仙鹤宝宝那么多师尊肯定不会注意到少了一只,”女童微微停顿了下,带着些许阴险轻声哼笑,“就算万一被发现了,直接说只有花君家的宝贝徒弟曾经闯进咱们鹤岛其他就不知道了,记住了吗连清?”

我在树荫里耸耸肩,看吧,自己一点都没有恶意抹黑连瑾那个年纪这么小就工于心计的丫头,说她会放冷箭还真是期望值一点都不高马上给你实现。

听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小心往里面挪了挪,感觉到连清最终在树下停住似乎将什么东西挂在了悬在崖外的树枝上,然后颠颠地又奔回自家师姐身边两个人相携着离开了。

啧啧,瞧瞧,这么坏的心肠究竟是怎么当上神仙的啊?

又等了两柱香的时间见没人折返,我才跳到树下的地面上,微微探头看看那跟烧鸡似的头朝下挂着的灰色小东西,舔舔嘴唇揉揉肚子。

好吧,虽然蛇吃肉是天性,但在花君那个死老头数百年的折腾下喝惯了花蜜花茶的我现在着实对茹毛饮血的生活不向往,所以就当没看到好了,毕竟鹰吃肉也是天经地义怎么好让自己生生耽误了人家一顿美餐呢?

呃,反正我本来就没打算做个善良的正面角色,也没什么好不安的。

毫不含糊地转身就走,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极其微弱的“啾啾”两声混着翅膀拍打的声音,让人听了有那么一丢丢的于心不忍。谁知,刚按下那莫名其妙的感情就蓦然发现身后没了声响,诧异地回过头去却正好看到那灰色的幼鹤软软地垂下还不甚丰满的羽翅。

于是,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只剩下了叹气的份,因为那被救醒的小东西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啾啾”叫个不停,是哪个红口白牙不说实话的说好心有好报的?看这麻烦惹得!

只得返回它身边戳戳它的小脑袋,苦口婆心,你是个仙鹤!仙鹤懂不懂?那种充满了灵性的优雅生物怎么可以叫的跟麻雀似的,嗯?

啾啾!眼神闪闪亮,回应是一串更加中气十足的叫声。

无奈抚额,这是只扶不起的傻鹤咱不理它继续走自己的好了……

迈出两步再快速后退三步,急急忙忙追赶我的脚步的小灰鹤一下子就冲出去,蹒跚的步子还有肥嘟嘟的小屁股一摆一摆的实在让人发笑,等它回过神来再急急忙忙跑回自己身后乖乖站好,对上那双晶亮的充满希冀却又小心翼翼的眼睛忽然间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罢了,不过是多了个小尾巴而已,谁敢欺负它大不了自己打不过就跟它一起挨着好了。

反正,都是这天庭里的异类,正好凑一对。

然后就忍不住伸指弹弹它的大脑门,发号施令,以后你就叫小九,有本仙子罩着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不过要乖乖听话哦!

这本就极通人性的仙鹤,虽然有着并不好看华丽的羽毛,虽然腿上有着天生的缺憾,虽然曾经被丢弃过,但,单凭这些生来就无法选择的东西谁又阻得住它日后一样翱翔于广袤苍穹的身影?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在我领着新收的小弟小九闲逛在天宫各个角落之后,无疑是摆明了在跟心里有鬼的连瑾和连清对着干,但是看着连瑾那张面对自己扭曲地不行却仍要撑着架子说场面以免失了礼数的秀丽脸蛋,我总是心情异常好。

这日子太单调,总要找些乐子来不是么?

至于什么乐子么,不是听常言道“与人斗其乐无穷”吗?斗得过就是找乐子,斗不过就是被找乐子,总之都是乐也没什么好吃亏的。

但显然,或许是我的思维方式一向新颖与大众不同,至少连瑾就不这么认为,因为不止一次我都逮到她偷偷看过来的怨愤视线,我猜若不是打不过我她早就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扑上来痛扁我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那天无意间经过南极仙翁的府邸,正好听到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热热闹闹地在讨论些什么。

也不是我故意要偷听,实在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声音根本容不得过往的行人不听,不过反正诸位仙君都被天帝召去议事了也没人管又不****的事,正想抬脚走人却被一句话拉回了迈出去的脚。

“要我说呀,咱们本来好好的天庭就是被有些不懂规矩的人坏了名声,上次妖界的人来做客,那两位不出席不说半道上碰见了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说以后咱们不是要被整个妖界笑话不懂礼数了么?”

连瑾那个丫头还真是一天不嚼舌根嘴就痒的慌,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就住在隔壁又喜欢听墙角的她明明知道是王母最心爱的优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病歪歪的所以师傅被唤了去,一路上被通传的僮子催得连停脚的时间都没有,再加上师傅为人虽不靠谱却极重视那些花花草草——算了,懒得跟她计较反正宿敌嘛,不都是这样的,明的来不了就玩阴的,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连妹妹,话不能这般说,那位大人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乖张古怪,我们也早都习惯了不是?至于妖界那些乌合之众,量他们也不敢因为个别人就在背后乱嚼咱们天庭的舌根,放心好啦!”

这是道更加娇柔的嗓音,说的话却比着连瑾那直来直去的方式更加刻薄,明褒暗贬地让我这不肖徒儿听了真有些火大。

“就是嘛,连瑾你这脾气也太耿直了,看不过去就总是明着跟那个叫滕艾的野丫头过不去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么?像咱们这样得天独厚本来就生长在天庭里的怎么可能斗得过那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精怪,以后啊,你也学乖点,啊?”

“嗯,我也觉得,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就算你能制得了野徒弟还能管得住为老不尊的师傅?是不是,月苋?”

“……可是,我倒是听家师说过花君他那是有意深藏不露,而且,他收的那个徒弟,来历也绝非那么简单,生长不在天宫周身却丝毫没有妖气,又是腾蛇……说不定是当年女娲娘娘……”

原来月苋的师傅南极仙翁是这样想的啊……就说照花时那揣着精明装糊涂的性格也不可能那么好心单单就挑上自己!不过这群人是不是太放肆了些,说我也就罢了我那老不修师傅明显只有我自己有权利骂,他们算是什么东西!

“……女娲娘娘我看不太可能,莫非,那野种是花君的……私生女?”

听着那边嬉笑的声音,瞬间我就恶向胆边生,今天不治治这群以下犯上的东西简直就对不起自己吃了花时那老头这许多年的花露!

于是,我就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去了,一路昂首阔步无视两边“师尊安好“的请安直奔那偏院而去,刚好把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子们逮个正着。

对于本来就做贼心虚的人,此时当然只剩下惊慌失措和恍然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去问南极仙翁去而复返究竟何事,于是就这么轻易的让我钻了空子。

然后是毫不客气噼里啪啦的一通教训,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好不娇弱的那些姣好面容,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们说出的那些刻薄恶毒的话我也实在无法相信,那一张张赏心悦目的美丽面庞下究竟藏了多少龌龊肮脏的心思。

看着她们互相指责着是谁说了什么,急切又狰狞狼狈不堪的样子终于让我倒尽了胃口,一跃跳上高大的墙头,恢复自身的面貌俯视下面错愕的人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看来,你们这些自称矜贵的仙子也比我这不懂礼教的野丫头好不到哪儿去嘛。”

然后,再不看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施施然回自家府邸去了。

事后,大家自然依旧和和气气面上一派风淡云清相处甚欢的样子,绝口不提这天的事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若不是我偶尔捕捉到他们脸上一闪即逝的尴尬,倒也真的以为那不过是自己一场酣畅淋漓的美梦罢了。

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我终于成功地把自己塑造为一个知书达理进退的体且强势能干的正统仙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遗忘了当年那个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自己引以为傲的生活环境里,散漫无礼的小丫头。

于是,在心安理得接受所有小的一辈长到我此时的年纪恭敬喊我“君上“,跟我同辈的都会略带羡慕地真心对我行礼,而那些资历老一些的时常对着我欣慰微笑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彼时师尊的教诲。

对于认可你的人,无论弱小强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已经接纳了此时的你,所以不需要将你的那些先天条件了解那么清楚;

而对于不认可你的人,在他们固有成见的对你的设定中,自然会自动将你的一切作为抹黑,抹杀,过去现在将来的你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在乎那些无法改变的,除了自找没趣还能有什么其他作用呢?

人人都说天庭这地方太压抑太刻板,但他们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自始至终都在于自己的一颗心。

像永远自得其乐的师傅,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而对于那些不敢也没有能力去随心所欲做最真实自己的人们,我们还是施舍给他们一些躲在暗处冒酸水的机会吧,毕竟,那种羡慕嫉妒恨的感情,也是种对于自己的勇气和能力的肯定。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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