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站起来,可是两条腿抖得厉害,浴室的瓷砖地上都是水,非常容易打滑。我晃晃悠悠的扶着墙站起来,抽出浴巾,姑且把自己裹了。刚才神经紧张没有注意,全身是水的晾在那,现在已经开始全身发抖了。
我哆嗦着打浴室的门,记得房间里的衣柜有更换的衣服。现下脑子里都是想要赶快去追那个男人的念头,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就心急火燎的想往身上套。想拿下浴巾时觉得不对劲,一扭头,涵夜站在门口那看着我。
被惊得脚底一滑,我坐到了身后的床上,床垫的弹性还弹得我颠动了两下。
反应过来之后,我双手护胸大声喊:“你要干嘛?赶紧出去!”
可是意料之外的,涵少东家脸上是少有的正经表情,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说:“拿过来。”
我有点傻,双手抓浴巾抓得更紧:“拿什么过来?”
他有点不耐烦,眉头一皱说:“你手心里攥着的那个珠子,拿过来。”
“啊?”他怎么知道我脖子上长出来颗珠子?
愣愣的把那颗红珠子递出去,在离开我手掌的一瞬间,我觉得它甚至跳动了两下,好像活的一样。
“啧,这玩意儿有点麻烦。”涵夜拧起左半边好看的眉毛,“怎么偏偏就让你赶上了。”他捏着那颗红珠,轻轻挤了挤,那里面好像有液体一样,显得有些透明,但又似乎很结实,不会破的样子。
我看得有些发毛,可是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穿衣服是第一位的事情。我推了推涵夜:“你能先出去么,我快要冻死了。”
他这才把眼光从珠子挪到我脸上,然后慢慢的下移:“看不出来啊清眸,没想到你脱了衣服还很有料的。”他眼一眯,嘴角浮上丝不正经的笑,“要不要我帮你暖暖身子?”说完就想把脸凑上来。
我原本就因为尴尬而有些红的脸,腾的一下就变成了番茄。一把推开那张俊脸,用大声说话来掩饰慌张:“别妄想了你,赶紧出去,我换完衣服还要下楼去找吐我一身的人算账呢。”
涵夜表情讪然,一步一回头的走到门边,“外面客人不多了,那人还没走,我先帮你应付着。”说着就捏了捏那颗珠子,“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你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思想准备?”我一头雾水。大概的情况我还是能猜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复杂的事情出现吧。
“也许…”涵夜低下头,“疼上一疼是在所难免的了。”他一挥手,从身后关上了门,留我自己在房间里。
我很快的就换好衣服下了楼,凌晨4点多,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很显眼的就能看到那个人靠在吧台边上,好像在睡觉。
走过去,想轻轻推下他的肩膀,手伸到一半改了主意。运起十成的力气,狠狠拍下去。
“啊!怎么回事?”那个人被我拍得吓了一跳,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在一边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板起一张严肃的脸,上下打量这个人。
不就是长得像模特么?有什么了不起。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要为刚才的行为道个歉?”
“啊?”他一脸呆滞的看着我,眼神迷迷糊糊的,好像没睡醒。“这位…小姐…我认识你么?”
“之前你确实不认识我”,我微笑,绝对的笑里藏刀“可刚才我们似乎认识了。金汤力的价钱不便宜,您就这么轻易的吐在我身上,不觉得心疼么?”
“额…”他终于清醒了一些,慢慢坐下,摸着后脑勺说:“是人么…我还以为是抱着马桶…”
从旁边经过的夏生听到,噗的一下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敢说我是马桶?今天的帐绝对要算清楚。
“那个,真是对不起,我会陪你干洗费的。”他一脸歉意的微笑,慢慢的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红色的人民币宝宝:“你看这些够不够?”
我撇了一眼,没说话,也没接过来。他举了一会儿,有点尴尬,就把钱放到了吧台上。“今天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给小姐你造成困扰了,真的很抱歉。”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钱上:“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以后给我打电话。”
我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脸。真的是很漂亮的脸,精致而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如果再去掉喝醉酒的疲惫,这会是一个让女人疯狂男人嫉妒的模特。
他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点了点头就从椅子上站起,想要离开。
我又怎么会让他轻易走掉。
“确实,你今天没有控制好自己,一个侍酒者居然犯这么大错误,你就不怕容器被偷走么?”
一句话,就让他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漂亮男人没有转身,我听到他声音僵硬的说:“我犯了什么错误?这位小姐,侍酒者是什么,我不知道。”
“呵呵,”我慢慢坐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看着他修长帅气的背影,“我可是被‘种’了,你是不是应该拔干净了再走?我可不想过了几天,睡一觉起来,自己就成了一份原料。”
他慢慢的转过来,凝神看着我。
“还是你觉得”,我伸出手指,轻轻点着他放在桌子上的钱和名片,“只是这些钱就能解决问题了呢?顾文海先生?”
我夹起他的名片,说:“有不方便的就给你打电话是么?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已经这么晚了,顾先生还是快点回家休息吧。”
他面色僵硬,张了张嘴,可没说什么。最后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快步离开了“BLUESCAR”。
涵夜从后面过来,端着一杯“青竹”,里面泡着的樱桃好像刚才长出来的珠子。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日本酒的清香荡漾在唇齿之间,舒服得想眯眼。
“大概是和我的‘性质’差不多的酒,”涵夜说,“不过应该更激烈,更加接近本源。”他摸了摸我的左颈,“不要拖太长时间,还是赶紧拔了的好。留这种东西在身体里,怎么着都是个伤害。”
“嗯,我知道。”刚才长出珠子之后,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发抖的心绪波动,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流年不利,真是没想到,随便打个工也能被人当了原料,虽然那人是无心的。
慢慢的喝着“青竹”,我总觉得顾文海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到过。拿起桌上的人民币宝宝塞进口袋,我笑得一脸满足。
————————————————————————————————————求推荐~~求推荐啊妹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