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车水马龙,鸣笛声乱耳,闹市在我眼前如同空死的死城一般。
“空……”我对着电话开口,声音如死人般毫无生气。
“怎么了?阿之?你在哪?!”电话的那方,像是听出了我的不对,语气有些急。
我无所谓的开口,“啊,我在市中心广场。”
“你等等我,我马上来!”
“好,等你。”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往来的情侣,有些厌烦,脑海里不自觉的闪现了今早的画面。
——“许小姐,您……”
——“张医生,有什么您就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诶,许小姐,您得了的是肺癌,如今只是早期,需要尽快住院观察治疗,不能再耽搁了。”
——“什么?!医生你没说错吧,癌症,怎么可能呢。”
——“不管怎么样,许小姐如今你需要的是尽快住院治疗,不然病情恶化了就……”
——“……好,我知道了。”
不久,司空焦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看到了我,连忙跑过来,蹲在我的面前:“阿之?”
“在呢。”我莞尔一笑。
“你不要这样,好吓人的。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啊,我帮你踹死他!”她站起来,坐在我的身边,手脚并用的给我示范着踹他的样子。
我摇摇头,也不知咸涩的水什么时候糊了双眼,湿了脸颊。
她把我拥入怀里,“哭吧。”
那句话像是一把导火线,让把我所有的委屈不愉快都发泄出来。我哭声很大,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
她或许是不喜欢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吼了一声看什么看,四周的人就不屑的嘁了一声就都走了。
她安抚着我,把我带到了之前我们常来的咖啡屋,这个咖啡屋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错过”。
咖啡屋里很安静,我们坐着咖啡屋最里边的位置,那里靠着窗,可以看到往来的行人,看到他们脸上的喜怒哀乐。
“小姐,你们的咖啡。”服务员端来了咖啡,我仰头对他淡淡一笑,表示谢谢。
“到底怎么了?”司空坐在我的对面,她表示很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我放下手中的勺子,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那张检验报告,递给司空,然后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怎么会这样!?”
司空有些表现得激动,她这一拍桌子,四周的人都往这望。本来就安静的咖啡屋,倒是因为这一拍,更寂静了。
“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没打算让他知道,已经跟要与他断绝所有关系的意思差不多了。我是哪里来的勇气,想要去放弃这个依赖。
“你们要分手?虽然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可你舍得吗?”司空难得得正经,字字戳我的心窝。
舍得,怎么可能舍得。
“空,这件事儿我只告诉你,我也只能告诉你。你也知道,这病,存活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