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屋中,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阳光从屋顶的破洞中直射进房间,春天的阳光最是温柔,阳光下的人被晒得浑身舒坦。无夜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屋是一个法器,可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要弄得这么破,可能是师傅的口味比较独特吧,这是无夜的猜测。拜师结束后,老道士就直接带着无夜来了这,说要教他修行。
“无夜啊,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憋在心里不难受?”老道士看着少年一副东张西望同时皱着眉头的样子,笑着说道。
无夜低头思考了一下,因为他确实还有许多不明白的,想好从哪里开始问了后,少年就开口道:“师傅,什么是道门?”
“道门,道门,其实更准确点说应该是道盟。只是喊多了,大家也没有去纠正的意思。道盟就是字面的意思,整个修道者的联盟,不过这联盟主要还是以门派为主的。”
“门派?那我们是?”无夜听到原来自己也有门派时,一脸兴奋的问道。
老道听到无夜自称我们,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一副傲娇的神情说道:“我们的门派名为十三。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
“额,师傅,徒儿没听清,能否再说一遍?”
“十三。“老道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神情还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恩!师傅我知道了。”
“乖徒儿,以后出门碰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喊出我们门派的名字,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师傅,其他有名的门派都有些什么?”无夜低头看似恭敬的问道。
老道以为小家伙想多知道点常识,便回道:“有名点的有玄极门啊,离火宗啊,镇天门什么的,其他的为师也记不清了,反正都是些土的掉渣的名字。”
“恩,多谢师傅。”无夜的嘴角抽搐着回道。他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在听到十三时,他还抱有希望,可能修道界起名就是这么奇葩,然而。。。听到别的门派的名字这么的霸气后,无夜已经想好了,不到必要不能报出自己的门派名字。。。
“乖徒儿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师傅你为何要收我为徒?”无夜勉强从门派名的阴影中挣脱出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的话就说来话长了,得从什么是修道说起。”老道摸了摸胡须回道,之后顿了一下,似在等待着什么。
“那师傅什么是修道呢?”无夜仿佛看懂了老道的心思,恰到好处的问道,也不嫌弃师傅的恶趣味。
果然,老道听到无夜的问话后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老神在在的说道:“修道修道,说的简单点就是体悟世界的规则。世界上的规则虽有千千万万,但是规则不显,想要看清并掌握就需要付出极为漫长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一个过程就被称为修道。普通人需要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来修行,然而道那么的多,修道之路又遍布荆棘,有些人从一开始就选错了道,有些人在半路就走不下去了,因此往往千百人修道,只有1,2位能有所成就,而且一开始能修道之人也是万中选一的,所以亿万凡人中最后能修道有成的也就剩下2,3个了,所幸的是我们这世界人多,而且这么多年积累下来修道界还算繁荣。而在这数以兆记的凡人中,老天总是会对某些人更钟爱一点,于是就有了各种道体,像稍微普通点的离火道体之人,修炼火之道就非常的快,玄冰道体修炼冰之道也是超越其他人的。当然我说的普通是指这些道体在这亿万年之内出现的比例高了点,其实现在整个修道界拥有道体之人也不会过百的。”
“那师傅我呢?”午夜听到后急不可耐的问道。
老道看了眼午夜后,笑着说道:“前几天你也应该听到过你是太阳道体。”
“太阳?”无夜抬头望了下挂在天空的大日。
“不是这个太阳。”老道笑着摸了一下午夜的头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其中的二通常指的是阴阳。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太阳就是阳之极,和太阴相对。”
“那我不是很厉害?”无夜略带得意和惊讶的说道。
“是很厉害,太阳道体这亿万年中还没出现过,当时我感应到接引殿的灵讯也是很惊讶的,这几年我把你的体征和古籍上所记载的做了多次的对比,才敢真正确定下来。”老道也没有打击无夜,看似如实的说道。不过老道有点说谎了,当时他感应到有疑似太阳道体的少儿出现时,他何止是惊讶啊,心神都差点失守!
“师傅你说别的道体都有擅长的,那我的道体擅长什么啊?”
听到无夜问话,老道深深看了一眼午夜后才说道:“古籍上说了八个字:”‘大地之上,苍穹之下’。”
“‘大地之上,苍穹之下’?。”无夜嘴里默默念了一遍,“师傅,是什么意思啊?”
“所有的道可大致分为三类,一为苍穹之上,最有代表性的是时间和空间之道。此类道都脱离世界本身而存在,故此名为苍穹之上。二为大地之下,主要以生死,轮回最为人熟知。第三类就是我要和你说的,此类道与世界关系最大,有我你我熟知的,风雨雷电等,还有流传最广泛的各种兵器之道,如剑道,刀道等,甚至于传说中的因果之道都属于第三类。”
“师傅你的意思是这些道我都能学习吗?”无夜听了老道的讲述后,结合之前听到的话猜测道。
“当然不是,太阳道体只是是对修行第三类道有帮助,然而你要修习便先要感悟,你连道的影子都摸不到,那修行个屁。“老道听了无夜的话后,毫无留情的回道。
“那似乎也不是很厉害啊。”无夜听了老道的话后,摸了摸后脑勺后说道,在无夜看来,还不是和别人一样修行一条道,除了速度快点没啥用啊。
“你懂个屁!”这是老道今天第二次爆粗口,“那些永远触摸不到另一条道的人知道你这么评价太阳道体,说不得要捏死你!”
无夜看着他的师傅张口骂他也不害怕,只是问道:“师傅,什么意思啊?难道掌握了一条道后,就很难修行另一条了吗?”
老道深吸了口气,缓了一下后才回道:“难了不止十倍。”
“为何?”
“本来这个离你太远,不该这么早对你说的,可不说你这臭小子肯定得腹议我,那我就简单的说下,你想啊,亿万年来这么多道都独立存在着并不互相融合,说明这些道都具有排他性,而一个人掌握了一道后,对其他道的感应力就会大大的下降,而且在修行过程中还要不断的解决不同道的冲突问题,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难道太阳道体不会吗?”
“古籍记载太阴和太阳道体不会。”老道自己也不太确定的道。
“那我以后不是厉害的飞起?”无夜想着以后自己掌握个百八十条道的样子,眉开眼笑的道。
老道看了一眼无夜,就知道这个小子在想些什么了,于是毫无留情的打击道:“那你就等死吧。”
“恩?师傅,你干嘛咒我?”
“我说的是事实。”
“难道一个人不能掌握太多的道吗?”无夜脑子一转就知道了师傅的意思。
“所谓三生万物,三就是极限了。”
“不小心多了呢?”
“爆炸!”
“啥?“
“就是你在掌握第四条的时候就会‘砰’的一声炸开。”
“师傅你见过吗?为什么会这样?”
“见过,原因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试过。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妄图掌握第四条道的人,不过他们都炸了。”
无夜可不想自己也炸掉,只能低头应承了下,他的一个美好希望又破灭了。
“乖徒儿啊,太阳道体的你开始修行后应该能感悟到不止三条的道,所以你要做好选择。”老道看着无夜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份无奈,是啊,世上诸多凡人做梦都想着能适合一条道,这小家伙却还有的选择。
“我到时会问师傅你的。”无夜感到老道的严肃,乖乖的回道。
“恩,还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了。”
“哦,对了。”老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对无夜说道,“无夜,你要记住,虽说老天对你有钟爱,但天道也是公平的,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啊?师傅我不懂。”
“以后你就会懂的。”老道这次不知什么原因不肯细说了。
“又是以后,你们大人怎么都喜欢藏着掖着,都喜欢等以后。”午夜听到老道的回话后,不禁想到了当时白衣青年对他一些问题相同的回答,果然忍不住挤兑起老道了。
老道也不介意,摸了摸无夜的头,说道:“一些事不告诉你只是为你好,你一个小孩子想多了,心就不纯了,不论对修道还是别的事都会有所妨碍的。”
“难道等我大了就没妨碍了吗?”无夜不服气的说道。
“等你长大了,就会懂得取舍了。”
“那我什么才算长大?”
“懂得取舍的时候。”
“。。。。。。”
“当然你如果一定要指身体的话,我觉得你现在就蛮大了。”老道似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说道,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了无夜的下身。
无夜到底还小,被这老家伙这么一调戏,脸色刷的通红,嘴里就不自觉的呸了句:“老色鬼!竟然对男的感兴趣。”瞬间就把之前要问的都忘了。
“来,拿去!”老道也不管无夜的反应,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就直接扔给了无夜。“这是什么?”无夜接住老道的东西后,看了一下,发现是块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