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倩倩急的团团转,张三丰也是替老爷子着急,看这原倩倩无助的神情,张三丰怪自己没有本事解决问题,空有一身血气方刚,恼恨不已。老父被抓走,原倩倩与生具有的自信、娇贵被打击的支离破碎,家败了还有老父亲叫她依靠,原倩倩觉得如果父亲保不住的话,这世间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和她无关了。六十几岁的人,如果再坐牢的话,恐怕都不能活着出来了。
围城依旧在进行着,这些高楼仿佛都在嘲笑原倩倩,他们父女为了这些高楼付出太多太多,然而这些高楼并未回馈给他们什么。原倩倩一边朝着王澈的公寓走,一边在心里诅咒这些高楼,泪水和自尊早已不重要了,只要能救出老父,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张三丰挡在路上,“滚开!“原倩倩大声喝道。
“事情总能有解决的办法,你别去找王澈。”张三丰说道。
“你说不去就不去?!你能把我爸爸救出来?”
“可他不是个好人。”
“你倒是个好人,可你行么?”
张三丰无言以对,寒风扫过,树叶随风飘落,原倩倩从张三丰身边穿过,径直的走向王澈的公寓。张三丰静静地站在原地,任凭原倩倩走过。王澈的公寓在项目部的顶楼,一个人的豪华套间,原倩倩敲响了门,里面王澈道:“门开着,请进吧。”语气里充满胜利的情绪和几乎抑制不住的亢奋,他知道原倩倩会来找他的。王澈舒服的坐在他的真皮大沙发上,套房虽然面积不是太多,但也是该有的都有,酒柜里摆着各种各样的红酒,似乎从国外回来的人都喜欢红酒,是一种身份与品位的象征。
茶几上早已有两杯红酒,琥珀颜色显得诱人,王澈像是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穿着睡衣,正津津有味的听这交响乐,原倩倩刚要开口说话,被王澈制止住,王澈很有风度的请原倩倩坐下,并把一杯红酒塞给她,原倩倩好恨,恨眼前这人太过卑鄙,恨自己早早没识别王澈的小人之心,恨张三丰的单纯无能。
原倩倩无奈的端这酒杯,王澈拉起她的手走到窗边,此时外面下起了雨,他们看不到不远处大树底下的张三丰,可张三丰可以看见原倩倩和王澈,就这咫尺距离,可他不能阻止原倩倩,寒雨浸湿了张三丰全身,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王澈指着不远处正在修建的大楼,骄傲的对原倩倩说:“看见没?他们都干了成的事情我就可以干成。”原倩倩没心情看这些成就,只觉得这些工人如同蚂蚁一般辛勤劳作,王澈却如同蚁后一般贪婪,大口大口的喝着工人们的血汗,而且心里并不尊重这些人。王澈接着道:“老子费了那么多心思,可你偏偏喜欢那个白痴司机。”原倩倩道:“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爸爸?!”她觉得还是直奔主题的好,和这人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恶心,王澈喝了一口酒,一只手放在原倩倩腰上,慢慢的往下滑,摸到了屁股上,原倩倩觉得被毒蛇咬了一般,可她并未反抗,她很清楚王澈要的是什么。
冷雨中的张三丰看到这一幕,心里在滴血,指甲已经扎到自己的手心,疼痛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煎熬。王澈贴近原倩倩的耳畔,贪婪的嗅食着原倩倩身上的味道,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然后他的手又从下往上游走,朝着原倩倩的胸部滑去,如同收藏家把玩自己的藏品一般,情急之下,原倩倩拉住王澈的手,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王澈冷笑道:“你嫁给我,我就饶了你爸爸。”原倩倩道:“好,我答应你,你马上放了我爸爸。”王澈笑道:“咱们都要结婚了,我还能难为老丈人么?不过他是我老丈人我就不难为他,如果不是,那就说不准了。”王澈揽着原倩倩的肩头,接着说道:“我们的婚礼会在日本举行,到时候老丈人会为我们送上祝福的,别忘了把你的司机男朋友也叫上,我要他为我开婚车。”
原倩倩挣脱开王澈,说道:“一言为定!”拉开打毛准备离开,门外站着张三丰,全身冒着白气,眼里露着凶光,吓了原倩倩和王澈一跳,原倩倩也从未见过张三丰眼神如此犀利,站在门口的张三丰犹豫愤怒导致全身精气不安定,头顶,身上各处冒着白色的气,如同一辆冒着白眼的蒸汽火车要碾过眼前的一切似得。
王澈定了定神,刚要开口讲话,只见张三丰手一抬,王澈身边的大理石茶几上多处一个指头粗的孔,吓的他不敢动弹,也不知道讲什么,接着张三丰连续的抬手动作,王澈公寓里如同被机枪扫射一般,电视机被击穿,墙壁被打出孔洞,酒水洒落一地,沙发,镜子,无一幸免。“谁叫你这么干的?”张三丰冷冷问道,吓的原倩倩也呆在原地不敢动弹,昔日简单傻气的沙包男友一下子变的如同真武大帝下凡一般凶狠,“是原天龙叫我这么干的!”原倩倩和张三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原倩倩怒吼道,“你来捣什么乱?”她怒斥张三丰,张三丰也不相信这话,认为王澈被他吓傻了。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了,心中的怒火退却了,眼里的凶光消失了,王澈看这情景,赶紧溜之大吉了。
第二天王澈如同没事的人一样,仿佛昨晚张三丰来过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打电话给原倩倩告诉她要去日本了,他们之间的协议仍然有效,下午他们就领了结婚证书,第三天,原倩倩和张三丰一起前往飞机场和王澈碰面,杜红梅开车送他们,她仍然拼命的找老爷子以前的关系,希望可以有用的着的,希望可以帮老爷子脱身,原倩倩原本就没指望过往的人脉关系能帮到他们父女两,毕竟,人都是很势力的,尤其是有钱人。
张三丰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亲自送个一个浪荡公子哥,心中将王澈杀了一万次。可王澈似乎吃了什么定心丸,一点也不像下雨那晚一样惧怕张三丰,对于这点张三丰也觉得颇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