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霍大奶奶收着这张花笺真是左右为难,偏那乔意涵是一副诲人不倦、奇文共赏的模样,格林夫人也说这首情诗写得甚好,霍大奶奶若不收反而显得心虚,于是将那花笺纸压到描金彩绘梳妆匣底层里。
那乔意涵一住数日竟没有离去的打算,那霍大奶奶也担心与他共处久了惹出一些闲话出来,于是找了一个由头撇开他独自去了丰县。
那日,她在丰县街头闲逛的时候,见着了久未谋面的霍三奶奶,只见霍三奶奶穿着一身火红色燕雀跃花间对襟大衫及裙花枝招展地进了葛氏绸缎庄,也尾随跟了进去。
她到了一个偏僻的隔间,没见到人正想唤三弟妹,背后却被人猛的抱住。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怎么现在才来,可把爷想死了!”
霍大奶奶吓得赶紧叫唤,她今天是性子起了出来,没有带下人,现在碰到登徒子轻薄没有奈何,只得拼命求救。身后那人听声音不对,赶紧将她身子扭过来,却发现认错人了。
霍大奶奶急的铺头盖脸地打他,那登徒子却是绸缎庄的主子葛二爷,惯是个寻花问柳的主儿,现在见如花似玉的霍大奶奶落了单,也恶从胆边生,索性先办了再说。当下就将霍大奶奶压到了桌上,将那淡紫莲纹撒花裙撕开了一条口子,霍大奶奶羞愧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这是,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竟是那一直默默跟着霍大奶奶的乔意涵进来了,他一见这霸王硬上弓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晓得。当即就拎起葛二爷一阵猛打,那葛二爷也是场面上混的,晓得一些拳脚功夫,但在乔意涵手底下,竟一点儿也没讨到好。
那乔意涵脱下洋装外套裹住霍大奶奶,将那葛二爷竟从隔间一直打到了大街上,若不是霍大奶奶扯住他,只怕要出人命了。
此时大街上已经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一见这场景,各种说法的都有。葛二爷在丰县也是有势力的,现在被当街打成死狗一样,当然恼羞成怒,当下纠结了家丁准备操家伙动手,却被闻讯而来的差衙扭到官府里去了。
那官府里管事的正是何谨之,见这两男一女一副狼狈的模样进来,也甚是好奇。那些个偷闲的见有热闹可看,都三三两两围在门口竖着耳朵听来龙去脉。
霍大奶奶见这人声鼎沸的场面,知道自己的妇德名声肯定毁了,当即抹着眼泪无地自容,却被乔意涵牢牢扯住:“表妹你何必难过,说出来都是这天杀的畜生想辱没你,表哥定将他阉了为你出气!”
那旁观者听到这表哥表妹唤的情深意切,当即嘘声一片,静待下文。何谨之皱着眉头清咳了一下说:“好了好了,勿再喧哗,听堂上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