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告诉你他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南宫晏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欧阳白象。
岂料他听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会的,不会的,殿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望殿下明察。”欧阳白象此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一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听话的儿子怎么会是这种人。可南宫晏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编造一个谎言来陷害欧阳拓吧。
“误会?我会拿出证据的,还望卿到时秉公执法啊!”南宫晏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欧阳白象,心里不禁替他感到惋惜,想他一世英明,可却有如此逆子。
“来人,给我捉拿欧阳拓回来!”南宫晏下命令道。
不一会儿欧阳拓被五花大绑着到了城主府,“父亲,您这是干嘛呀,快放开孩儿。”欧阳拓看见了欧阳白象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
“畜生,还不快见过三殿下!”欧阳白象欲制止他这样大吼大叫。
此时欧阳拓才注意到坐在首座的南宫晏,心里也渐渐有了答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住。“拜见殿下,不知殿下用这种方式传小民了是为了何事?”
“欧阳拓,你勾结山贼,强占城镇,是要造反吗?”南宫晏开口质问。
“殿下,殿下,小儿绝无此意”听得南宫晏的话,欧阳白象坐不住了,开玩笑,造反的罪名一旦坐实那可是要灭门的。
“卿毋需多言,我自有分辨,且听他怎么说。”南宫晏不允许欧阳白象再插嘴。
“殿下,不知殿下从何处听得如此流言,小民一向奉公守法,绝对没有干过这等勾当”欧阳拓狡辩道,他心想只要南宫晏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拿他没办法。
“是吗?那不知此人你可认得?”南宫晏一挥手,一位龙牙战士随即便押上一个蛮汗。
欧阳拓抬头一看,整个人瞬间凝固了。
欧阳白象也如同雷击“你……你,牛冲天?你不是死了吗?”
牛冲天在返回牛头山的途中被南宫晏派去的白泽和两个中队长合力擒住
“哼~那就要问问令公子了!”南宫晏望向欧阳拓。
“父亲,殿下,此事我毫不知情!”欧阳拓还在继续狡辩。
“牛冲天,那么你来说说,你是怎么还活着的?”牛冲天刚要开口他的耳边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别给我玩花样,如实交待我可能会放你一马”
南宫晏担心他在这节骨眼上玩什么花样,无形中给他施加了威压。
“小的是公子所救,他命我替他办事,许多见不的人的事都是我给他办的,至于强占的十几个城镇据公子说是为了更加方便征收赋税”
“你,逆子,逆子……”欧阳白象气得直吐血,拔剑就要刺向欧阳拓。
“父亲,我冤枉啊,你为什么信一个犯人的话都不信我的?都到这个时候了,欧阳拓还是打死不承认。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吗?”欧阳白象此刻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刚刚太冲动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南宫晏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叠信件,和一个兵符。
“这是你与牛冲天的书信,这是你盗取的兵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欧阳白象接过手一看,正是他的兵符。这下真的是怒火攻心,反手一巴掌将欧阳拓扇到十几米开外,这一巴掌好像用尽了他三星星侯的功力,顿时整个人就萎靡了。
“还请欧阳城主保重身体,这欧阳拓就先行收押,待我剿灭其余党再一并发落。”南宫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他不得不揭开欧阳白象的伤疤。
“是,一切听从殿下安排。稍后我会安排白象军跟您前去捉拿山贼。”欧阳白象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整个人感觉毫无生机。
由于不能泄露龙牙的实力,南宫晏只带了白象军前往将牛头山的老二,老三给抓住,剩下的虾兵蟹将看群龙无首,都作鸟兽散了。被强占的城镇也派遣了军队去收复。
可是当南宫晏再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场面了。
欧阳白象跪在他面前,“请殿下恕罪!”
“你教子无方,本应株连,可是我念你既不知情,又劳苦功高,所以也不愿牵涉更多的人,你起来吧!”南宫晏伸手准备扶他起来,可欧阳白象突然拔出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卿这是为何?”南宫晏大为不解。
“感谢殿下厚爱,臣愿替小儿伏法。不瞒殿下,罪臣适才已将小儿送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从小就没了娘,是我把他宠坏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怪我疏于管教,才纵使他犯下弥天大罪。请殿下赐死,放过我那孩儿。”欧阳白象痛哭流涕,看得南宫晏都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糊涂!你以为你这么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欧阳拓从此就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南宫晏虽同情于他,可法不容情。
“来人,将欧阳白象押入地牢,免去一切职务,城主之职由副城主暂代。”一天之内,这城主府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主入狱,少城主潜逃。这些消息南宫晏严令封锁。
几个知情人士却在底下私聊着“别看这三皇子修为低下,可办起事来可一点也不含糊啊!”
“我要是城主,直接就把他给……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别瞎说!小心让给听见!”
“怕什么,他一个人也没带来,这城主府内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人,只要城主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可一将他拿下。”
“可是这一次确实是少爷惹的祸,怪不得谁,只是可怜了城主,哎……”
“哎…..”
南宫晏嘴角微翘,刚才的话全都进入了他的耳朵,心里想着,还好你们干那种傻事,要不然这白象城主府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于逃犯欧阳拓,南宫晏已经派出了龙牙战士去追捕,这可是龙牙极为擅长的。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南宫晏想起答应过晚上要去看望赵言志和赵碧儿的外公,于是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北伯就去了柳家。柳家乃白象城数一说二的大户,其女因嫁给上将军更使得柳家声势高涨。
就在南宫晏滞留柳家的时候,一道鬼魅的身影窜入城主府,片刻之后又离开了。
翌日,“不好啦,城主死啦,不好啦,城主死啦!”
“师父,您说什么?我父亲被杀了?他可是二星星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杀了?”一间破庙里一个落魄的青年近乎疯狂的追问着。这人正是逃掉的欧阳拓。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很难有人这么轻易地杀死你父亲,可若是你父亲对此人毫无防备,又活着说答应了他什么条件,甘愿受死,那就不好说了。”被欧阳拓称为师父的中年男子在破庙里来回踱步,右手不停地转动左手的扳指。
“我知道了,是南宫晏,一定是父亲为了保全我跟他做出的交换,但是他又怕别人对他说三道四,才在牢里逼死我父亲。”欧阳拓仿佛知道了一切真相,“南宫晏,我与你不共戴天!”
可那中年男子却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露出了笑容。
“师父,我要报仇,我要将南宫一族杀个精光!”欧阳拓已经完全被仇恨迷失了心智。
“可是一你现在的修为,恐怕连南宫晏都杀不了。”中年男子继续引导着。
“我不着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等我强大了,我定会讨回这笔账。”欧阳拓暗自发誓,一定要覆灭整个南宫王朝。
中年男子看这欧阳拓的背影,心中大为高兴,“果然,仇恨是一股强大的动力”
而此时南宫晏对于一个可怕的阴谋毫不知情,“怎么可能?他完全没有自杀的动机啊,可若是他杀,现场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欧阳白象生前从不结私怨,更加没有如此强大的敌人。”
南宫晏伤透了脑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将欧阳押入地牢了,我本无意罚他,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最后竟害死了他。”
“北伯,你有线索没有?”
“少主,老奴敢肯定一件事,欧阳城主并非自杀,可凶手是谁,老奴还演算不出来。”北伯看着桌上的卦象,紧皱着眉头。
“哦?还能算出什么?”南宫晏急切问到。
“嘶…..难道是天意?”北伯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注视着卦象。
“什么意思?”南宫晏也低头看着桌上,尽管他完全看不懂。
“此卦显示,南方”
“南方,南方……”南宫晏低吟着,突然猛地抬起头,“执黑?”
执黑城是南宫晏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怪不得北伯连呼天意。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前往执黑城。”南宫晏刚欲迈步却发现北伯正盯着他。
“怎么了?”
“发生了这种事,少主还是决定带上他们吗?”北伯非常严肃地提醒南宫晏。
“我知道了,为了他们好,只能暂时分别了。”南宫晏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将众人叫到客厅里。
“言志,小枫,碧儿,我决定继续向南,前往执黑。”
“好啊,听说执黑城里有很多好玩的……”钱枫兴奋地满客厅乱跑。另外两人虽然没有他这么夸张,可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南宫晏也都看在眼里。
“各位,这次恐怕不能带上你们了。”一句话犹如一瓢凉水浇在三人的身上
南宫晏找了很多借口都经不起他们连番轰炸,最后不得不搬出三人的家长才将他们气焰盖下去一点。
“小虎,从小到大我们都没分开那么就,我不舍得你。”此时却是时常和南宫晏拌嘴的赵碧儿先哭了出来。
“我答应你们,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刚刚说的只是最大限期。”南宫晏只得如此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