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琐事缠身更新较晚实在对不住各位看客。在此一鞠躬!
却说秦玄自玉衡阁中脱身而出,一心念道百将斗棋谱中的本事,在七星琅琊殿外林中忽的将‘扶摇飞廉诀’与‘飞将射雕式’结合起来,一箭破空,显出巨大的威力。不想这一震之威,竟然惊动了林中藏匿的人物。
秦玄闻得人声,听他言语,知他比不是这西谷人物,忙轻身一跃,栖身于一株老松之上。隐隐见得林中走出几个人影,身上衣着果然不是西谷玄黑之色。只见一个鹤发老翁,手中一根藤杖,身上是灰白羽织。只看得他一眼,秦玄便觉得惊讶,这人不正是泽仙翁常百药?秦玄心中疑惑:“这常百药如何也来了这棋谷之中?他身边之人看衣着,却是东谷人众。这东西两谷素来敌对,这常百药如何却和东谷之人来得此处?”想到此处,便屏息静气在树上窥伺。
只见得常百药身旁还有两人。一人青衣薄衫,淡施朱粉,腰间悬着一柄苍白骨叉,正是天梁仙。又一人肥胖不已,走得面上油汗淋漓,一张阔口喘息不止,正是巨门仙。当然,秦玄只与天梁仙在楚河上有一面之缘,与巨门仙却是不曾谋面。只听得巨门仙喘息不止,说道:“这。。这个。。真是累死我了。这等好。。好差事。。怎地。。怎地不喊贪狼破军他们来,却指使得我这等老实人。”天梁笑道:“巨门,你好歹也是我东谷四将之一,如何落得这副德行?走得几步便累成这样。”巨门道:“去去去!是不是四将与走不走得动路有何关系。。。论。。。论打架。。我巨门可是。。可是一把好手!”一语未毕,口中气喘吁吁。常百药道:“两位仙君,咱今日来此可是来寻人的,休要拖延时间,被西谷之人发现了却也棘手。”两人这才停了斗嘴,自秦玄栖身的树下走过。
行到树下,三人忽得止住了脚步。天梁沉声道:“不对,我怎感应得周围有人?”三人闻他言语,都停下脚步。秦玄见得情形,心中有几分恐惧,忙收敛气息,大气也不敢出。只见得三人四处观望,泽仙翁随手自地上拾起一块碎石,弹指便向秦玄树上射来!秦玄正欲躲闪,忽听得一声惨叫,一只松鼠被那碎石击碎了头颅,自树上坠了下来。泽仙翁道:“只是些林中畜牲罢了,莫要大惊小怪。”三人这才安心下来,向前走不到百米,只见人影一闪,却有一人飘然落到众人面前。那人身影俊逸,显然是个中高手。泽仙翁三人见得那人,走上前去,显得甚为熟悉亲切。而秦玄定睛一看,那来人分明穿着西谷玄黑衣着!
狐尾泽中一役,幸得狼御前及时到达,故而公孙沧海借机遁去。狼御前吩咐手下族人道:“你等将群狼趋役四散,查探四周可有埋伏。”众族人得了首领命令,俱是右手自胸前斜举,手掌搭在左肩头,行了一个礼,便各自待得三五匹野狼四散而去。初时徐鹤鸣感知这些人身上并没有太多的气劲玄功,但却见得这些人领着野狼奔走如飞,不由大为惊异。这不通玄功之人能练就如此本事,那必是将肉身锻炼得极致了。
狐千岁生得颇为俊秀,虽然在这狐狼一族中担当军师一位,却实是非常胆小。见得强敌退去,兄长归来,不禁眼中就有了泪水,又是后怕又是激动。狼御前缓步向前,每一个都走得非常缓慢沉稳。他走得近了,也不俯身检查他伤势,只是冷冷道:“我狐狼一族,只流的血,不流泪。”说罢,方才蹲下身去,将怀里取出一支草药放入口里嚼碎了,自狐千岁衣角撕下一条布条,做了条绷带,将他缠在了他腿上伤口上。那药效似乎见效甚快,狐千岁面上渐渐缓和,似乎血也止住了。
狼御前上前向徐鹤鸣一共收道:“壮士,大恩不言谢。只求尊姓大名,我兄弟好铭记于心。”徐鹤鸣微微一拱手道:“惭愧,在下昆仑徐鹤鸣,方才未出得尺寸力气,何来恩德?头领言重了。”狐千岁缓缓站起身来,道:“壮士休要过谦,若不是你阻了那恶人一程,恐怕在下早已在生死簿上销了号了。”徐鹤鸣道:“那也是这位朋友吉人自有天相,鹤鸣只不过偶然相助罢了。”狼御前道:“既然如此,那徐兄且随我等去寨子里一叙,且表酬谢之意。”徐鹤鸣眼见得推脱不去,只好随着狐狼二君前去。
这狐狼二君寨子据此本不远,只不到十里路程。行不多久,眼见便到了一处砖石小寨,依着山势而建,一条小道蜿蜒而上。只见那寨门之处矗着一只巨大石雕苍狼。只见那石雕精工细致,便连狼身上毫毛都雕琢出来。这狼雕像不如寻常雕刻之狼,必做成仰天啸月之态,也不做成扬爪咆哮之态,却只见得那狼端身凝视,仿佛帝王审视天下之态,不怒自威。最奇得却是,那一只巨狼竟然未雕刻双眼!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工匠疏忽。
几人途径那狼像,徐鹤鸣只觉得一股逼人气势,不由发出赞叹道:“好一尊巨狼像!不知可是你狐狼寨的象征?”狼御前道:“也不尽然。”狐千岁笑道:“徐兄是我自家兄弟,也不瞒你说,这巨狼像却大有来头。”徐鹤鸣一时好奇心起,道:“愿闻其祥。”狐千岁有意卖弄,道:“徐兄你却不知我兄弟来历。我兄弟二人本不是汉人。”徐鹤鸣闻言道:“那贤兄弟。。”狐千岁道:“我与兄长本是胡人,来自大漠突厥一族。这巨狼便是我匈奴祖先---祖狼。”
原来这却有得一段渊源。却说这突厥人,据《汉书》记载本是匈奴别种,祖先姓阿史那氏,曾别为部落。后阿史那氏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只留的一女尚幼,士卒不忍杀她,便将她脚筋挑断,弃在草原之上。草原上却有狼衔肉来饲,待其长大,又与狼合,怀有身孕。生下十字,便是突厥祖先。《魏书》中又说匈奴单于曾生得两女,美貌无比,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有言:“吾有此二女,岂可配人,将以配天。”于是就筑了八尺高台,将两女放在台上,以待上天迎娶。三年转眼,单于妻子不忍,想要迎接女儿下台,单于也不答应。最终有一只老狼伏在台下,长嚎不止。妹妹便说:“父亲让我等迎接上天,今来了此狼,却是天之使者。”于是就要下嫁与狼。姐姐不认为是畜生,妹妹却不以为然。最终生下孩子,渐渐繁衍成族,其声如狼嚎。
正因为如此,狼御前等人便素来将这大狼当作自家先祖,如同神物一般供奉敬重。徐鹤鸣素来长在昆仑,虽晓得众多玄门典故奇闻,对于这夷狄传说却是未有耳闻。听得如此异域传说,不禁有些心驰边塞,意为之飞。诉说间,到了这寨门之内,却是一座简易石寨,内里却是一间石室,几张桌椅,仅此而已。
徐鹤鸣本欲分宾主而坐,不想狐狼二君本是外邦人士,不讲究这中原礼法,随意便坐下了。徐鹤鸣不得不入乡随俗,也随便拣了个位置坐下了。徐鹤鸣也是初来此地,不晓得这其间局势,便向狼御前询问得来。狼御前本性寡言,便由得狐千岁代言之。狐千岁一张巧嘴,说那些泽中典故便如说书演义一般,听得人不由入迷。原来这狐尾泽中俱是外世仰慕棋谷之人而来,又无缘入谷者,便集聚与此。
相较之棋谷中的世外桃源,这狐尾泽更似得一个天然猎场,其中物竞天择,但凡有本是的,便是其中天道。这泽中经过残酷厮杀,分庭得五大家族,这狐狼二君就是五家之一。其中还有参药儿一族,本是长白山采参客,也来此间分得一席之地,多有些关东萨满之术。狐狼二君与这参药儿关系较好,自此出行便是去拜访。另外还有三家,却与狐狼二君关系甚为一般。正谈的兴起,忽然一名狼族入报道:“头领,寨子外面来了一大拨人物,俱是带着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