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技不如人,但最终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呵呵…”得到命令的青峰带血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漠的笑意,盯着希普的眼中闪着得意,继而不再废话脚步一错,大掌一把抓过希普的衣领。“嘭…”另一只手掌上凝聚了淡淡青色的斗气猛地拍向了希普布满伤痕的身子,将已是无力反抗的希普猛地拍向了半空之中。紧接着脚下银芒再次一闪,青峰的身形已然闪至那在半空中再次口中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的希普,脸色略带着苍白地将手中再度散发出浓郁青绿色斗气的冷剑毫无任何花俏地向着希普的心脏直直的刺去,“锵…”一个细小的断裂声却在此之前不着痕迹地响起。
“噗…”希普已毫无光亮的眼睛在剑入左胸后瞬间猛地一凝,瞳孔急剧放大,一股急烈的血流再度由其左胸之处喷涌而出,继而希普终于缓缓地闭上了已充血的双眼。
青峰面无表情地将那柄已被鲜血染成腥红色的青色利剑快速从希普体内拔出,刚刚还因凶狠的一剑猛地一滞的身体又急急地砸向黄土之上。“属下办事不利,多谢三皇子成全。我想那女子还逃不远,我们应尽快前去搜索!否则等她出了城可就不好办了!”听到身后砸向黄土的沉闷响声,做完这一切的青峰脸上似乎有一瞬的不自然后略带急切地对着眼神淡漠的三皇子单膝跪地拱手道。
“奇怪了,今日办事为何变得如此积极?”一直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眼神锐利地盯着已倒在血泊中的希普,好像确定后者已经确实是死去之后掉过头对着青峰戏谑道。
“依之前黑峦与那女子的交手看来,她应该跑不远,方圆百里内应该能找得到她…”青峰并未理会黑衣男子的话语,继续恭敬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万一不等搜出她,她逃出月影国度那可就不好办了,这附近离边境小镇黑岩镇已经很近了!”黑峦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提醒道。
“黑峦,带人在附近仔细搜查。青峰,你身上还有伤,现在跟着我赶去月影此处的边境镇加强把守,一个一个进行查证,要是她出了月影国度的话便很难搜查了,务必要给我把她找出来!”语毕三皇子清秀的脸庞带着傲意骑着马兽率先动身。
“三皇子做事果然很周密啊!嘿嘿…”黑峦若有意味地从青峰身后走过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后随意地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对于黑峦的阴阳怪气青峰仍旧毫无表情,只是轻轻地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仍旧倒在血泊中的希普后便也紧跟而去。
静谧的树林间,一片突兀凹陷下去的巨大黄土地中希普仍旧平静地躺在血泊中,这片战场在一群人马走后显得异常安静。“哗…哗…”一片黄土地外的树林间却突然传出了一片树枝摇晃的声音,紧接着便有着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出现,那身影的步伐似是异常沉重地缓缓朝着那倒在血泊中浑身满是伤痕的男子艰难迈去。那道身影缓慢地来到了那已经死去的希普身旁,而后缓缓地弯下了双腿跪了下来,颤抖着手臂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掌伸向了后者仍旧有着温度的脸庞,慢慢地抚摸着,继而便见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自来人的脸上滴落,那来人正是那已经逃跑的佚寒。
原本已是犹豫着步伐逃跑的佚寒始终是放心不下单独引敌的希普,尽管自己在的话也是平添负累,但自己总是要做些什么吧。一直在做思想斗争的佚寒直到强大的灵魂力感应到在那激烈的战斗开始后不久便有着一大堆人马继而赶去,其中有着不弱于之前追来的那股气息,终于是再也迈不动脚下的步伐,急急地掉了头,朝着那战斗之处急速狂奔。然而待她到了那里却发现希普已浑身是血地被打伤在地,欲现身却怕会因此令希普死得更快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只能躲在一边暗暗地看着这一切。一直躲在暗处的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无力感中,黑蓬下的脸庞在见到这一幕时早已满是不甘与屈辱,泪水也已模糊了视野。但她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睁睁地看着希普被人杀死。
此佚寒双眼中满是冷冷的恨意,她好恨,恨自己毫无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还让别人因自己而死。不管是在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还是现在,自己始终都还是那个无能的人,只会害到别人。这已经是第二次在这个世界里哭泣了,而每次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以只有流泪伤悲的份。不要,不要,她再也不要因为无能而只能伤心流泪。“啊…”想到这里佚寒不禁满是愤怒与不甘地仰起了头万分悲惨地叫出了声,凄惨无奈的叫声回响在这片荒芜的黄土地间。
“对…对不…起…”看着浑身是伤,满身是血的希普,佚寒旋即还是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咽着对着眼前再也醒不来的人道着歉,浑身因为剧烈的哭泣不断地抽搐着,无力地将脑袋趴在了希普那还带着温度的宽阔胸膛之上。
但是下一秒,她却突然诡异地停止了猛烈的哭泣,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顿时一抹惊喜窜上心头,旋即佚寒快速坐直了身体,双手急忙将那噙满泪水的脸上慌忙地抹了两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将脑袋贴在了希普那宽阔的胸膛之上,呼吸开始变得小心翼翼静静地趴着。
“嘿…嘿…”继而佚寒眼睛突然闪着异彩,原本呆滞的脸上突然抽笑了两下之后,再次快迅地坐直了身子,手握着脖子上的古老项链瞬间便有着一瓶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瓶现了出来。急忙打开瓶塞,一只手轻轻地打开了希普那满是鲜血的嘴巴后将淡蓝色散发着浓浓药香的液体灌入。而后又慌忙从纳戒之内一下翻了数十瓶佚寒练手的低给疗伤止血药剂出来,虽说级别很低,但比没有要好得多。轻手轻脚地将药剂涂在了希普身上仍在流血的大大小小伤口之上,也终于是止住了流血,佚寒手下的动作又不慢地再次从纳戒内翻出了衣物将伤口再进行简单的包扎。
做好这一切后,佚寒再次望向仍旧如死人般的希普,后者的脸色终于不是如刚才那般苍白如纸,稍稍恢复了一丝血色。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后,心中再次赞叹了这药剂的药效。原来希普虽受伤极为严重但却并未真正死去,佚寒发现了他那虽极其微弱但仍旧在跳动的心跳。而且在上药、包扎之时,佚寒同样发现了那最后致命的一剑却是未真正插入心脏,离心脏恐怕仅仅只差了分毫的距离,而且那伤口并不像是利剑刺入的痕迹。四下张望了几眼之后,佚寒眼睛终于定格在那不远处地上在月光照射下闪着寒光的手掌长的剑尖。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那青衣男子在剑将刺进希普的前一秒暗中用手掌硬生生打断后,那断剑便被刚刚好的力度刺了进去,这也是唯一能解释希普仍活着与那显得粗糙的伤口的原因所在了。几个快步,佚寒已把那断掉的剑尖拿入手中,略微感激地看了一眼断掉的剑尖后便收入纳戒之内,来日,这个大仇与大恩必定涌泉相报。这后佚寒便思绪一转冷静下来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只待片刻便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略微吃力地将躺在地上的希普小心谨慎扶了起来后,拖到了自己瘦小的后背之上。佚寒虽是一名弱女子,但也仅仅只限于以前,现在毕竟自己已有了一身战技与斗气,想要背着一个大男人还不是太大问题。
一直以来都是希普在保护着自己、教导着自己、照顾着自己。自己何时为他出过一分力,而如今出现这般情况,况且还是由于自己引起的。自己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教自己如何能坐视不管,那样躲在别人背后苟且偷生的事情自己绝对不要再做第二次了,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再让希普大叔一个人去犯险,大不了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可以连累别人。“希普大叔,现在…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了!”背稳希普之后,佚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