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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鼎编(1)

第五回 戒懔四知正言规友政成百里密疏荐贤

却说那惠荫洲听了刑名师爷陈仲言的话,心下很以为然,晚上就将儿子叫到面前,同他商量。增朗之心里想:“龙家三艳已经去了,坐在家里无事,总不免想着难过,不若藉此散散心也好。”就说道:“陈老夫子这话很是,儿子也二十多岁的人了,在家里坐着终久不是事。出去阅历阅历,也可长长见识。”惠荫洲道:“那么明儿叫周德泉写信到上海,托蔚丰厚替你捐足三班,指省分发。但是到那一省好呢?”想了一想,说道:“广东藩台包容斋方伯,他在江苏多年。我做江都的时候,他办堤工局,同我共得很好。这人也还宽厚和平,易于伺候。广东省官场局面听说也还好,海道往来也还便当,不如到广东去罢。”增朗之应声“是”。惠荫洲说道:“你以后做了官,从前那些脾气,可全要痛改!这做官的前程,是最要紧的!总第一要保住不出什么岔儿,那才不至于折本呢。无论什么事,总要格外小心。无论什么人,千万不可得罪。上司吩咐的事体,无论是不是,做得到做不到,总要把面子敷衍过去。就是有些能说不能行的地方,宁可叫百姓吃点亏,万不可同上司违拗。不拘他是什么样子脾气的上司,没有一个不喜欢掮顺风旗子的。你看我在安东的那一年,上头要办蚕桑,那个地方岂是种得来的?我也叫没法,自己下乡硬逼着百姓把已种的秫秫拔了,种下桑秧。却也不苦以所难,只有沿大路的一条地方如此办法,里头的地面我也不去同他们顶真。后来上头派委员下来查看,说淮安府数我办得最好,就把我调了江都,还在折子上切切实实的保举我。就是升补这通州,根子也还在此。至于绅士们,更要敷衍得好,来托件把事体,必得要答应的。就是理短些,也要想法子替他斡旋,这其间利害所关不浅。我亲眼看见,得好处的、受害的皆不少,可为前车之鉴。圣人说的‘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这真是做官的要诀。我今天这些话,皆是我十余年来亲历其境,很得了些益处的,你可不要当作耳边风!”增朗之连连答应:“是,是。”这是他父子家传的治谱,有志做官的,却都应该学学。这部书上做官的法子最多,稍为学点,宦途总可得意的。但不知这做书的他到底做过官没有?他做官又是用的什么法子?几时见着诞叟,倒要问问看呢。

增朗之看老翁没有什么话说,也就退了下来,回到自己房里。却有一个白面郎君,陪着他少奶奶坐着。见他进房,却赶紧站了起来。你道是谁?原来他这位少奶奶犹云娘,是陕西人。他老翁也是个举班的江苏州县,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呢,从小儿出继与他一个堂房哥哥,在陕西原籍;一个呢,带在身边。他在南京候补的时候,有一位同乡的同寅,因为犯了事,发往黑龙江效力,却很存了几文,留与他一个姨娘,带着个小儿子住在南京。这犹云娘的老翁,因为这位同寅临走的时候曾经托他照应照应。他没事就常去走走,却连这位姨娘衾寒枕冷的苦处他都照应到了,就同他生了这位云娘小姐。又同这姨娘借了钱,捐了个大花样,补了一个很过得去的缺。原同这位姨娘约定,到任之后接了过去同享荣华,他太太又早死了,家里只有一个妾,这位姨娘很为愿意。那晓得他到任之后,几个月连封信都没有。这位姨娘就带了那位老爷的少爷、这位老爷的小姐,一齐来找他。他竟屏诸大门之外,连他亲生的这位云娘小姐他都不认,并吩咐地方保正:“这女的如再不走,就要当流娼驱逐。”这姨娘没法,只得跑回南京,在江宁府里告了一状。江宁府晓得他是藩台面子上的人,闹了出来,岂不叫藩台为难?就叫他的几位同乡替他调处。这几位同乡断得倒也公平,叫他把借的这姨娘的钱还了,他女儿领回去,彼此一刀两断。他拗不过公论,才把这云娘小姐收回去的。惠荫洲在江都任上,他做甘泉,就彼此结亲。后来他的儿子死了,媳妇永远住在娘家,据说跟人逃走,却也不知其详。丢下一个孙子,取名犹蔚,号叫子蒸,比云娘小两岁,从小姑侄两个在一块儿顽耍,就极为要好。云娘过门之后,他的老翁不久也就身故,身后还有亏累。那个妾也另外嫁了人,这犹子蒸孤身无依,就来投靠这姑母。那增朗之是常常宿柳眠花的,全亏这犹子蒸早晚进来陪伴着姑母,替他解解闷儿,犹云娘才不觉得有锦衾独旦之感。这回见增朗之走进房来,就叫了一声姑夫。晓得今天姑夫是要住在房里的,夫妇之间总有些秘密话谈,而且天也不早了,就走了出来。云娘也未相留。

犹云娘因为丈夫久不进房,本想说两句门面的醋话,继而一想,丈夫今天受了他老子的许多教训,心上人儿又都去了,何苦再去怄他,也就和颜悦色的相迎,说道:“你在老爷子那里谈了这么半天,可还要吃口酒再睡?”增朗之说:“也好。”就叫丫头烫了酒,两个对吃了两杯,收拾睡觉。这犹云娘,本来是个惯家,枕席上也还不减于水柔娟,今天要替丈夫开开心,更加着意奉承。增朗之觉得家鸡风味也还不减于野鹜,倒也有个久别初归的光景。枕头上又讲起老子要叫他出去做官的话,这犹云娘也极力赞成。

第二天,惠荫洲叫周德泉写信与上海蔚丰厚的金守峰,托他替增朗之由候选知县捐足三班,指分广东试用,并加一个同知衔。不多两天,金守峰的回信来说已经上兑。惠荫洲就打发儿子动身,汇了两千银子与他为引见的用度。又写了几封京城里当道的信,与他带去。增朗之到了上海,住的是长发栈。因为家人们在房里铺设行李,他就在房门口立着闲看。只见间壁房间也新到了一位客人,年纪也只三十岁左右。问起茶房,说是杭州来的,听说也要进京。正说着,这位客人也到房门口来,就彼此招呼,请教姓名。原来,这位客人姓范,名承吉,字星圃,是个杭州孝廉。他本由优贡用了知县,因为还想会试点个翰林,故未掣签分发。近来听见科举将停,想着就点了翰林也没有意味,倒不如就这州县出山混混罢,此次也是预备到京掣签引见的。彼此谈起,皆无甚耽搁,就约着一同进京。

这增朗之见家人把房间收拾好了,就叫去雇辆马车拜客。范星圃问他拜那几位,增朗之道:“要去拜蔚丰厚同新马路的一位管通甫司马。”范星圃道:“管通甫也是熟人,蔚丰厚也有来往,我们就同去罢。不过我还要拢一拢日升昌。”增朗之说:“那也很便。”范星圃也叫管家去雇车,增朗之道:“星翁不到别处去,我们就一车罢,热闹些。”范星圃说:“也好。”两人同上了车。

到了后马路蔚丰厚,两人帖子进去,就请了。金守峰同范星圃是认得的,晓得那位是增朗之了,就说:“我前天接着周德翁的信,知道朗翁就要动身。计算今天是招商的船,大约朗翁必到。所以,有个朋友约我去碰和,我还没有去,不想果然等着。星翁倒也同来,可谓有趣之至。两位是向来认识的?”范星圃说:“是同住在长发栈,彼此谈起,都是要进京的,结个伴热闹些。”金守峰又向增朗之道:“实收已填好,在我这里,朗翁还是就带去,还是临走再取?京里头,我已关照我们号里招呼过,等朗翁自己到京换照。”增朗之道:“费心,费心,实收暂时存在这里,我临走再取罢。”金守峰又同范星圃说道:“令岳大人前天由汉口汇了一千银子来,是五天的期,那却没有什么要紧,星翁现在要用不要?”范星圃道:“那是预备到京用的,就托你们替我汇罢。”

坐了一刻,范星圃说:“我还要到日升昌去呢。”金守峰道:“今天就是日升昌的袁子仁请我在周宝宝家碰和,这时候怕他早已去了。我看星翁不必扑这个空。回来我在江南春奉约两位,顺便邀了袁子仁在那里会罢。”范星圃道:“也好。朗翁,我们去看管通甫罢。天已不早了,让他好去碰和,省得人家三缺一的老等。”金守峰道:“不要紧的,我已经交代他们,先替我叫花文兰代碰着。你们看见通甫,顺便代我约他一约,我也不写字儿了。”两人又喝了口茶,就上了马车,去访管通甫。

这管通甫,是浙江绍兴人,名字叫德宽,在上海住了多年。他的交情最广,没有一省没有托他办的事体,也没有一省的大员他不熟。他是个候选同知,年纪也有五十多岁,就在上海靠此混混,也不预备出山。他每天的应酬也就很忙,这天倒还在家。他们两位进去,管通甫见了增朗之,道:“台甫是朗之,我们是初会,尊大人却是很熟的。前回赈捐保案的加衔,还亏尊大人代托的呢!”增朗之也说了些客气话。管通甫又问范星圃:“这回可是要引见了,以星翁的才调,什么官不可做,又何必点那翰林?”又问:“令表兄郑琴舫近来如何?”范星圃道:“他光景可不好,到省两年还没有得过正经差使。他老太太近来又多病,真为难呢。”又谈了些各省的升迁调动。范星圃道:“我们还想到张园去逛逛,通翁可以同去罢?六点钟金守峰约在江南春,托我们代邀通翁。”管通甫道:“我还有点事,要到公信洋行去找个朋友说话,张园就不奉陪了,晚上在江南春会罢。”

两人上了马车,到了张园,在安垲地泡了茶。这天不是礼拜,游人不多。增朗之是初到上海,看这地方明窗四敞,浅草如茵,果然甚是有趣。忽见来了两个靓妆女子,跟着两三个娘姨大姐,知道是书寓堂子里的倌人。看他面目虽只中材,妆束极为时款。坐了一会,来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同着一个穿素的走到面前,看见范星圃,连忙招呼说:“星翁,几时来的?”范星圃连忙站起来说道:“才到。”邀着一同坐下。这两位又同增朗之彼此请教。

这穿素的,姓江,号志游,名师陆,是个嘉兴副榜,住在斜桥。从前同人家开过一个报馆,他两位哥子皆很阔,时常接济他些。那戴金丝眼镜的,姓冒,号谷民,名邦善,如皋廪生,是水绘园的后人,上年保了经济特科,没有取,在望平街开了一个书社。两人都是新学家的领袖。问起范星圃,晓得他要进京引见。冒谷民道:“星翁此次出山,真是同胞之幸。记得那回在这里演说的么,这遭坐而言的可以起而行了。”范星圃道:“我们官卑职小,有何用处!”江志游道:“只要不忘初志,倒也不在乎官的大小。”

正在谈着,忽见一个大姐在范星圃身上一拍,道:“四少,几时来的?”范星圃回头一看,是他做的倌人林凤云的大姐,回说道:“今天才到。”看见凤云在那边桌上,也彼此招呼,谈了两句。看看天已不早,各自分散,又叫马车在黄浦滩兜了一个圈子。

到了江南春,金守峰已先到,说道:“我也刚来,袁子仁还要号里转一转呢。”范星圃道:“管通甫我已代邀了,一会儿就来。”不一时,管通甫、袁子仁都到了。金守峰还约了一位江苏候补知府叶勉湖,名字叫传钊的,是四川人。客齐入座,金守峰说:“大约在座都是喜欢闹热的,自然要叫局了。星翁这回叫那个?”范星圃道:“才在张园碰着林凤云,我已经同他说过,就叫他罢。”金守峰又问增朗之道:“郎翁还是叫大先生呢,叫小先生呢?”增朗之道:“随便罢。”金守峰道:“那么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朗翁回来自择罢。”金守峰就荐了迎春二巷的陆蘅香,范星圃说:“我荐个小的,叫做顾宝琳,在百花里。”叶勉湖的相好王桂香,管通甫的文菊仙,都是金守峰向来晓得的,也不再问,连袁子仁的周宝宝,他自己的花文兰,都写好局票发出去。不一时,局已到齐。增朗之看那顾宝琳,真是明眸善睐,可惜太小,不过十一二岁。那陆蘅香,约有二十外点,态度也还风骚。散席之后,同着范星圃,在林凤云、陆蘅香两处打了个茶围,一同回寓。

第二天,管通甫请在松盛胡同文菊仙家。又添了一位公信洋行的买办屠桂山,他叫的是平安坊的李秀卿。这陆蘅香,晓得增朗之是户好客,下了身份的恭维嬲着,翻过去摆了个双台。因为客少,范星圃替他添请了冒谷民、江志游两位。江志游叫了个昆曲好手张五宝,冒谷民叫的是美仁里的聂倩云。席散之后,陆蘅香硬留着增朗之住了。无如他的相貌不及龙玉燕,风致不及杨姨娘,本领也不及犹云娘、水柔娟,增朗之是曾经沧海的人,并不十分留恋。范星圃也在林凤云家吃了台酒。恰好新裕船到,两人也就收拾动身,天津也未耽搁,到了京中,同在西河沿的高升店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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