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黑暗的前一刻,石蕊想的是:魔武大赛,她都没参加呢······
无边无际的黑暗,石蕊是这里唯一的发光体。无重力空间,石蕊在里面翻腾着。
虽然黑暗无一点声响,石蕊却没了当初的害怕,只是要飘荡到何时?她肚子饿了。中午饭没吃就先去报名了,之后被密室中的人骨吓的胆颤,现在又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漂了好一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石蕊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了白光?石蕊不确定,那是出口吗?想到出口,眯起的眼瞪了开来。
白光越来越接近石蕊,刺眼的白色,让石蕊闭上了眼。等她睁开眼睛时,她已经站在路的中间,倍受人们关注。
过路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凭空出现的石蕊,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女巫”,之前看着还很和善的路人,顿时虎下脸,把石蕊围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我不是坏人!”这一变故让石蕊手足无措。
“拉她去见神父!把这个邪恶的女巫火烧了!”
“我可怜的欧拉啊,把这个女巫烧了!”
“火烧了她!”
被他们的气势吓到,石蕊顾不得解释。凭着她的力气,想突出重围。推挤间,一人拉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拽回了人群的包围中。
被曼尼梳的整齐的马尾,在这一扯下,立马散开,如墨色的瀑布,流淌而下。拉石蕊头发的人,像碰到了蛇蝎,立马松了手,大喊道:“巫术!大家小心啊!”
听到这话,人群散开了些,但还是把石蕊围在中间。石蕊蹲坐在地上,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神父来了。”
人们自动让开路,让神父走过。
“伟大的神父,请为我们除了这女巫吧。”
“请为我们驱除这场灾难吧。”
“伟大的神啊!请宽恕我们的罪孽吧。”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民众,在看到神父到来后,各个诚恳的匍匐在地,请求着神的宽恕。
听着那些人的只言片语,石蕊算是知道,他们是把她当女巫了。和黑暗魔法师一样,女巫,也是恶魔的信徒,巫术是不被允许的。
看到石蕊,看似慈祥的神父,双眼一亮。
“我不是女巫,我是兰卡的······”
“可怜的孩子。”神父打断石蕊的话,和善的摸摸石蕊的头,说出却是“神会宽恕你的。”
“什么?神父,我不是女巫,我不需要宽恕!”
宽恕,那是给罪人的。一句宽恕,是肯定了石蕊女巫的身份。
石蕊的话被人群的愤怒所淹没,神父在信徒的拥戴下返回教堂。而石蕊被扒了衣服,换上麻衣,戴上手铐脚链,被丢进了地下囚室。
随着厚重的铁门被关上后,石蕊再次进入了黑暗。这次是真正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石蕊摸索着坐下。
铁链磨过地面的声音在囚室里回荡,地上的积水发出阵阵恶臭。
石蕊抱着脚,无奈一叹,今天真是霉星高照啊。
“叹气有什么用。”
“谁?”突然响起的说话声,让石蕊吓一跳。她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也是被当作女巫而被抓进来的吗?”另一边又一人。
随后是一连串铁链的响动。
现在石蕊知道,这个囚室里关着和她一样被当作女巫的女孩,有五六个的样子。
“我才不是女巫,我想家。”女孩哭着说道。
漆黑一片,大家只能靠声音辨认方位。
“我们哪个是女巫?都烧死了十几个人了!哪个是女巫?根本就是骗人的!”最初呵斥石蕊的女孩怒道。
“但神父说······”哭的女孩弱弱的出声道。
“都要死了,还神父?那人明明是个神棍!”
“莉莎!闭嘴。”
“我···”
“不要说了!”
被骂的莉莎,愤愤的闭上嘴,大家也随之一静,只留下几个女孩的抽泣声。
静了好一会儿,紧闭的铁门被打开,光亮让石蕊眯上了眼。
石蕊听到了几声抽气声,闻声望去。对面的牢房里,两个女孩瞪大眼看着石蕊。连旁边的几个女孩也看向了石蕊,随后和那两个女孩一样,她们都瞪大了眼。
石蕊的牢房被打开,那人上来就拖着石蕊往外走。
“喂!你们带我去哪?”这个囚室里的空气很浑浊,而且很臭,石蕊是很想离开,但总得问问这是要带她去哪。
“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是女巫,她才是女巫!我们是无辜的啊!”
那是莉莎的声音。
石蕊来不及多想,就被拉了出去,身后的门随之关上。直到走上阶梯,走过走廊,站在了神父面前。也没人告诉她,单独把她带出来是要干嘛。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她与神父。
神父撩起石蕊的一簇发闻了闻,“真香。”神父露出陶醉的表情。
看着神父的表情,石蕊鸡皮疙瘩立起。
“孩子,别怕。”神父看出石蕊的退缩,笑的和蔼的拉起石蕊的手。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石蕊的手,神父笑着说:“爷爷知道你不是女巫。”
不是女巫,开始怎么不说?石蕊压下想抽手的冲动,静观其变。
“爷爷知道你是东方人,这头黑发与黑瞳。”边说还边摸过石蕊的头,脸,停在了石蕊的眼角。神父看着石蕊的那双眼,情不自禁的说道:“真漂亮。”
石蕊听傻了,这语气,这眼神。这足以当她爷爷的神父,这是调戏她?她才8岁!这神父好这口?
神棍,绝对的神棍,思想龌蹉的神棍!
石蕊一手挥开那只猪蹄,大步退开。
神父不知他的打算已经被人知道,依然笑眯眯的扮演着和蔼爷爷的角色。向石蕊招招手,神父说道:“看衣服脏的,来,爷爷带你去洗洗。”
给石蕊的麻衣本来就是脏的,在囚室里一坐就更脏了。
石蕊一步步后退,猛然转身去开门,把手扭了几次却打不开门。
“孩子别怕,爷爷给你洗洗,换身衣服。”
神父靠近石蕊,正打算去抱她时。
“去死吧!”
石蕊躲过神父伸出的手,对着低下身的神父的胯下就是一踢。
一脚下去,神父就痛的跌倒在地,而石蕊呸了一声后,直接撞破门,跑了出去。
石蕊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神父的蛋蛋不破才怪。脚上还残留着那一脚的触觉,石蕊觉得一阵恶心——神父的那东西,早发硬了!
锈迹斑斑的脚链手铐,很是沉重。为了逃避身后追来的人,石蕊在一个拐角后,钻近了垃圾堆。屏住呼吸,看着那群信徒跑过,石蕊才松了口气,难闻的气味顿时钻进鼻腔。
“咳咳,真是霉神到家了!”
石蕊也不敢久呆,冲进小巷,消失在夜色之中。
路过几家窗前,听到的都是她被抓的消息。也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把她当作女巫的原因。在没与东方大陆贸易时,黑发黑瞳被认为是死神的象征。这个落后的小镇,是不可能知道还有东方人的存在。死神也好,恶魔也好都是邪恶的存在,因此她直接被盖上了女巫的称号。
这一带的村镇瘟疫肆虐,神父说是女巫下的咒。对神父深信不疑的人们,自发的开始寻找女巫。只要被人怀疑是女巫的,都会被带到镇上的教堂,让神父辨认。
被确认为女巫的女孩子,都是十三四岁。想到那神棍的嗜好,石蕊一阵叹息。
继续呆在这很危险,但看着黑影重重的森林,石蕊进退两难。
狗吠,脚步声。石蕊躲在破墙后一动不动,祈祷着那人只是过路的。
“是谁在那?出来!”那人喊道,狗吠的越来越响,连周围的狗也叫了起来。
“出来!”
声音已是离的很近,石蕊眼一闭,冲进森林。后面是那人叫声:“女巫逃跑了!大家快出来,女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