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莉说完,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了,“这个破电脑!真它娘的破。”
我出了派出所。
凤凰大街种了很多凤凰树。我把车停在路边。树荫下,有一老头在说书,围着他坐得都是一群老头老太。一棵粗大凤凰树下挂着几个鸟笼子,树叶掉下来,落在了笼子上。说书的老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我琢磨着苍蝇这个案子,看来苍蝇的死很可能和天时集团有关。如果真如麻爷所说的话,那么苍蝇偷了天时集团什么贵重的东西呢?苍蝇曾说要给我提供重要的情报,难道和天时集团有关?和董知非有关?现在这个案子的线索直指天时集团。下一步该怎么查呢?要不要把苍蝇案这个最新线索,告诉秦所长呢?
夜色悄然降临,路上的行人匆匆,红绿灯交替着亮着,在黄灯亮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楼的阳台上,不知道谁家的被单,被风吹了下来。被单落徐徐落地后,雨下了起来。
周曼妮打来电话让我去酒店接她。
到了酒店。看到周曼妮已经在门口等了,她穿着白色旗袍,脸灿若桃花。打开车门后,她提起旗袍,一条白皙的长腿伸了过来。她一嘴的酒气,上了车后,就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去哪?”我问。
周曼妮笑了笑,说,“你真是明知故问,还能去哪?”
“好,送你回家,”我说。
“不要!”周曼妮娇声说道。
“那去哪?”我问。
“去酒店。”周曼妮说。
“还喝啊?’我说。
“去酒店和你开房。”周曼妮说着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周曼妮说完这话,我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周曼妮今天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真去开房啊?”我说。
“你不想开?”周曼妮的手摩挲着。
我把车停在了酒店旁。周曼妮下了车后,笑着说,“你先开好房,然后把房间号发短信给我。”
看着周曼妮大大方方的笑容,我忽然觉得她是不是故意捉弄我呢?她今天怎么想开了呢?
“还愣着干什么,抓紧啊。”周曼妮说。
我开了房间。用短信把房间号发给她。房门虚掩着,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忐忑不安。
没过多久,周曼妮悄然走了进来,她随手把门反锁,然后躺倒在床上,她的一双修长的腿呈现在我眼前,她的脖颈光滑,黑发上的玉簪,发出幽蓝的光。她脱下一只高跟鞋,拎在手里,然后妩媚地看着我。
“过来呀。”周曼妮说。
我走过去,她一下把我拉倒在她怀里。她的身体绵软,身上散发的香气,让我有些魂不守舍。
我把手放在她的胸上,她挪开我的手,翻身上来,她开始脱我的衣服。脱一件,扔一件,。她去洗手间拿来毛巾和水杯,她给我洗了一下,然后,她就俯身下去。
男人是脆弱的,男人的心是脆弱的,身体也是。我最要命的地方被她逮住了,我的身体成了她的俘虏,成为了她最为宠爱的奴隶。
女人是漩涡,男人总会掉进去的。现在女人的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那是生命的通道,也是死亡的通道。
周曼妮的嘴角挂着微笑,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你这孩子呀。”
我双手枕着头,看着她的起伏的身体。我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她迅速的含在了嘴里。
我看着天花板,感觉如做梦一般。从我少年的时代,我就觊觎周曼妮的身体,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今天你是怎么想和我做这个了呢?”我问。
“不知道。可能是到发情期了吧。”周曼妮笑着说。
“感觉如何?”我问。
“不好,你也太猛了,都把我弄疼了,估计走不了路了。”周曼妮笑着说。
“我总想把你顶翻了。”我说。
“你是属牛的吧。”周曼妮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心里有点好奇,等会周曼妮穿上衣服走路是什么样子的呢?这样想的时候,我下面又开始较劲了。
“奇怪。”我说。
“怎么了?”周曼妮问。
“男人总是想干女人,干完一个,还想再干下一个。”我说。
“是啊,男人很贪心。”周曼妮说。
这也不是男人的错,感觉这是生命的需要,为了让种族繁衍,为了种族不至于灭亡,男人就要不停地干。我说。
“这么说男人很辛苦了。’周曼妮笑着说。。
“是的。不过想想,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么复杂。”我说。
“不复杂吗?”周曼妮问。
“不复杂,非常简单,简单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仅此而已。”我说。
仅此而已?周曼妮说着翻身上来。
“你那地方还能用吗?”我笑着说。
“小样,来,姐再和你大干三百回合。”周曼妮把脚放在我的怀里。
“歇会吧,我先喝点茶。”我说。
“全拼,说真的,我觉得你是个好警察。”周曼妮说。
“唉,从前一个朋友曾经劝我别干警察,他说这个行业就是个大染缸,进去后就被染色了,我当初还不相信呢。不过,干刑警的,相对来说还是干净一点。”我说。
“怎么样了,歇够了没有。”周曼妮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下面。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王队打来的。我接了电话。王队说在中山北路有命案,让我抓紧去现场。
“你们干刑警的可真辛苦啊!”周曼妮说。
“还行吧,习惯了。”说着我把周曼妮放倒在床上。
“你不走了?”周曼妮问。
“不急,再让你过一下瘾。”我笑着说。
“好吧,那抓紧了。”周曼妮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了双腿,她很利索的对上了我的身体。
激战过后。我从浴缸里出来,“曼妮姐,你离婚吧,跟我算了。”
“你想娶我啊!”周曼妮用吹风机吹着头发说。
“是的,我愿意娶你。”我说。
“好啊,不过,要过两年再说。”周曼妮说。
“为什么要过两年呢?”我扎着腰带问。
“我和他之间有个协议,现在离不了婚。”周曼妮说。
“什么协议?”我问。
“这个以后再给你说。”周曼妮穿着高跟鞋。
周曼妮自己打车回去。我立刻开车到中山北路,雨下大了。一座正在建造的大厦下,有几个穿着雨衣的人朝楼上看着。我从车上下来,撑起雨伞向上看去,大约三十多层的地方,有一个人的脖子上拴着一跟绳子,悬空吊在上面。尸体在雨幕中晃悠着,像一个钟摆,似乎在计算着这个城市的时间。
我拨通王队的电话。
“怎么回事?是自杀吗?”我问。
王队说,“你上楼来吧。”
我坐着升降机上了楼。王队和陈小莉已经在上面了。几个农民工慢慢地把悬空的人拽了上来。
看到拽上来的这个人后,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陈小莉在我的身后也突然惊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王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