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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等到母亲生了我,我到上学的年纪,母亲学生的儿女都又送到学校来读书了,可母亲依旧只是一名代课的老师,这就是我很不能理解母亲的地方,她教书最初的梦想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什么不肯离开呢,她每个月领那么几十元钱的薪水。还没有一年种地的收入高呢,母亲笑着说:“离不开那些孩子了!“母亲说到这里时,我又忍不住流下了泪,母亲一生失去的太多,母亲为了我才离开的学校的吧?而我在母亲的心里与她个人的一切比较起来,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不管是爱情背叛还是远走他乡。

扯的有些远了,还是谈谈母亲与父亲怎样相识的吧,母亲当时一边教书,剩余时间就是在家里干农活,十七八岁的姑娘在山里面已经该是一家之妇了,母亲也免不了俗,夏天的时候,母亲跟着几个要好的女人来到父亲家后山的茶园采茶叶,路过父亲家的时候讨要了一碗水喝,这便是母亲与父亲结下来的姻缘,据说:说媒的人就是大娘。””

据说外公外婆当时是反对母亲嫁给父亲的,可母亲非父亲不嫁,母亲给自己种下了一段不幸的婚姻。据说外婆从没有去过我们家,外婆用这种无声的抗议坚持着她反对母亲嫁给父亲,外婆却爱她的女儿和外孙爱的要命,也许在众多儿女中,外婆认为母亲是有很好前途的,却没想到母亲成了最命苦的女人,母亲每次受了委屈回到外婆那里,外婆总是满脸担忧的看着母亲便可以看出外婆对母亲又多么的担心。

据说母亲不止生了我一个,我是她生的第二个儿子,在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哥哥短命,在快要满周岁的时候离开了母亲,后来母亲才生的我,而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母亲生活,因为在我还没满周岁的时候,父亲被抓走了,抓去坐牢了。因此父亲给我留下的印象真的不多。

父亲个子不高,弱而若,很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说话声音很细,跟伟岸,粗狂那种汉子的形象简直沾不上边,也难怪母亲会看上他,但母亲却被父亲的外表给迷惑了,父亲真狠心,狠心到冷血加无情,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会管我们母子两的死活。

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了,在家里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又出远门了,那时候刚流行外出打工,我对父亲的离去很失望,他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守着漂亮的母亲和儿子,踏实的过日子吗?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哪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心思啊!

在跟着母亲离开家时,不对,应该是到现在为止,我跟父亲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父亲打工回来也没给过家里一分钱,回来在家也住不了几天,什么事情也不干,除了跑去跟别人吹牛就是跟人家赌钱,母亲刚开始还跟父亲吵吵架,到后来连吵架的力气都省了下来。省下来留着好上山去种地,砍柴,让收获来弥补母亲内心的失望。

父亲应该不是农民,因为我发现,父亲根本不会管理庄家,他难得的一次到地里去除花生的草,都没有除干净。后来害得我重新去除过。

最后一次,我放学回家,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大娘就拉着我说:“小浩,你爸爸打牌输了,喊人家到你屋里把谷子都挑走了。”|我听了当时特别伤心。那是我跟母亲一年四季就指望那点粮食过活的啊,她这是不管我们死活,是要我们母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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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事业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无比严肃,该怎样阐述呢!不管坐牢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应该有一份工作来让自己吃住有个着落。年轻时候的我还没有工作就坐牢了,年轻时候的我总是幻想着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面包店,每天我做面包,卖面包,卖不掉就自己吃,反正我对吃没有更高的要求,只要有吃有住就行,收入高不高,能过日子就行,不要求生活有什么惊险刺激,能觉得心里知足就可以,然后找一位听话的婆娘,给我往死命的生儿子。

幻想只是幻想,实际上我那时候的生活过得很迷茫,整天灯红酒绿的,分不清是在醉里还是清醒的,对于这样平庸的幻想我始终不敢告诉别人,因为现世的男女哪一个不是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我是个没有激情且骨子了有冒险精神的人,也许平凡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人该去涉及的,而我是那么粗俗卑微,那么低贱的人,这样平凡的生活简直是对青春年华里地男女的一种挑衅,我哪曾受得住啊!

而我在监狱的时候又为自己度稷了另一种生活方式,等我回家后便找一家工厂去做一名工人,每天早出晚归,兢兢业业,每个月拿应得的薪水,用廉价的日用品,我不是为了生活而生活,而是为了生活而工作,以此来余渡一生。

这样的设想使我无比沮丧,这样的我也太没有用了吧!我该有更好的前途才对,可无奈的是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我什么也不会,回到家以后,我除了吃和睡,什么事也做不了,更让人难过的是没有哪家工厂肯招收我这种有过案底的人。甚至到小饭店去洗碗老板也不敢招收请我。现实与我当初设想的落差真他吗太大了,就像从天堂掉下地狱之时的心里一样,监狱是天堂吗,别逗了,但凡入住过得人,谁会对它产生一丝留恋,社会是地狱?那我也太可怜了,看看现世的男女哪一个不是活的轰轰烈烈精彩非凡,他们的世界,却让我分外嫉妒,也让我深深羡慕。

我想我已经老了,外表还有一副娇嫩的皮肉而心却老了,这样的话从一个26岁的人嘴里说出来是何等哀凉,一个没有一颗年轻的心的人,对生活的态度该如何呢!

我再也不能像年少时那样为了寻找刺激而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了,我给班上一个长得满脸雀斑的女生写过一首长达60句的诗,害的那个女生一有空就去给我买珍珠奶茶喝,我也把自己装成过要饭的,把一身弄的脏不拉几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跑到人群中最最密集的地方去要饭,见人就冲上去要,吓得小男女躲得远远地,然后我又疯疯癫癫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沓百元大钞,狂笑着见人就给,不要就瞪眼硬塞,在一群无比贪恋的眼神里将他们的丑态暴露出来,而我则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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