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散之盖世豪雄
易而散
第一卷:在人间
第六章:周朝
石屋内很快的就将意见统一:不管朝廷死活,有利即可。
但徐秋可不能这样乐观的想着,毕竟他爹是官,而且官职还不低,还他娘的掌握着兵权………
可是徐秋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听着,听着石屋内这八个人是怎么商量折腾的。
这些人,包括徐秋,包括另外五个空位。便是朝阳整个郡的商会联盟高层。可以说,他们掌管着朝阳郡的整个生意脉络。但这些都是兴于几十年前的定奴之战后,那时候在条约及双方军事实力明显差距对比下,草原的匈奴选择了臣服。而朝廷也翻新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型制度,比如促进朝阳郡这一带的人们与匈奴的通婚、商贸甚至移民。在这样的环境带动下,朝阳郡迎来了商业发展的大浪潮:中原与南方的商品及草原牛羊军马的贸易流通交易。而石屋内的人便是这群二道贩子之首。
徐秋的这个位子是承自他的爷爷,他爷爷死后并没有把这些移交给文官的徐安明,武将的徐安坤。而是交给了年幼的徐秋。遗嘱上称是磨练,而周朝是不禁止官员经商的………作为朝阳郡唯一一个盐商的继承者,徐秋理所当然的坐到了石屋内的这个位子,这也是在辉县搅和的翻天覆地的徐大少为什么来到朝阳郡城后突然沉寂了下来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太忙了,太忙了。年幼的徐秋便开始白天跟着老管家打理生意,晚上还要修习家族内功的生活。当初的徐秋对生意经是一窍不通,在被算计、被算计还是被算计后,他懂得了倾听。对于朝阳商会掌权人在每年的四、八、十、十二月的中旬所召开的聚会中,他除了笔记,还是笔记。笔记后开始学习感悟……..不过限于年龄,他还是很多不懂,只能说比同龄人早熟了些,然后他因为家族武学到了关键的地步,开始在家“宅”起来后,才让自己的消息脉络堵塞起来,致使方才所说的一些情况,徐秋自个儿是全然不知。
今日,便是十月的聚会。来不及参加的那五位,会有专人把聚会的细节及结果通过书信传达。
城南,一间很普通的酒楼雅间内。
徐秋亲切的与年长者敬酒,与儒生倒是很随和。
“小秋啊,啥子时候讨个漂亮媳妇啊。”胖子笑颜道。
“到时候,咱徐大少可得记得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啊。”粗犷男人也打着哈哈。
“哎呀,小子我至今也没寻摸个愣怔的,倒是孙老哥他妹子还不错,不知道孙老哥能不能介绍下,让咱俩亲上加亲。”徐秋无奈下急忙祸水东引。
众人听得这话,急忙开始把中宴的热闹头朝向儒生。
儒生无奈只能苦笑:“醒得,醒得,就怕徐弟瞧不上我家妹子。”
席中徐秋倒是喝了不少酒水,不过他也听得了不少消息。
看来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
………………
下午,晕呼呼的徐秋走在大街上。
儒生陪在他的身旁。
“你这小子,上次的年会偷摸了我家妹子的屁股我还一直没有找你的事头呢!”儒生的满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对了,你好像还摸了李家那小女妞的………”
“咳!”徐秋吓了一跳,他急忙捂住了准备大声喧哗的儒生。
“走走,孙老哥,咱俩去茗飘楼喝喝茶解解酒。”
“娘的,这次可得你请客”
“行的,行的,算我的,算我的……….”
茗飘楼雅间内。
徐秋与儒生相对而坐,只不过都是趴倒在茶桌上的………
“孙哥,你说这仗能打起来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爹是当官的你该比我了解的多啊……..”儒生含含糊糊的说道,言辞不清,有点结巴。
“我爹说,陛下的身子不行了……..”徐秋突然来了一句。至于徐安坤说没说过这话,那就让老鬼去猜吧。
儒生听得这话,却是沉默了片刻。
“可是,谁来跟太子爷争位子呢,南方又有谁呢………”儒生缓缓的说道,声音平和,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冷静与睿智。哪里还有半分醉样?
徐秋也笑着坐起身来,给儒生到了杯茶水。这时候,徐秋的眼神清澈,面带微笑。刚才他脑筋一转,借着酒劲的胆量所说的那句话,看来换得了,与儒生的深入谈话的资格。
当夕阳又要下山时,徐秋与儒生勾肩搭背的走出了茗飘楼。在楼门前儒生上了来接他的马车,徐秋也坐上了徐府的马车,两人挥手告别。
马车走在平坦的官道上,徐秋的念头并没有在今日之事上多做停留,而是换个方向,飞到了李家三小姐的那条道儿上………小爷我自幼学习观女术,回头寻个时间去瞅瞅李墨涵那妮子小屁股。别是让王老二那孙子给祸害了,联合王婆子设计扔给我做这大王八。
打定了主意的徐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最后想着李小姐的模样,不禁恨恨道:“好你个王老二,这么好的女人都让你祸害了的话,这天下还有王法么!忒不公了!”看来咱的徐大少是喝多了………
就这样,车夫赶着骂骂闹闹的车厢回到了徐府。
徐秋走进家门时,已然入夜,几颗闪闪晶晶的星星,伴随着清月摇挂在天上。
天冷了,快到冬天了。
走在家中的走廊上,徐秋看见父亲的书房内灯火闪动,便走了过去。他觉得他有必要知道一些了。轻敲了敲房门,徐秋在书房外打了个哈欠。
“唉,还没得吃晚饭。”
见书房内半天没有反应,徐秋毫不讲究的推门而入。书房内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明亮的烛火,跳动在白纸灯罩内。徐府的书房很是普通,书桌、靠椅、书架、书还有几幅不怎么出名的山水画挂在墙上。
这种书房一看,就知道是不怎么讲究学问的人,为了摆谱才胡乱弄出来的。可是徐秋一直觉得他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儒雅劲儿,根本不像是不讲究学问的人。对此,徐秋也很是纳闷。
他大大咧咧的坐到父亲的位子上,身子向后一靠,随手从背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名是《律》。他随手翻看着,但在书中的几页上特别研究了会。
周朝有着二百多年的历史,国姓为赵。他与前朝,不,或者说是前任几朝都不相同。首先是,在徐秋的认知里,周朝的身份等级由以往的士、农、工、商,变为了士、商、工、农。他开始注重非农业生产,加大经济贸易,商人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是一个伟大的变革,二百年的历史,前一百年都是在变革、变革还是变革中度过。而后的一百年,则是周朝的辉煌。东征西讨,在这九州之地上,将无数的民族归纳,把无限的文明融合,而后就是官僚制度的更改,官员办公场所的统一,这些都是史无前例。但是又有一系列的相应制度保证了皇权,比如军队直属最高将领由皇帝挂职,军饷的发放由皇帝统一确认,地方最高军官五年调离制度等等。形成了绝对集中的皇权。而百姓的生活也得到不少改善,但是却缺少了信仰,宗教被不断的打压,百家学说也并没有独尊儒术。这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但也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年代。
“在这种环境下,会有内乱么?”
“可是不会,这军需的抢购不显得有些玩笑了。”
肯定是有着自己所接触不到的信息未曾了解到。徐秋坚定的想着。他从不奢望做一个万事皆明的博学,但他绝不像做一个什么都不知的愚民。
如果有内乱,朝阳郡在周朝最北,离中州很是有一段距离,但是朝阳却有着周朝的近十万精锐骑兵。而这些骑兵,徐安坤有着调控一半的军权。并且还有两年时间,才是父亲的调离期。
若是夺权者,得到了父亲的支持,那么他就有了一把插向京城的尖刀。
要命的尖刀!
徐秋的眼睛猛的一亮,看来今天的收获很多,当他发现局势的问题时,在通过徐安坤这十来日的不去郡衙,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争斗的双方已经将博弈牵动到了徐安坤的身上。
可是父亲会怎么做呢?想着想着,徐秋笑了起来。当确定了问题根源时,他也不去想谁跟谁乱,但是不管谁要乱,都要先稳住他爹,徐安坤。这也是徐安坤这几日接连不去郡衙的原因。父亲是在思量着什么,看来双方的博弈很是激烈啊。想通了这些日子的疑惑,徐秋又开始琢磨起周朝的制度。
呵呵,当商贸开放时,民众的思想与智慧不见得会得到解放,但是士、商人士的思想与预见性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好还是坏呢?
让鬼去思量吧!至少小爷我够早熟的了。
吹熄了灯火,徐秋轻轻的关上了书房的房门。走出走廊,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去。只见此时的天空已布满了群星,闪烁的星光照耀在这九州上。
清冷的月反倒成了陪衬。
夜间的风吹过,带动了徐秋的乌发,徐秋笑着解开了束带,让头发披散下来。真想剪完了它!可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唉,什么时候把这个也给改革掉。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想了会,接着抬头看着天,笑了笑,朗声高呼:
“管你什么翻天覆地日月更换,爷只管吃喝嫖赌勾三搭四笑看他人做那王八蛋!”
这笑声到是传出了好远…….
小阁楼里的美人儿也是听得了,披落的青丝,宽松的衣袍,胸前微露出的雪白,迷离的眼,轻张得小口,与一丝轻笑………
“我这傻弟弟………”
“对了,近亲不能通婚这条也得废掉!”徐秋心里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