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后,肖笑就更烦韦烁了,别人提到他的名字就她就有生理反应,血气翻涌啊。想起他那张凑她很近的那张脸,那****的笑,她就很不得往他脸上挠几道血痕出来。她本来是打算借演戏之际羞辱他的,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肖笑回到家看着她改好的剧本,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起来就撕了个粉碎,“见你的大头鬼吧,韦烁,咱们现在就明刀明枪地干吧,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地弄这些名堂来整你,从现在起,你韦烁就是我肖笑不共戴天的敌人。”
说话间暑假就来了,骄阳四射,热辣无比。蓓璀穿着水洗色的牛仔热裤,明黄色的小背心,像夏日里耀眼的太阳花,这是她正在麦当劳里舔着圣代,韦烁那小子那色迷迷的眼神是从上滚到下。蓓璀白了他一眼:“形象,形象,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妈的眼珠子都快粘到我身上了,韦烁你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怎么跟饿牢里放出来似的。”“什么呀,哥这么人见人爱的,那围绕在身边的女人多得去了,轰都轰不走,正烦着这茬呢。”蓓璀一撇嘴:“你少来了,还轰都轰不走呢,你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吧,自你出了那个偷吻事故后,人家跟你说过一句话没有?”“有啊,怎么没有。”“真的,她跟你说什么了?”“她叫我滚。”蓓璀一口冰激凌喷来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韦烁你还真是人贱人爱!”
吃完了冷饮,两人在大太阳下压马路,蓓璀放声一声大吼:“好无聊啊,给我一场艳遇吧,神啊,赐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路人都一副惊恐的表情看着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姑娘,这是憋得有多狠啊?跑到街上来找男人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以蓓璀为中心,方圆50米内的男性纷纷作鸟兽散了。韦烁赶忙捂着蓓璀的嘴:“我说姐你有这么饥渴吗?你看你把路人给吓得。再说你什么意思啊,什么精壮的男人啊,我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没有是怎么地,这么瞧不上咱?”蓓璀一拍韦烁的肩:“唉,你不懂,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太熟了,我下不去手。”
正说着,路边靠着蓓璀擦过来一辆车,一看那霸气外露的前脸鼻孔,就知道是辆宝马,瞧颜色是明骚的亮黄色,跟蓓璀撞色了有木有。虽然没有撞着蓓璀,到也把她吓了一跳,尼玛这要撞上还不得伤筋动骨啊,到时候你就到医院里去等艳遇吧。敢撞我蓓姐,他是想知道死字怎么写吧。蓓璀抬脚就是一踹,立马宝马脸上就挂了一鞋印子,“你丫怎么开车的,这是人行道你不长眼啊,你爸是李刚还是怎么地?”韦烁一看车牌,京A开头的,正准备打趣道:“哟,京城来的,怪不得这么嚣张了,姐,这强龙不服你地头蛇呀。”再仔细一瞧,尼玛一身冷汗出来了,拉起蓓璀就跑,蓓璀都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被这小子拽着一阵猛跑,累得半死不活的,好半天说不上话来,“你小子,你小子跑什么啊,见着鬼不成了,尼玛是他车撞我人了,不是我人撞他车,人一年轻小伙子,你怕他讹你不成。”韦烁把自己藏在犄角旮旯了,一脸的正经,神色凝重,一根手指放在嘴上示意蓓璀不要说话。蓓璀有些吓着了,她猫着身子也挤在韦烁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了?你认识刚才那车上的人啊?他们什么来历啊,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过节啊?”
韦烁一把拉过蓓璀,把她护在胸前,压低她的头,两眼机警地看着外面的动静,“别问了,待会再说。”两个人就这么猫着身子蹲在两垃圾箱间,夏天里的那个味儿啊我这儿就不细说了,各位自行脑补。蓓璀被熏得两眼翻白:“他们走没啊,我都要吐出来了,这儿的味儿太恶心了。你说你也不挑个好点的地儿。”“再忍忍,待会就能脱身了。”蓓璀只好捏着鼻子再忍忍,蓦然发现她现在人在韦烁的怀里,她的脸旁边就是韦烁的脸,她看到他脸上的汗流下来了,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顺着脖子流到了锁骨上,在锁骨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后,又一路向下,从胸肌上蜿蜒而过,一路向下。蓓璀都看傻了,呆呆说道:“太性感了!”韦烁精神高度紧张,也没在意这丫头说什么。
两个人这样猫了十来分钟,蓓璀说:“你再不起来我就吐你身上了,脏了你的阿迪我可不管啊。”韦烁瞧了瞧四周确实没什么动静,这才站起身:“好了,可以走了。”说话就把蓓璀拉起来了,这姑娘蹲太久了猛地站起来晕得是昏天暗地的,一头就栽在了韦烁怀里,“怎么个意思,蓓璀你想讹我还是想趁机揩油啊,刚才你还没摸够啊。”蓓璀扶着头立起来了:“老娘还没找你算账了,跟你在这儿垃圾箱旁蹲着,我隔夜饭都快呕出来了。”“好啦好啦,待会给你买个哈根达斯算是补偿行了吧。”“那我要双球的啊!”
“刚才都是些什么人啊,把你吓成这样了。”蓓璀一边舔着雪糕一边问着,韦烁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着,听着蓓璀这么一问,双手抱头,对天长啸:“唉,什么人啊?还不都是我的仇人吗!冤家啊!”这你算说着了,那怎么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人算不如天算啊,韦烁这小子还是没有躲过,那宝马儿又追上来了,眼看着到韦烁跟前了它短嘶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韦烁回头一看心如死灰,在这儿单行道上,你人再怎么也跑不过那马啊。
他索性站住了脚,把蓓璀护在了身后。车上人下来了,不是一个,是一窝。领头的那个穿着一身夏威夷风格地短裤短T恤,脚着一双牛皮凉鞋,脑袋上架了一幅偏光太阳镜。他叉着腿,歪着脖子,魅惑一笑:“你小子什么个意思啊,我们大老远地来看你,你丫见我撒腿就跑,就跟我是那艾滋病毒似的,你可真叫哥哥我伤心啊。”说着就把那眼镜摘下来了,蓓璀的哈根达斯也掉地上了,尼玛,太帅了!蓓璀心里现在洋溢着天堂里的钟声,神啊,感谢您,我的祈祷奏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