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整吧,为了力求突出原汁原味,实景再现,咱这厢就用第一人称开写了:
那一年,我十六岁。在我中考完的当天,金城武这小子拉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说要请我吃饭,我一把将准考证什么的扯下扔在路边,跟着他们就近找了馆子,等到吃饱喝足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那小子剔着牙花子,勾着我的脖子问:“你小子今年多大了?是该给你找个姑娘了吧。”金城武,北京土著,个头1米78,人长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跟他熟的人都知道别看丫长得是人模狗样,其实是一斯文败类,那沟女拍婆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但凡他看上的那就是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兄弟平生也没什么追求,就两样:泡妞、喝酒。不过这也难怪,谁让人家是富二代,要什么有什么,他家老头子缺什么也不缺钱,攒下的家业够他两辈子花的,人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更加有价值的生存方式了,就随性而行吧。
“行啊,您今天东道主,我客随主便。”话说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勾引我了,尼玛不就是比我大两岁吗?装得跟历经沧桑的老战士似的,对我开口处男闭口处男的,丫的爷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个抖肩甩掉他的淫爪:“您说地儿,今天我奉陪到底!”那丫的兴奋得五官错位:“哟,我这儿兄弟今天开窍了,行,哥哥今天就待你见识见识!”说着就拦了一辆的士,一把把我塞进车里,自个上来副驾:“师傅,三里屯,抄近路!”“你丫的不有车吗?打什么的啊?有病吧。”“你小子才有病,去酒吧你不喝酒,到时候谁给开回来。”说完他就掏出自己的iphone在那儿噼里啪啦地嗯起来,扯着嗓子喊着:“喂,起来没?你个猪,这都几点了还睡,你也不怕把你的时差给倒过来了,我跟你说啊,魔窟,赶紧地过来,别忘了带几个果儿来啊,我今儿有一弟弟人可是里外全新的愣头青,整几个新鲜点的啊。”妈的,听金城武这小子一番话哥忍不住地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尼玛太有去当妈妈的潜质了有没有。其实我压根没想找什么妞泡什么马子的,只不过老被这小子奚落,心里忍不下这口恶气;其次,我也无处可去,我不想这么早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听着自己空寂的脚步声。
金城武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问道:“你爸妈还在美国?话说你中考也好歹是人生一重要转折,也不是知道你小子能不能熬到高考,不然可就是你人生唯一一次和全国的同龄人站在公平竞争的起跑线上了,好歹是对你水平的一次检阅,他们也太不重视了不是,就没说回来观一下战,你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啊?这也太放养了吧。”我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这个不谈也罢,没多大的意思,我不想在上面纠缠,就挑开了话题:“金爷您今天要带我到哪儿啊?我听着好像叫什么魔窟的吧?这里面都有什么啊?蜘蛛精?蛇精?你弟弟我可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可别给我整得太惊悚了。”金城武不屑地摆摆手:“放心放心,知道你是一纯情小处男,哥哥带着你,多来几次你就出息了。”其实我有点后悔上车了,因为我觉得有点索然无趣的,倒也不是我装逼,真的,我没什么兴趣,我不知道金城武这小子几乎每天泡吧他怎么还能这么兴致盎然的。
的哥带着我们七弯八绕地穿着胡同,没一会儿吱溜一声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了。我抬眼一看招牌很大,霓虹灯都能把人的眼睛晃得暂时失明,音乐声轰鸣作响,一浪一浪地涌了过来。金城武一拍我的肩:“怎么样啊,弟弟,准备好没,走吧,见识一下这世界上的妖精吧。”
十五分钟后,这小子就彻底放弃我了,他死不瞑目地对我说:“你丫的就是一榆木疙瘩吧,你是不是故意跑过来祸害我的啊,尼玛太不解风情了,姑娘都被你给气跑了,连累爷今天都没开张。你个倒霉催的,哥我不管你了,你就跟这儿自娱自乐吧,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还是性取向不正常,到这儿您还装什么坐怀不乱啊,简直就是侮辱人家姑娘。”我一笑,随手喝了口啤酒:“你忙你的去吧,不用招呼我了,我怕我一下手,哥哥你连渣都捞不着了。”金城武一笑,摇着头走开了。
说实话,我的兴致不高,这种情绪下在夜店里待着感觉就挺糟糕了:周围节奏轰鸣,灯光扑朔迷离,一些发育还没成熟的女孩穿着暴露的衣服在你身边蹭,没说上几句话就让你给她们买酒喝,相信我,这种感觉没你想得那么好。我正想着喝完这瓶啤酒就找个什么理由先走吧,看来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一个人在家打电动都比这强啊,看来哥实在是没有做花少的天分了。我站起身来,在池子里找着金城武,这个禽兽正跟一穿着黑丝短裙的辣妹打得火热,俩个咬着耳朵说话笑得是前仰后合的,那个黏糊劲真是针扎不透水泼不进了,我只能等会儿再跟他提走的话了,正想着,冷不防一人一头扎进了我怀里,把我撞得一个趔趄,下意识里搂住了对方的腰,对方抬起头来了,你猜得没错,是一姑娘,一很漂亮的姑娘。面容细致,带点野性,看起来很有味道。她见我搂着她,到也不急,顺手就趴在我身上,双手环上了我的腰,踮着脚在我耳边说道:“帅哥,求你帮个忙,我叫坏人给盯上了,您搭把手,给我应个急。”我朝她奔过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个眉眼不善的人在找什么人,边找边走了过来,我小声问道:“就是那几个人吗?”那姑娘连忙一躲身,往我怀里藏:“你别看他们,别叫他们发现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我笑出声了:“你就不怕我也是坏人吗?”对方一点都不怯,也笑了望着我说道:“你看起来才多大啊,还没我大吧?也跟这儿打肿脸充胖子的,我刚才可瞧见了那好几个姑娘在你身边转悠,您可是楞不敢下手,说句实话可别恼啊,你还是个雏儿吧。”说完在我怀里笑得咯咯的,我看着这丫头,没化妆,扎一个清爽的马尾,李维斯的牛仔裤,欧时力的T,看着不像混夜店的。我心里也蹭上来一股火:一丫头片子的,还敢跟你韦爷叫板。我****的一笑:“好啊,您这么看得起来我,我怎么地也得英雄救美啊。”这姑娘对着地界还蛮熟的,指着后门说:“从这走,你断后,掩护我。”我一口笑差点喷出来,你当这儿打游击呢,还掩护你,不过想着这地方也挺没意思的,还没这丫头有意思,索性不如逗她玩玩,我一撇头,金爷正那儿慢摇着呢,得,我也不扫他的兴,待会儿电话联系吧。一把将这丫头护在胸前:“我说大妹子,小心脚下的路您那。”
刚出门,我觉得我那饱受摧残的耳膜还没缓过劲儿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人家姑娘姓甚名谁的,那几个煞风景的彪形大汉跟着出来了,我愣了一下,倒是那丫头反应及时,牵了我的手撒丫子就跑,后面那几个人猛追不舍。开玩笑,我虽说不是土著,好歹也是这片住了七八年吧,能叫你一帮外地人给撵上(听口音不像北京人),我也不用在这块混了,说出去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我拉着人姑娘的手一个猛折钻了胡同,强龙不压地头蛇,论地界你们几个能有我熟?我几个包抄迂回,神龙摆尾,这帮老小子就不知道在哪儿给跟丢了,哎,太没劲了,爷还没玩够呢。再看这丫头,也是一脸兴奋,意犹未尽的恨,骂道:“一帮蠢材,绕了几个弯儿就不知道道了,光张肌肉不长脑子!”我一听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我说大姐,您这儿是想让人追上还是不想让人追上啊,你要是整的是欲拒还迎的戏码您可早说话啊,可别让我会错了意误了您的事儿。”
人姑娘兴致很高,眼角眉梢全是笑,一脸的汗就拿手背那在抹,一咧嘴,一口整洁的糯米牙,尼玛小爷我心里不禁荡漾了一下。她一伸手:“嘿,你叫什么呀,我叫曼丽,今天谢谢英雄你啦。”我望着那汗渍渍的手,狠下心将手递了过去:“好说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在下韦烁。”果然不出所料,对方瞪圆了眼睛望着我:“猥琐?”我无语问苍天:也许,我真的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吧!我掏出手机给金城武发了个短息:遇到一姑娘,我先撤了。没过多大会丫的打电话过来了,隔着八丈远都听听见他在那儿咆哮:“你丫的,原来你是扮猪吃老虎啊!你小子都把人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