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才爬到岸上,三人累得是一丝气力也没有了,都趴在地上只喘气儿。韦烁在口袋里摸索着,想找出他的手机,赶紧给金城武打电话,这地方太危险了,这才来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之前听他说的,不让住宾馆,怕用身份证登记到时候被曼丽找到,现在到好,人是找不到了,在这么待下去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了,不行,不能再听他的了,怎么地都得下山找宾馆住下来了。在水里泡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裤子都湿透了,好容易从兜里翻出了手机,他恨不得都把开机键摁得戳进去了,那屏还是黑的,看来是已经阵亡了。他一声怒吼:“****。”把那手机扔湖里了。“韦烁。”俩姑娘抱一块,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渐渐地平静下来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幸好他带了打火石,这个挂在脖子上的锯齿状的镁片现在就是他们的救星啊,有了火他们才能御寒,才能抵抗野兽。他站起来在附近摸索着捡了一些干燥的小树枝,“别害怕,马上就天亮了。我这就生活,我们在这儿把衣服烤干,有了火大的动物也不敢过来的。等到天亮,我们马上下山,找旅店住下来,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们遇到这种事了,尼玛杀千刀的金城武你给我等着。”后面的这句话韦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喷出来的。
韦烁捡了一小堆树枝,才想起来没有火绒,这生火就比较麻烦了,你把火花直接打在柴火上它很难烧起来的。他心里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心烦意乱,坐在旁边叹气。“怎么了?”听着韦烁那边渐渐没了动静,肖笑小声地问道,韦烁心里一阵愧疚:“没什么,就是,”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我把柴火准备好了,才发现没有引火的火绒,你说搞笑不?”大家都没说话,韦烁刮着火石,一串非常明亮的火星子冒了出来,瞬间将周围的空间照亮了,可是也在瞬间就熄灭了,短暂得如同烟火。“在这湖的附近应该长着蒲草的吧?”肖笑一边微微地咳嗽着,一边低声说道。肖笑的话也像一串火星点亮了韦烁阴沉的心,是啊,湖边一般都长着蒲草的,这个季节应该已经结绒了。他连忙摸索着湖边走去,“我马上就回,你们待在原地不要动。”
皇天不负苦心人,韦烁在烂泥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一半天,手上叫细长的草叶划了无数到口子后,终于触手摸到了一根细长的毛茸茸的柔软,找到了!他摘了一大把蒲绒,碰在手里,尽量保持着平衡从水里趟到陆上,这可是来之不易啊,珍贵的火种,可不能掉水里了。走到跟前儿,正准备兴高采烈地说:“我找到火种了。”听见蓓璀一边哭着一边焦急地喊道:“肖笑你怎么了?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啊,你别下我,你说话啊。”韦烁惊出了一身的汗,循着声音赶过来,大声问道:“怎么啦?肖笑她怎么啦?”“我也不知道,渐渐地她就不说话了,身上像火一样烫啊,怎么办啊!”韦烁连忙将火绒放倒地上,拿出火石拼命地打着,蹭出的火花都要烧到他的手了,他连忙将火星都打到蒲草上,撮起它轻柔快速地吹着,伴随着青烟火苗总算腾起来了,他连忙将燃着的火绒放到柴火下面,趴在地上吹起来,火苗由小到大,渐渐地升腾起来了,韦烁连忙将肖笑抱到火堆旁,仔细瞧着她,脸色苍白,嘴唇隐隐地有些犯紫,不好,中毒了。
韦烁拍着肖笑的脸:“肖笑,你醒醒,醒醒,千万不要睡着了。”肖笑有气无力地挣了挣眼睛,看了韦烁一眼,有慢慢地合上了,韦烁看见她的瞳孔有些散了,他顿时紧张起来了,手有些颤抖着,慌乱地检查着她的全身,在哪儿?伤口在哪儿?一旁的蓓璀已经吓傻了,站在一边愣愣地看着他俩,韦烁急了:“别傻站着啊,快过来,到火边来,你千万不能再有事了,你快过来帮我找伤口,肖笑被什么东西给咬了,现在情况很危险,你快过来!”蓓璀连忙跑过来,学着韦烁翻看着肖笑的身上,脸上,脖子上,都没有,手上,胳膊上也没有,韦烁越来越紧张了,他太阳穴旁的汗已经滴了下来了。时间不能脱了,对中毒的人来说,时间就是性命,他嗤地一声将肖笑的衣服撕开了,本来夏天大家都穿得很单薄,肖笑就穿了一件T恤,被韦烁这么一撕,文胸就露出来了,春光一览无余,韦烁脑袋里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炸开了,将他的脸都染红了,他喘不上气,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蓓璀又急又怒:“**干什么啊?!”连忙帮肖笑遮掩着,韦烁这才清醒过来,冲蓓璀说道:“你快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或者出血点,要快,肖笑的情况很不好。”他扶着肖笑的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使劲儿掐着她的人中:“肖笑,醒醒,你必须得醒过来了。”韦烁心里有些乱,不觉手上的劲儿使大,一粒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他感到肖笑在他怀里痛得抖了一下,他连忙松开了手,在她耳边说到:“在哪儿?伤口在哪儿?你哪儿里疼?”
肖笑的头无力地靠在韦烁怀中,韦烁好像催眠似地不停地问着肖笑,她好像听进去了一点:“嘴,嘴疼。”韦烁一时无语,好吧,先跟你道歉行了吧,“除了这儿,还有哪儿疼?”“脚上。”韦烁连忙喊道:“蓓璀你扶着肖笑。”说着,将肖笑放在蓓璀的身上,直奔肖笑的脚去了,他将肖笑的双脚挪到火旁,脱掉了鞋子和袜子,果然,在右脚的脚踝处,他看到了两个像订书针印记一样的牙印,看来肖笑是被毒蛇给咬了。女人跟蛇,从来都是宿敌啊,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