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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速之客

四年之后,裘山老母百零一岁大寿。裘山山顶乃青云寨守寨宝地,每逢大事,守寨人都会吹上号角,昭告青云寨的子弟及邻山傍水的乡亲父老。

守寨人吹了一声长长的号角,响彻裘山四方。

四年内,小狼裘白天来前山的穆子林,即穆家人的居住之所,晚上回后山若水洞休憩。学会了与同他相同身形的人类接触,学会了吃熟食吃青菜水果,学会了喜怒哀乐,却学不会说话,同哑巴无异。裘山的人却从不嫌弃他,逗他玩耍,给他吃食,教他耕作。

寿宴之上,众人平坐,无分尊卑。“来来来,我穆泓感谢大家来为祖母做寿,祖母年迈,我代她老人家敬诸位一杯!”穆泓身着赤褐色衣服,乌黑的秀发与彩色的长绳编成数十跟精致的辫子扎在脑后,冰肌玉肤,面若桃花,两只桃花眼俯视台下众人,袖口挽成一团捋到肘关节处,手举一杯清香米酒,入了樱粉的嘴唇一饮而尽,道,“穆泓先干了!”

“啊……啊……啊啊额喝……”小狼裘蹲在墙脚,生硬地拍手,脸也笑得扭曲,却异常开心,嘴巴一张一合咿咿呀呀,没人懂他在说什么,他望着穆泓,穆泓已经喝完了碗中的米酒,正翻过瓷碗以示敬意,被穆久天逮个正着,耳朵被纠成了红高粱。

“好家伙!大伙儿看看我穆久天的女儿,亲爹的风头都敢抢,你们说她将来成不成气候?”穆久天的络腮胡子又比前段时间浓密了些,挡住了大笑的嘴。

“成!”“成啊!”“必成大器!”

“好!”穆久天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子,“喝!”

“祖母,你听到了吗?大家都说您的重孙女儿将来能成气候呢!”

老母浅浅一笑,堆出满脸皱纹,如一枯木,苍老随时可以脱落入土,“泓也,润物宁宁,峰也,巍峨峥峥。万变不离善,是为作为。”众人鼓掌叫好,要敬泓峰姐弟一杯,小狼裘巴掌都拍红了,起身去临桌拿了酒壶,举起来要敬穆泓的酒,老母眼花,看不清楚,丫鬟说了现在的情况,逗得牙齿掉光的老母笑掉了牙。老母虽眼花,耳却不聋,口也灵活,只是说话漏风,有些失真。老母又言:“我这口老牙怕都是笑掉的罢!这小狼裘,乃我泓儿前往天狼雪岭采取灵芝时救回来的,跟我也算缘分了,如今又随我的姓,我裘家倒有后了!”

“祖母,您这样说,孩儿可不依了。”穆峰从大门进来,身着墨青色长衫,微风徐徐,撩动衣摆,虽穿了三层衣服,仍不难看出其瘦骨如柴的身体。穆泓与穆峰乃龙凤胎,都说两人生错了性格,姐姐像哥哥,弟弟像妹妹,但两人的模样却极为相似,同是桃花眼的穆峰,多了三分秀气灵性。

穆峰手里拿着一根雕刻有裘山穆水图案的拐杖,有崖有花有石有木,精致至极,非十天半月日日夜夜精雕细琢不能刻成。老母握在手中,细细抚摸,频频点头称好。穆峰道:“祖母,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说罢从一桌菜里挑了只鸡,提了壶酒,哼着小曲儿又出了大门。来也不意,去也匆匆,老母也奈何不了他。

有人提及要穆泓舞刀为老母助兴,穆久天也开心,命人拿出小姐的红木偃月刀和自己的双锤,要比试一番。小狼裘见了,激动不已,其好胜之心被挑起,冲上去夺过红木偃月刀,摆好架势接招。“嚯!小子要跟我打?那我岂不落个欺弱的恶名?”“爹,谁强谁弱还不一定,这小狼裘力气大不说,速度还快,灵活着呢,您别怪我看不起你,就让我徒弟小狼裘跟你比试一回,大家伙儿也看看小狼的本事,好不好!”

“好!”

“那我可不客气了!小狼,接招!”穆久天抡起双锤出手,力如牛,速如虎,裘山上下无人能及,双锤左右夹击,小狼裘能守难攻,一锤如石而下,小狼裘避躲不开只得倒了地,吓得穆泓大呼住手跑了过去,小狼裘面目严肃,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手中红木偃月一挥,直击穆久天后侧膝弯处,穆久天双腿跪了下去,小狼裘迅速起身,挥刀即下,双目如箭,嘴巴紧闭,眉头紧锁皱出了川字。偃月刀飞往穆久天的脖颈,如飞翔的银翅,即将沾染鲜红的血迹。

“小狼裘你玩儿真的啊?”穆泓冲上前握住了大刀,刀身还在震着,刀口已碰上了穆久天的脖颈。穆泓横把大刀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连忙扶起穆久天,虽没有说什么骂小狼裘的话,可小狼知道穆泓不开心了,又回墙角去蹲着,闷不做声。

穆久天愤懑道:“狠!太狠!”裘山老母笑言:“那是你还不够狠。”穆泓发现在场气氛有些尴尬,忙道:“大家伙儿说,小狼厉害不厉害?刚才是为大家助兴,大家吃好喝好,照顾不周,还望见谅。”“去去去,大伙儿见笑了,穆泓这妮子就爱称老大,吃,大家放开肚子吃,啊。”穆久天开始前去敬酒,穆泓耸了耸鼻子,不情愿地走开,瞧见闷闷不乐的小狼裘,过去安慰。

“小狼裘?小狼?小嗷呜?别生气了,我刚才也是气昏了头怕你伤到我爹,不过你可真行,连我爹被你打趴了,诶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哎呀我知道你虽然不会说话可你听得懂,笑一个?来拍拍手?”穆泓拍拍自己的手,又握起小狼裘的手拍了拍,小狼立马又笑开了花,咿咿呀呀说着听不懂的话。“你说你要是能说话该多好啊是吧?”穆泓手撑着下巴,小狼抬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穆泓和小狼裘早早吃饱后,又带上一盘花生米,两壶酒,去了山腰的映月湖旁。穆峰正躺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穆泓扔一颗花生砸过去,穆峰闭着眼睛道:“穆泓你怎么又把那只不人不狗的动物带来了?”穆泓又扔了一颗花生,正中嘴唇,痛得穆峰哇地坐起来,“痛!”“谁让你臭小子没大没小,穆泓是你叫的吗?叫姐!还有他不是东西,他是你干弟弟!”穆泓指着小狼裘,穆峰大笑,“姐,你自己说他不是东西的啊,不是我,哈哈哈哈,小狼狗,你的好姐姐都说你不是东西,哈哈哈哈!”穆泓伸腿便是一脚,“踹死你你再乱说!”“哎哟不说,不说不说。”

小狼裘额额啊啊在一旁喊,挥动着手里的酒壶,呵呵喝喝地笑。突然,丛林深处有可疑身影正往穆子林蹿去,今儿寿宴开了裘山大门,竟放进来个不速之客。小狼裘瞧见了,扔下穆家姐弟向其奔去。

小狼裘悄悄跟在后头,从小在狼群中的生活练就了行走时无声无息的本事。那不明身份之人手脸沾满泥土,衣衫褴缕,有气无力,彷若赶了许久的路。不走大道而钻进了丛林,显然第一次上裘山。忽而此人瘫软在了地上不再动弹,小狼裘上前嗅了嗅。

穆泓听到了小狼裘的狼叫声,忙赶了过去,穆峰继续喝酒吃花生米,不去理会。那不明身份的人是个年约十八九的男子,脸部被多处划伤,指甲缝里是血混合着的泥土,瘦骨如柴,抚其肚腹,平坦略凹,想必已多日不曾进食,穆泓示意小狼裘把他背了回去。

裘山老母以善著称,裘山上下无不敬之,穆泓穆峰从小便耳濡目染,受老母教诲。穆泓带那男子去了穆子林,众目睽睽中,小狼裘背着一个衣衫褴缕尤若叫花的人进了后院,老母同穆久天连忙跟上去。穆泓房内,穆泓正为其把脉,男子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冒有冷汗,再触其四肢,手脚冰凉却并不发烧,想必是久不进食所致,并非内疾。穆泓拌了一大碗糖水喂其喝下,又找来干净毛巾为其擦拭伤口,在伤口上涂上捣出药汁的九里香。

老母问道:“泓儿,你带谁回来了?”穆泓答:“我也不知道,是小狼裘发现他的,我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儿了。”小狼裘听到穆泓说他的名字,又啊啊两声,像在叫穆泓,然后又指了指,昏迷男子猛挥手摇头。穆久天有些不耐烦:“小狼裘咿咿呀呀手忙脚乱究竟要说个啥啊,看病的时候周围得静,唉,你说这小东西……”穆泓道:“他八成是在说他也不认识这个人,爹你们出去招呼客人去,等他醒了我叫你们。”小狼裘想起那人在草丛中鬼祟的样子,便继续挥手摇头,可穆泓并不知晓,还觉得小狼裘太吵,让穆久天拖着小狼裘回了前院。

穆峰从山下回来,编了一首小曲儿唱着:拾花花拾抛飞瓣儿,飞瓣瓣儿飞向青天,青天天青应笑我,笑我我笑似神仙!刚入了竹林,一颗石子横空飞来,被穆峰顺势接着。“小子身手见长哈?”穆泓冒出来,笑道,“赶紧去我房间,那男子要是醒了就叫我,我要打扫前院。”“不去。我又不是……”穆泓不等穆峰说完,从腰间掏出弹弓,另一边的袋子里掏出尿珠子,道:“去是不去?”这黑色的小果子要弹着人可不得了,穆峰受过这苦,连忙蹦上前去,“去!别说看人,看猪都没问题!”

傍晚,穆峰都瞌睡着了男子才醒来,客人走了大数,留下些个赴宴的亲戚。亲戚也爱凑热闹,来到房内,老母先问道:“少年叫什么名?怎会来我裘山?”男子坐起身,问:“老人家可是裘山老母?”“正是。”男子听了,激动得差点落泪。“家父,穆久让!”

裘山老母仅生有一个儿子,当年她刚生下穆啸羽,丈夫便被奸人所害,悲愤之下,裘山老母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凭一跟长鞭,杀到北边仇家报仇雪恨,仇家被杀后,老母带着穆啸羽来到裘山隐居,老母本不姓裘,是来裘山后改的名,这一改就是几十年。裘山老母武艺超群,以德服人,并教授喜欢武学之人习武,不久便成了山大王,在穆子林这片竹林内建了青云寨。穆啸羽成家后生有一儿一女,大哥穆久天,小妹穆久筠,穆久筠出世那年,老母在裘山山谷的河里捡到上游飘来的被遗弃的男婴,老母觉得可怜,抱回去收养,视为收养的孙儿,并?取名穆久让。穆久筠生来温婉贤惠,不爱舞刀弄枪,穆久天生来微胖,喜欢双锤,穆久让则瘦弱,喜欢长剑。

只是原本和谐的一家,后来却分道扬镳。穆久天脑子憨厚老实有些拙笨,不似穆久让聪明滑头阴谋算计,两人正值壮年时,父亲穆啸羽自觉身体欠佳,要选出青云寨新一任寨主。比武当天,裘山上下的人都可以参加,最后决出穆家两兄弟。在后台,穆久让给哥哥递上一杯水,水里放了泻药。那场比武穆久让夺了冠,老母却把寨主的位子给了穆久天。穆久让自此对老母怀恨在心,把气发到无辜的父老乡亲身上。一日,一个壮年酒后乱言唾弃穆久让在比武当天的所作所为,被穆久让拔刀向喉,一命呜呼。老母知晓后用长鞭废了穆久让右臂的筋骨,并将其逐出裘山。

老母一听到穆久让这三个字,立即背过身去,语气也重了许多:“走,我裘山不欢迎你!”“祖母,”男子声泪俱下,“家父三天前……病逝家中!母亲早亡,父亲从小就跟我说起您,我知道他曾做了错事,可他潜心悔改,日行一善,无日无夜不思念您老人家啊!父亲临逝时让我来找您,只求您的原谅,那他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老母听了,老泪纵横,只是背着身,不让这重孙看见。“我若不原谅他,只怕九泉也不得含笑罢!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罢了,呵,罢了罢了。”老母摇着头出了门,回了自己的屋子。几年前才刚送走了儿子穆啸羽,转眼,又与孙儿穆久让生离死别,虽早就断了关系,可二十年光阴,岂能说忘就忘?

穆久让之子名曰穆植欢,知晓是穆泓救了他,便待穆泓极好,更称之为姐,比穆峰更像亲弟弟。有了老母的应允,穆植欢心安理得的住下了,青云寨上下的人都喜欢这个勤快老实的小伙子,不仅帮人烧水洗衣做饭,还打扫前院后院,乃至收拾马廐鸡窝猪圈。那日小狼裘在陪穆泓练刀,穆植欢见了嚷着要试一试,几招后穆泓下手太重,穆植欢没挡住,一刀子下来砍到左肩……

“哎哟我个奶奶的球!你咋不闪呢?”穆泓扔下大刀拖着穆植欢就进了房去止血。小狼裘是看得真真儿的,穆泓落刀之时,穆植欢的左手是故意放开的,那刀是在被挡住了一部分的力道后才落上肩膀。偷偷跟上去躲在房外看,果不其然,只伤到皮肉。虽不及筋脉,可穆泓已经内疚得就差以身相许了。穆植欢一边咬着牙忍痛,一边告诉穆泓没事,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儿是裘山,哪里什么江湖?”“亏姐还是打小从这儿长大的呢,长江不是江?映月湖不是湖?这不就是江湖嘛!”穆泓恍然大悟,“哟哟哟,跟姐耍什么滑头。姐耍滑的时候你在还在你娘胎里学踢腿呢。诶,我二伯是个怎样的人?”“二伯?”“犯傻呐吧?我的二伯不就是你爹嘛!”“哦……瞧我这脑子,我爹……”穆植欢还未说出口,突然“砰”地一声,只见小狼裘破门而入,匆匆忙忙小跑到穆泓旁边指了指门外,作吃饭状。“还好不是伤到你的右肩,否则我可摊上事儿了,那不顿顿喂你吃饭啊。”“就算我双手都残了也不会让姐喂,猪吃饭就只用一张嘴,我肯定也行。”

吃饭时,穆峰瞧见穆植欢左肩受了伤,不觉嘲讽起来,“穆泓,你的好弟弟怎么受伤了?你砍的吧?哎哟你怎么连你的好弟弟都下得了手啊?”穆峰一边说着,一边摆出惨不忍睹的模样。自打见到穆植欢,穆峰便不喜欢这个人,说不上缘由,单纯的讨厌。“哥你又说笑了,是我武艺不佳还要强出头跟姐比试,才自讨了没趣。”“嘁,你是实的虚,真的假。祖母,爹,你们慢慢吃,我……”穆峰刚要起身,穆久天在此之前站了起来:“站住!你小子又不吃饭是不是?”“跟这种人同桌,我吃不下。”穆峰挥手而去,穆久天喊也喊不住。

穆峰去了山顶,裘山山顶有一巨石,立于其上可俯瞰众小。穆峰不是去立于其上的,他去躺于其上。肚子咕咕直叫,于是恨自己不是一头牛,埋头就可以进食,没有草还可以反刍。正饿得慌,突然听到小狼裘嗷嗷地叫声,“你上来做什么?”小狼裘正在找他,一听到声音,瞬间有了方向不吵也不叫。小狼裘出现在穆峰面前时怀里还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有热腾腾的饭菜,同样热腾腾的还有小狼的额头。小狼裘以为穆峰在山腰,先下山去了映月湖,找不到人,才爬到山顶,累得气喘吁吁。“你也不喜欢那个男人吧?哈哈,我早看出来了,他整天围着穆泓转你能喜欢他吗?嘁!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弟弟。”穆峰越说越气,狼吞虎咽地扒饭。

就在此时,寨顶传来守寨人的两声号角声。

一声乃庆贺,两声乃哀悼,三声乃敌侵。

“不好!小狼,快跟我回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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