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酷酷的说完,我热泪盈眶。
上前揽住他的腰,“有你这么个亲人真好。”
感觉他的身子顿了顿,然后紧紧的抱住我,“和我一起浪迹江湖,策马天涯。”
“嗯”我重重的点头。
我们约好时间之后就各回各房了。
下个月初,我们便一起逃跑。
我躺在床上幻想着,如果我们一起逃跑了,一定要去一趟有草原的地方,我喜欢那广阔无垠的感觉,仿佛心扉都敞开了。
想到这里我便喊道,“静儿。”
“是。”静儿白衣胜雪的从房上飞下。
“我的任务完成了,可是我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我郁闷的说道。
静儿是这幽冥涧的新人,所以她并不知道“我”是这里的第一杀手,但是,老太太仿佛很重视她。一般的事情都会交给她做。只是,我一回来她就会停下手头的工作。好像是监视我。
“嗯,我去问问楼主吧。”静儿温柔的笑笑。
“好。”我心里的石头好像突然间放下了,轻松了一点。
她歪了歪头,微红了脸,“上次和您在一起的那个……他,他还好么?”
“他?”她在说什么,“你是说玄空?”
呀,我和天佑跑了出来,却不知他有没有什么危险,真是傻了。
“你应该去问天佑的,那是他师傅。”
“真的?”静儿温和的眼睛瞬间闪亮起来。
我轻轻点点头,然后竟连只影子都看不见了,这丫头。
想着下个月就可以游荡江湖了,竟高兴得睡不着觉了,我们二人得弄个响亮的名号,叫雌雄双煞?叔嫂双雄?两支梅?呵呵。
不知不觉中,竟笑着睡着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精神好得不行。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我一边梳头一边说道。
“楼主让姑娘去大厅。”一个陌生的声音。
“知道了。”我大声说道,然后,听见了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
我比以前刚来到古代时强多了。以前只会编辫子,现在跟紫姑姑学得,竟会梳很多发髻。
由于今天心情很好,我特意梳了个繁琐的高椎髻,用珍珠钗固定。典雅大方,更加韵味。挑了一件淡绿色的汲地长裙,看起来更加飘逸。
满意的照了照镜子,这人心情好了之后,果然美多了。
慢慢的踱着步往大厅走去,细细欣赏着甬道旁边的梅花。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又酸掉牙的附庸风雅了一回。
“能作得出如此佳句的,天下间怕是只有絮儿了吧。”一阵阴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自从和紫姑姑学了几年后,我已变得处事不惊了。
慵懒的回头,斜睨一眼。
来人的眼中竟有抑制不住的惊艳。不过,显然此人的定力很好,那分惊艳不过一闪而过。
我嘟气粉唇,“面具人?”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
我立刻反应过来,极为有礼的俯下身子,“少主。”
“嗯。”他需扶了我一下,“听闻你回来了,我把手里的事都放下了。想不到,还是晚了一天。”他深情的凝望着我,轻吟着,“妾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絮儿,这是你最爱对我说的。”
“呃,我说过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他一急,上前抓住我的肩,“如果你两年前说你不是,我会信,可是,如今的你完全回来了,妩媚动人,心思细腻,处事不变,文采出众……”
他还不待说完,就被一双手推开,紧接着,我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清香味,我知道,是天佑,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再身边我总觉得安心。
那面具人见到天佑后先是不悦,接着便是震撼、惊讶。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和恨意。
拔出腰间的佩剑向天佑刺出。
天佑一手护住我,一手擒向面具人。面具人也不是吃素的,轻松的躲过。面具人占有很大的优势,他有武器。天佑不但没有武器反而还要顾着我,打起来也有些吃力。
我急忙闪到一旁,没有我在的顾虑,两个人打起来更顺手了,也更狠戾了。招招致命。
引得我阵阵惊呼。
我的叫声引来了很多人,那些丫鬟见到是少主自是不敢上前的,只是在旁边紧张的观望着。
“咄!”一声娇呼,接着鞭子缠上了面具人的剑。迫使两人停住打斗。
“少主莫要欺人太甚!”绵儿皱着好看的眉,紧紧拉着鞭子。
面具人一愣,“绵儿?”
绵儿是个大胆的女孩,只听她理直气壮的说道,“他是我喜欢已久的人……”
这一刻,我竟有些自嘲,自己不但什么忙都帮不上天佑,还会拖累他,而绵儿,在天佑受到危险的时候竟不顾个人安危,以下犯上,可敬可佩。
我摇了摇头,我这胆小怕事的人哪里配做天佑的亲人啊。
知道天佑不会有危险了,我便大步向大厅走去。离那三个人越来越远,却还能听到绵儿理直气壮的袒护。
厅内,老太太坐在正位上,正闭目养神。
我恭敬的说道,“絮儿给奶奶请安。”
老太太睁开眼,淡淡道,“嗯。来啦,坐吧。”
我坐向他的左侧,才发现原来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刀削般的俊脸转向我的时候,我惊呼出声,“范文礼!”
他微笑着注视着我,从头看到脚,“你没事,真好。”
一股思念之情让我心疼,“好久不见。”
他宠溺的点了点我的头,“哪里是好久,才两天而已。”然后又抬头看向老太太,“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老太太那久经风霜的眼睛流露出惊讶,却是稍纵即逝,让人很难抓住。“絮儿已经有了婚约。”
“婚约可以解除。”范文礼异常坚定。
“除非絮儿犯了七出之条,否则……”老太太依旧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她刚说到一半,范文礼就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当着老太太的面就吻上我的唇。
我惊诧的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老太太砸了砸拐杖,“岂有此理!”
范文礼显然并不怕她,轻轻放开我,转头说道,“如此可好?”
老太太气得直哆嗦,却还扯着嘴角,僵硬的说,“甚好,甚好。”
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奶奶,此女以为我妻。”
面具人悠闲的走了进来,懒懒的坐在椅子上。
随后,绵儿与天佑也走了进来。
天佑的脸是黑的,眼睛通红,愤怒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我看着他,给他递眼色,可是他并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