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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爷爷奶奶爹爹娘亲二叔二婶……

爷爷奶奶爹爹娘亲二叔二婶三叔三婶……我口干了(这才是原本这章的名字,没办法,系统不让打那么长的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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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结金兰,不是口头上说说就成了的。在正堂里得到郑赟的许可后,柳柳和郑馨儿就退出正堂,办理“手续”去了。这义结金兰的手续,和柳柳以前电视上看的差得不多,只是电视上少了前边的步骤。结拜之前,要用红纸写上郑馨儿和柳柳的姓名、生辰八字、籍贯何地,包括父母、祖及曾祖三代的姓名都要写在上面,这便是先前郑赟所说的金兰谱。

这金兰谱就写了一炷香的时辰,主要的是郑馨儿的家谱实在有些庞大,整本金兰谱上,郑馨儿的就写去五个折页,柳柳的则只是一个折页都没填满,极为简单——

柳柳,大倫国元昊三十二年五月初五亥时三刻生人,两湖府东湖县湖旸乡小溪镇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戚。

生辰八字,是原来那女人写的,以捡到的时辰作为出生的时辰,再往前推了三日便是生日,籍贯也是按捡着的地方写的。

金兰谱一人一份,郑馨儿和柳柳各执一份。这有些意思,感觉就像结婚了领结婚证,只差上面贴上两人的画像了。

写罢金兰谱,就要进入结金兰的流程。在馨园的小院里,摆上天地排位、鸡鸭果点等祭礼,随后依次焚香叩拜。再一起朗声说道:“黄天在上,念郑馨儿、柳柳,虽然异姓,既结为姐妹,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这样一番下来,才算是正式结了金兰。

“柳柳,晚些时候跟我去拜见我爹娘,爷爷许你叫他爷爷,也就是说家里的亲戚,你都可随着我喊。我爹娘,也就是你的爹娘。柳柳可不要羞怯啊!”郑馨儿有些调笑道。“随后还要去……”

郑馨儿还没说完,就听见园子里来了好些人,原来是各偏房带着小辈来送礼的。正房都是要郑馨儿领着去一家家见过的,那便是正房的气度,偏房就不一样了,没什么地位。礼自然是送给柳柳的,先前在堂上,柳柳与郑赟一番对话,众人都听在耳里。郑家这样的大家,没有点宅斗是不可能的。柳柳被郑赟看重,自然要交结拉拢一番。

柳柳跟着郑馨儿一个个见过,一个个答谢。纵然柳柳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擅长记人,此时也有些头晕目眩,郑家第三代人年龄相差不大,又且是同一血脉,长得都有几分相似。来的这些人,柳柳没记得几个,却对一个瘦弱男孩印象深刻,那双眼中有些阴鹜,令柳柳感到极不舒服。那男子是郑馨儿同父异母的弟弟郑维庸,是妍姨娘所出,柳柳记下了。

忙忙碌碌,送走了这些偏房,又跟着郑馨儿先去见了郑太夫人,郑赟还在正堂与几个儿子商议事情。郑太夫人慈眉善目的,柳柳主动亲近,说了几个笑话,把老夫人哄得合不拢嘴,取出一块玉佩来送给柳柳,柳柳推辞一番推辞不过就收下了。郑赟回来后,对柳柳又是一番考较,连说柳柳这学识还是不够,要勤加读书。柳柳在心里腹谤,你这都考些诗书礼乐,我哪里懂得。还是郑太夫人直说,柳柳没有上过学堂,还能如此识字识礼,已是极为难得,不要再为难孩子。郑赟这才闭口不言,只是让郑馨儿督促柳柳学习。看来,这郑左相也是有些惧内啊。

随后又去见过郑馨儿的爹娘,还有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四叔四婶。又说还有几位姑母要明日里来,到时再见过。这一路走来,柳柳只觉喉中冒烟,这郑家太大了!

收获却是颇丰,尤其是郑太夫人那块玉佩,郑馨儿娘亲送的白玉簪子,二婶的金蝶钗,都是贵重的礼物。每房又都封有红包,再加上先前收的偏房的那些礼,虽未拆开,也可知不是太过寒酸之物。如是把这些物件都变卖了,至少欠郑馨儿的债肯定是能还了。当然,这也只能想想,不可能真的拿去变卖。

……

随后的事情就如郑风和预料的那般,郑馨儿与平民孤女相交,且在左相的首肯下得以义结金兰的消息不径而走,在京中城里也是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议论纷纷之中,各种声音都有,有看好的有看坏的,也有中立的,有乐见其成的,有静观其变的,也有表示看不懂的,这都是来自各个不同层面的声音。

无论京中对此如何议论驳杂,郑家人都没有出面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和说明,外间甚至连郑馨儿义结金兰的那个孤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郑家人对此是三缄其口,就连下人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偶尔有一两条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道消息,郑馨儿与小金兰同游大法寺赏菊,诰命夫人与小金兰一同饮茶听戏,诸如此类,却始终未见小金兰踪影。外间遍传小金兰就是当日郑家子弟返京那日骑坐郑馨儿坐骑雪子的那名黑瘦姑娘。因为不知姓甚名谁,外间都以“小金兰”称呼柳柳。

不管外间传成如何,柳柳的日子却是过得既惬意又忙碌的。每日跟着郑馨儿不是游园赏花,就是饮茶听戏,不是陪郑太夫人,就是陪干娘,也就是郑馨儿的娘亲,有时还要陪陪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不时还要应付一些姨娘什么的。这样悠闲的日子,柳柳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起初两日还挺新鲜,只要陪着说说话,没事说两个笑话逗个闷子,引得夫人小姐们开怀一笑。时间长了就觉得无趣了,这样逐风扑蝶的日子实在不适合自己。

只有晚间的时候,捧着各种书本,才让柳柳精神奕奕。柳柳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爱看书,却也是事出有因,前世里资讯发达,柳柳所要吸收的知识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获知,但是对于现下这个时代来说,如若不能行千里路,那便只有读万卷书了。所以才有“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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