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看清来人的长相,有些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站在她身旁的刘芳一脸好奇,问:“这位是?”
“一个朋友。”
陈立生抢先一步笑着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彤的那一刹开始,他的心莫名舒缓了许多。
“刘姐,你先回宾馆,我和他聊一聊。”
张彤转头对刘芳道。
刘芳也意识到继续待下去不太方便,于是点头道:“好,那你们聊。”
她虽然听说过陈立生,也知道这个人背景很深。
但却从未见过。
而且在网络上,也没有任何关于陈立生的图片资料,只有一些零散的文字介绍。
所以,她并没有认出陈立生。
宋文华站在一旁也有些尴尬。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分明发现,小相爷看这位女演员的眼神,不一般。
陈立生与张彤走到一处偏僻些的地方,轻声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向你借一样东西,桃木剑。”
陈立生点明了来意。
“做什么用?”张彤问。
“我有一位叔父中了邪气,昭德寺的法师说,要用桃木剑来斩枷锁。”他解释道。
此时的宋文华非常识趣没跟过来,正站在远处帮他们两个站岗放哨。
“桃木剑给了你也没用,你不会用。”
张彤摇了摇头道。
“你会吗?”
“自然是会的。”
张彤点点头道。
“那不如你跟我走,去一趟京城?”
陈立生有些期翼道。
可惜张彤拒绝了,“我这里正在拍戏,不方便。”
“导演被抓了,戏拍不成了,有什么不方便?”
陈立生有些着急道。
“万一他明天就出来了?”
“不会的。”
陈立生斩钉截铁道。
“是不是你干的?”
张彤忽然淡笑道。
“你们导演不让我探班,而且保安的态度实在是恶劣,无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
陈立生摊摊手,有些尴尬道。
“你可以给我电话,我出来见你不就行了。”
张彤摇了摇头,总觉的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想给你一个惊喜,距离上次一别快有一个月了。”
陈立生眼睛盯着她道。
张彤感觉有些不习惯,往旁边光亮的地方靠了靠。
“这个惊喜,有点大了。”
她又走远了两步,才终于感觉到了自在。
陈立生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心里没由来一阵苦涩。
“最近过的怎么样?”
他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继续问道。
“还是老样子,有工作就接,没工作就休息。”
张彤用手指勾了勾乌黑的长发,淡笑道。
“接吻过敏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陈立生问。
这个问题,他倒是真的感兴趣。
“假的,就是不想接吻戏而已。”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月光下,陈立生看着她柔美的脸颊,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
“你倒是聪明,想到了这么一个理由。”
陈立生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记得当初在接《周氏》的时候,她就明确表示过不拍吻戏。
若是真的接吻过敏,那就真的麻烦了。
不过对于张彤这个习惯,他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窃喜。
“这个习惯好。”
他心里忍不住想道。
“讲讲你那位叔父的情况。”
张彤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头顶灌风,久咳不愈,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怕撑不到过年。”
陈立生略带伤感道。
陈福作为他们家的老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老人。
张彤思索一番,微微皱眉道:“风邪入体,应该是被物件所伤,就算是用桃木剑破了你叔父身上的邪气,只怕再与邪物接触,还是会再次中邪。”
“那怎么办?”
陈立生焦急道。
“这样,我拿一道符给你,你带回去给你叔父。一旦他接触邪物,灵符便会自动碎裂。找到邪物后,我亲自去处理。”
张彤思考了一下,拿出了解决办法。
她说完话之后,陈立生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像是看怪物一样。
“你怎么懂这些?”
“曾经翻过两本书,略懂一些。”
张彤扯了个幌子,遮掩道。
陈立生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好,灵符在哪?”
“在我住的宾馆里,我们现在去拿。”
张彤回答道。
宋文华坐在车里,感觉浑身不自在。
小相爷和那位张小姐都坐在后面,一路上竟一句话也没说。
他尝试说两个笑话来打破这种诡异,却发现除了司机,张彤和陈立生依然不肯说话。
好在张彤所住的宾馆距离影视城很近,这段车程很快就结束了。
“我上去拿东西,你们在楼下等我一会儿。”
张彤说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宋文华有些奇怪,小相爷为什么不跟过去?
陈立生掏出一根烟,有点想抽,但意识到在车里抽烟不是个好主意,于是又把烟放回了烟盒。
回到宾馆,张彤找了一张白纸,又拿了一只钢笔,把墨水挤出来,在白纸上画了一张符。
接着她拿出一根针,用打火机烧了一下,用针尖扎破指尖。
一滴小血珠冒了出来,滴落在了画符上。
“第九式,显妖!”
紧接着她双手打出一道印结,面前的灵符飘了起来,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白光。
等到白光渐渐散去,她才伸手将灵符从空中摘了下来。
她再次出现在宾馆楼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收好,记得一定要让你叔父每日贴身携带。”
张彤最后对着陈立生交代道。
陈立生点点头,笑道:“放心,不会辜负你一番心意。”
“有了结果,立刻通知我。”
张彤又叮嘱道。
“一定。”
“再见。”
“保重。”
……
汽车缓缓启动。
但陈立生的目光,却从没有离开过张彤,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他手中握着灵符,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淡淡温热。
单凭这一份手感,他就敢断定此物绝非凡品。
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灵符是张彤自己做的。
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张彤珍藏的东西。
“莫非她家中有人是做道士的?”
他心里忍不住推测道。
“陈先生,这位张小姐对您好像不一般。”
宋文华不着痕迹送上一击马屁。
这句话正中陈立生下怀,他立刻来了兴趣,问:“怎么个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