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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行侠仗义

修改完毕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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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俊逸肯定的点了点头。

“已经查验过了,确实是小飞燕所为,药堂里除了专属印记什么线索都没留下,而且今早城西的百姓很多家都收到了药,连那千年人参都切成了片分了下去。”梅俊逸说完停了停,好似想笑又笑不出来,“整个禹州这么偷东西的贼就那么一个。”

“这样……恐怕真是小飞燕所为,那专属印记虽然已经广为流传,但能无声无息的出入梅家药堂的贼可没几个,还偷的这么高调,而且顶替小飞燕之名偷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就怕……”

“所以这事得查,如果真是小飞燕干的,就当用那些药买了消息,梅家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何况就在这府邸之内。”梅俊逸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只说如果是会怎样,却没说如果不是又如何,但白静姝已经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小飞燕是两年前出现在禹州的飞贼,这个小贼很有意思,她只偷富商大户,而且盗得的物资从不留下,往往分给有需要的百姓。她偷的东西千奇百怪,不只是银钱米粮、奇珍异宝,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都偷,还曾经偷过险些被逼良为娼女子的卖身契。

她的行为很像义贼,但是与一般的义贼又有些不同,她不是只要富人就偷,但是只要被她偷上门了就说明这家有问题,最普通的也是为富不仁。

小飞燕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迹就是,她曾经一夜之间从某城主府中偷出四十多个失踪少女还外带一个城主大人。第二天早晨那些家里丢了姑娘的都得回了自己的女儿,而那个监守自盗城主被阉了后扔在了梅府的大门口。

这事儿很伤梅家面子,一边严惩了那些被这事牵连在内的子弟,一面严查小飞燕行踪。这事当年在梅家闹的很大,因为那城主是旁系三老爷第八房小妾的哥哥,拐着弯也算是梅家长老的大舅哥,仗着这层关系便在驻守的城中为非作歹,直到被小飞燕揪了出来。

三脉族中被牵连的不少,觉得这事儿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又几乎伤了他们的根基,让他们在其他几脉前抬不起头来,叫嚣着一定要将小飞燕这个恶贼绳之以法。直到大半年后,不仅没抓到小飞燕,三脉中人又被偷了,这次一起倒霉的还有七脉的人,梅家旁系才老实起来。

对于小飞燕偷上梅家,梅俊逸除了觉得太伤面子外,倒觉得是利大于弊,丢一时的面子总比丢一世的家业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家族太大,难免有阳奉阴违的背地里干些不利于家族的勾当,小飞燕的行为除了帮苦主出气外也算变相帮他的忙。

虹霓安静的听着爹娘说话,心虚的翘了翘嘴角,桌上的信件账册都已经看过了,她决定撤退以免打扰爹娘的二人世界。

她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左扭扭,一会儿右扭扭,很快就引起了爹娘的注意。

“虹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梅俊逸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觉得温度正常后又去摸她的脉,为了这个宝贝女儿,梅家夫妇都快成半个大夫了。

“虹儿没有不舒服。”虹霓脆脆的应了一声,拉着爹爹的衣袖,小鼻子一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外人眼中虹霓的样子很丑,可在梅家夫妇眼中,他们的女儿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看到她皱鼻子的可爱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虹儿有事就跟你爹爹说,只要不是坏事,你爹爹都会帮虹儿做到。”白静姝不放过一切机会帮助丈夫在女儿心中树立威信。

“虹儿知道爹爹最厉害了,那是不是虹儿想做什么爹爹都答应?”虹霓歪着头眨着大眼睛问。

梅俊逸被女儿一夸都快飘起来了,连忙笑呵呵的说:“虹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什么事爹爹都答应。”

“真的?爹爹最好了,啵!”虹霓说完就在梅俊逸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虹儿要去行侠仗义。”

虹霓说的很响亮,梅家夫妇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尴尬。

梅家夫妇对女儿的爱好向来很无语又无可奈何,自从两年前白静姝带着她上街时救了一个少年,女儿便开始了她的“行侠仗义”之路。时不时的就在梅城里逛上一圈,顺便将大半个梅城闹的鸡飞狗跳,因着她梅家大小姐的身份,而且毁了的东西也有人赔,大家对她的“行侠仗义”是敢怒不敢言。

梅家夫妇总觉得虹霓“行侠仗义”的行为有些不合适,她身体不好,夫妇俩本希望将她培养成大家闺秀,但这种生在武道世家的女儿可能天生跟大家闺秀扯不上关系,骨子里便带着些侠女风范。

梅家夫妇每次想到这就觉得虹霓不能练武是因为他们,心中对女儿有愧,理智上觉得女儿的行为不应该,行动上倒是支持的十足十。此时看到女儿从期待变得黯然的神色,他们连反对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梅俊逸抱着女儿走到门口,打了个手势后十二个黑衣青年单膝跪在他面前。将一块令牌递到爱女手中认真的叮嘱着:“爹爹以家主的身份特批准虹儿出门行侠仗义,见令牌如见家主。这十二人是爹爹为你准备的护卫,统称地支十二卫,有那不开眼需要教训的就让他们上,不要伤了自己。”

说完这些他又严肃的对那十二个青年说:“好好保护小姐。”

这十二个青年都不足三十,却有着地级后期的修为,是虹霓出生时梅俊逸从武堂中挑选出资质好的苗子亲自培养,专门作为爱女的影卫之用。两年前虹霓搬进梅园的时候便暗中跟在她身边,梅俊逸以为虹霓不知道,今天才将十二卫正式介绍给她。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十二个人的存在,她的修为虽然低但境界还在,而且将真实的自己隐藏在最暗处,这两年间没少戏弄他们。

被爹爹放在地上后,虹霓郑重其事的跟爹娘告别:“爹爹,娘亲,女儿出去行侠仗义了,女儿定会尽全力维护我梅家祥和,定不负爹娘厚望。”

虹霓将每次都说的戏文般的话又说了一遍,乖乖的向爹娘行了礼,戴好自己的白纱斗笠,乐颠颠的向寒香院大门走去。这些话在梅家夫妇耳中是无心的童言,却恰恰是虹霓的真心。

夫妻俩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活泼的样子,心中大感安慰,虽然女儿的爱好怪异了些,只要她能平安快乐的长大,那些都不重要。

直到虹霓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夫妇俩才相携着回了书房。

离开了爹娘的视线,虹霓便收起了孩童般的天真烂漫,反正有面纱挡着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懒得做作。

其实“行侠仗义”挺好,不仅可以查看梅城各处地形,观察人们生活百态,了解各类有用信息,教训看不顺眼的人,还能从各处救下资质好的孩子偷偷的藏起来,培养成才后成为自己的力量。

虹霓与地支十二卫闲聊了两句,不顾他们反对的将十二生肖变成了他们的代号,一挥手便让他们各自隐藏起来,悠闲自在的往外宅走去。

梅家掌握着禹州三郡,梅家祖宅所在的梅城并不是安和郡的郡城,可以说先有了梅家祖宅才有了梅城。

梅家祖宅占地很广,分为内宅和外宅,只有梅家嫡系才能住在内宅中,旁系和外姓子弟都住在外宅。药堂、刑堂、武堂、商堂还有外门弟子住地也都设在外宅中,随着梅家一步步壮大,外宅也一步步扩建,所以现在外宅的面积要比内宅大很多,人员也很复杂。

所谓灯下黑,梅城中的梅府有时就是那灯下最黑暗之地。

梅家人丁单薄,主事者太少,内宅中的主子就那么几个,家大业大事情繁多,不可能将事情管理的面面俱到。

内宅里还好些,外宅中背着主子仗势欺人、因私废公的奴才不在少数,再加上各堂各院的管事都是远亲外性,个别的背着家主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也有,要不小飞燕怎么偷上梅家药堂了。

这时候虹霓的“行侠仗义”就显得尤为必要了,虽然她不能直接解决一些实际性的问题,但她能像小飞燕一样对家主起到提醒的作用。

虹霓一路慢悠悠的走进外宅,外宅比内宅热闹的多,一路上行色匆匆,忙碌来去的丫头小厮、弟子管事,各堂下属不在少数,可是看到一身白衣独自走来的小人儿全都低头屏息站在路边,仿佛没看到她这个大小姐。

等到她走过去后才松了口气,逃也似的离开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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