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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再次出征

过了十月,大雪才缓缓而来,第一场雪下的很急,也很大。按照现在的大雪的厚度在后世足可以称作灾难,但放到这个年代,虽然外面雪已经半米厚,对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只要房子不塌,天不是巨寒,问题都不大。景帝前元四年的和五年交界的前期暖冬,导致这场暴雪的来临。等雪停,欧阳轩疾疏一封,奏报朝廷,要求对匈奴进行粮食援助,通过风势和雪后的高寒,可以想象大漠南北一定是白灾连片。

开春时节,外出小半年的着汕终于回来,“回君侯,某以打探清楚山东瞷氏却有劫持宁陵公主以胁君侯之意,现已被太守郅都按律诛九族,其门下客卿韩无辟、薛况、韩儒等皆逃遁,郅太守尚在追索中”。

“事情似乎不会是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游侠豪族,怎可出此狂言?居然想劫持公主,要挟本候,这里面定有蹊跷。你去查寻当年梁怀王坠马之因和瞷氏与梁怀王暗下之谊”。

“君侯,这都是久往之事,尚且此事涉及君上,深究与君侯不利”。

“汝只管去查寻,有无结果皆可”。欧阳轩越来越感觉无助,自己似乎被一个大笼子困在其中,而不得脱,刘启的巡边旨意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下达,而是前两天来了一封旨意因暂无战事,免去欧阳轩车骑将军之职,收回府衙和亲兵交由中尉,只允许欧阳轩有部署从人千人。

冬去春来,欧阳轩的婚礼也是如期而至,由于欧阳轩很少和朝中权贵往来,来参加婚礼的除了卫绾就没几个人来。婚礼很简单,按照礼制进行,虽然是嫁的是公主,但毕竟是皇后义女,没有那么大的排场,欧阳轩不能像其他公主的丈夫那样只能是尚,而不能娶。直到婚礼进行的当天,欧阳轩看到了一年多未见的公良疏,作为宁陵公主的养父坐在上宾位置,婚礼由聂聘办。没有太多的奢侈、不喧闹、不嬉戏,而是在恭谨、庄严氛围内走完迎娶、共牢而食、合卺而饮,念表焚贺等程序,只是短短的一天就结束。新婚对于欧阳轩已经不是陌生,一系列的程序驾轻就熟。

早上起来和刘慧来到命人搭建的祭台祭拜梁怀王,来到客房答拜公良疏,“公良公,此一别,已是一年有余,找且不见,回来时,已是女嫁人。此中缘由可否告知本候?”

“君侯还是不知的好,此中太多繁琐交割。待某远去之时,在于君侯道来”。

“无妨,本候何时怕过繁复之事,尽管道来”。

“君侯莫急,待时机到时,某自会告之此中原委。君侯只需知墨门与君侯只有助尔,不会有害。君上原疑君侯,现以成靠柱基石。只是困于百家之见,而不得托君侯。至于怀王之事,君侯就莫要追问了。只要知先帝过宠怀王,必是最后结局凄惨。过犹不及,即是此理”。

“哦,既是如此。等日后方便之时告知本候”。

“义父,小女承蒙多年养育。无以为报,还请爹爹常与府中居住。让女进孝心之义”。

“哈哈,好好,爹自是如此。有女如汝,爹足以”。

辞别公良疏,又去长乐宫拜会薄皇后。通过悠长的宫中甬道绕过神仙殿,后面就是众多宫苑,椒房殿就是最其中最宏伟者,由于薄皇太后去世后,薄皇后失势,宫殿有些落败。荒草萋萋,证明了此中主人是如何的不得志。薄皇后不能算是极品美女,容貌一般,气质高雅,简谱的妆容仪表不失一种超凡脱俗。

欧阳轩夫妻按礼制仪式拜会后,与殿中落座。“母后,父皇常年不来宫中,不如请旨,常往侯府一住”。刘慧轻声言道。

“算了,母后亦无那份心思。在这殿中虽是无为,却也自在,没那么多烦恼”。

“皇后,臣以为慧儿所说在理,臣现朝中虽无职,无权,尚不是他人所能诲之。这宫殿年久欠修,臣以为可请旨去侯府小住。臣与慧儿进番孝心亦是方便”。

“算了,你们先回去吧。去太后那里拜会后,就回封地吧。本后之事,不劳汝等挂怀”。

既然皇后这么说了,只能退出大殿,转头去看看窦太后。自从欧阳轩将其眼疾治好,现在每天必是与殿中研读书籍,品茶听乐,清心养气。今天长公主刘嫖也在,和太后有说有笑。见欧阳轩进来也只是微微点点头,“来人,给扈候夫妻赐坐”。

“谢,太后。轩此次前来只为拜安,无他”。欧阳轩和刘慧坐下后,缓缓说道。

“知汝进宫之意。只是老身有言在先,扈候上次屠儒杀气太重。为平众怒,暂裁撤将军之职。回去好生养息,莫要再生事端”。“臣领命”。

“听闻扈候将皇兄身体打理得生龙活虎。有什么偏方,可否透漏给本宫”。

“都是些岐黄小术,让长公主见笑了。如有疾苦可去医馆医治,本候定当亲诊”。

“做好本分之事即可,切不可逾越。下去吧”,窦太后下了逐客令。

回了封地,欧阳轩也没了官职,更加全心投入到教学和研发上。由于紫胶的耐高温性能较弱,电力还不能大规模使用,亦不能作为高温密封材料。用车床和合金钢做了几个蒸汽机,都差在密封的问题上。经过多次摸索,用紫胶硫化后与石油提炼汽油的残渣高温处理后得到了一种近似于橡胶的物质,密封和绝缘性能都不错。匠人们自从学会了用电,在欧阳轩的指导下,一种焊接机和焊条也弄了出来,效果也相当不错。

在科技上欧阳轩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种优势转化为生产力就是农具的大幅度改进,铁制农具深入封地百姓家。电力运用也逐步深入封地,由于紫胶的改进,电力抽水灌溉,自来水等深入每家每户。外面的事情似乎都与欧阳轩无关,无论是公主和亲,还是废立太子都与欧阳轩无关。

匆匆又是五年,转眼到了景帝中元二年二月(公元前148年),这些年来,欧阳轩几乎快被人忘记,除了公然接废皇后薄氏入侯府居住,引起朝野上下震动外,其他时间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个扈候,有些外地返京新任职官员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早上起来,给还在熟睡的刘慧掖好被角,出门按照往常习惯照常锻炼。白狼兄妹已经很壮实,每天和欧阳轩一起早起锻炼,如果有一天看不到欧阳轩两个家伙总会焦躁不安,以前还能和义妁和主父妍玩耍嬉闹,现在两个人也是大姑娘了,矜持了很多,义妁每天都在医馆内学习医术。主父妍还是和别院的学生学习纺织技术。

刚出门就看到聂聘立于庭院中,“君侯,陛下有信使道,现与客厅”,见欧阳轩下楼,上前说道。

“日未出即来,有何急事?可曾问及?”。

“数日前,匈奴左贤王入燕,劫掠无数。陛下特遣使前来传旨,恐有新命”。

来传旨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轩最不待见的现任皇后的弟弟田蚡,见欧阳轩进门,起身正立,拱手深施一礼道:“中郎将蚡见过扈候”。“陛下有何旨意,快快道来”,欧阳轩极不耐烦的说道。

“扈候欧阳氏轩接旨”,说着田蚡从袖袋中抽出黄色绸缎诏书。欧阳轩躬身拱手利于案几前听田蚡颁旨。

“赦汉皇命,上诏曰:今匈奴犯境,与民不得安宁。边关诸将不能驱之,平乱良将已老卒,不能战。亚夫迁相职,不得领兵。特命扈候欧阳氏轩复车骑将军,领羽林将军,即日起率羽林军出燕击匈奴平定边患。不负皇命所托。钦此。癸巳年二月乙巳日”。田蚡念完旨意,将绢帛和虎符一同交给欧阳轩。

“恭喜扈候,荣升军职第一人”。“废立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尔。请武安侯回禀陛下,轩准备一日,明日即可拜将出征”。“好,蚡自会回禀。旨意君侯以纳,下官告退”。说完拱手施礼,出了门,愤愤而去。“狗仗人势的东西”,欧阳轩脱口而出,也不知道田蚡听到没。

既然要出征,自然是要准备一番。千名侍卫欧阳轩全带走,庄院护卫之事则有训练中的家仆接管,由主父宏负责。教学之事交由学生自理,欧阳轩没有再招学生,还是原来的那二百人,五年的学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有三十多个学生很具有科学家的潜力,喜欢探索未知的东西,已经是作坊里的研发主力。火药带了五千斤,研发的小型六零炮带了五十具和千发炮弹。现在的侍卫全都装备了半自动步枪、手枪,身背马刀,大宛良驹每人两匹。交代了聂聘一些事宜,这五年来欧阳轩除了在长安封地猫着,暗中却将铁器、瓷器、玻璃作坊缓慢转移至江南东瓯国,以防有变。

拿着虎符去羽林军营和新任命的中尉郅都交接了兵权,聚将厅中,宣布了出征命令。对于现在的羽林军欧阳轩没有多大的信心,毕竟五年没有管理这支曾有过辉煌的军队,去校场随机检验了数千军卒训练,明显差了很多。无论是体能还是单兵技能都有了很大程度的下滑,军官现在都是一些王公贵戚亲眷。气得欧阳轩一怒之下,斩了四名校尉,抓了五百多慵懒的军官,打算明日拜将祭旗。郅都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冷酷的将军,直打哆嗦。这些军官哪个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这说杀就杀,说抓就抓,未免有些太冷酷了。

既然立了威,欧阳轩也不在乎太多,将原来跟随自己的还是普通什长的军官一一任命补缺。郎誓和张剪都外放了国相和太守,现在羽林军都由各校尉负责打理。现在请旨任命副将是来不及了,只得在实战中去提拔任命。

第二天拜将仪式比之上次还要隆重,这次六百石官员和在京的诸侯全部到齐,和上次仪式不同的是,这次多了祭旗仪式。从刘启手中接过节杖后,欧阳轩高声请命:“臣昨日执虎符巡查羽林兵营,查获怠于锻训之人,臣欲拿其祭旗出征,已壮我军士气”。“朕以听闻此事,只是这些人皆是朝中亲眷,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陛下,军不训,即不能战。如不立威后将何战?”。

“这,这,这,也罢。就依将军之意,奉常,准备祭旗仪式”。

五百原羽林军官被压上临时搭建的祭台,在台前列阵站着五万羽林军。欧阳轩亲自上台,举剑高呼:“羽林军原何等荣耀,七国乱中曾立下赫赫战功,扬威诸王。单骑可敌五人,如今这些羽林蛀虫,毁规怠训,致使羽林军战力骤减尚不及一战,罪不可恕。今日大军出征在即,斩祸于此祭旗。望诸位在行军之中严加训练,按律典”。说完走到一名捆绑军官身前,也不问姓名,高高举起陨铁剑,用力劈下,人头滚落,血溅十步。虽然这些人当初被抓时还抱有侥幸心理,傲慢狂妄之极。直到被压上祭台时,还口出狂言,辱骂欧阳轩。直到第一颗人头落地,才想起求饶。但是为时晚矣,欧阳轩一剑剑劈落,人头一颗颗滚落,最后百人还没等欧阳轩下手,已经吓死与祭台之上。

台下的王侯贵戚无不是胆战心惊,一直以来以为欧阳轩隐于封地,没了锐气。现今看来不但锐气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一次亲斩五百和朝中诸公有着百般联系的军官,彻底毁了这些人渗入羽林军的计划,现在这些人无比的痛恨匈奴人,偏偏这时候大规模犯边,让他们的计划全盘落败。

那些长期被压制的原来羽林军卒,现在是扬眉吐气,对欧阳轩佩服的五体投地。欧阳轩回到祭坛,向刘启辞行。令旗一挥,大军逶迤东去,开始了一段艰难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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