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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醉了。醉了?

对于香琴小同志不顾老主子男主子敌视眈眈的危险,再次偷偷溜过来与前主子亲密互动的举止,卫若子表示:她很无奈。

香琴却是一脸地阳光灿烂:“小姐,老天开眼,少爷终于肯放下心结,与你亲近了。”

卫若子呆坐着,任由得香琴忙忙碌碌地给她各种梳妆打扮,心里却在默默地吐着槽:小姑娘,人老天爷根本是先天性青光眼啊,这大黑的天,开的又是哪门子的眼哦。

香琴倒了杯酒塞到了卫若子手中:“小姐,这开着窗呢,外头还寒着,你先喝杯酒暖一暖身子。”她刚刚伙同着司砚,领了一帮子丫环们将卫若子剥光了扔浴桶里好一顿洗涮,又是花瓣又是香粉的,直喷得卫若子差点没被自己给熏得闭过气去。若不是这姑娘还有些些儿的眼力见,瞥见自家小姐的情绪似乎是好像快要蹿到发飙的临界点了,才及时找了件纱织寝袍给小姐披了挂在身上……

卫若子看着身上这薄薄的一层,欲哭无泪:姑娘,能多少打发件厚点的么?这还腊月里哪……外头还飘着雪哪……

司砚正小心地往她唇上抹着胭脂,一边抹着,一边还小声念着:“别动,少夫人,别动,快好了,别急,别急……”

丫头啊,咱真心不急,急的是你呢吧,你看你,小手儿哆嗦得都快成打摆子之势了。咱能淡定点不?卫若子无语望天,趁着那里司砚换脂膏的空隙,狠狠地给自己灌了口酒:擦,不就是滚床单嘛,谁还没有过啊?既然都决定豁出去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呢?

卫若子,这不正是你自己哭着喊着求来的么?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烈女啊?有意思么?又倒了口酒进嘴里,卫若子默默地给自己打气鼓劲,各种自我开导。

好一通忙乱之后,夜色越来越深了。香琴已是无数次地在门口楼栏里各种扒望展望。

楼底下终于有了动静。莫安之姗姗来迟。

香琴跟司砚互打了个眼色,很是机灵地退散了。

莫安之不知是何时踏入的房门,又不知是哪几个丫头服侍着他去洗漱的。等他再换了衣服,捎带着些不自在的表情出现在卫若子身侧时,卫若子正盘腿坐在床上,捧着酒壶,心绪不宁地给自己灌着酒。

莫安之拧着一双剑眉,一把抢过她手中酒壶,冷声说道:“谁给你的酒?你不知道自己酒量浅么?还有着身……”他停了停,又冷哼了一声,“……喝什么酒!”

夺了她的酒壶,坐在她身侧,隔着面纱,静静地看着她。

卫若子却已然有些醉了,抬手一把扯了面上的轻纱,露出了底下的峥嵘,堆着一脸实际痴傻瞧着却无比狰狞的笑,张着唇无声问:“真睡假睡?”

莫安之没料到她如此这般直奔主题,表情很是僵滞了一下。手中摇了摇那酒壶,已是空了大半,如何不知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心中微怒,只皱着眉沉着脸,压着声音说道:“你醉了。”

卫若子顶着一张上半部分天使,下半部分魔鬼的诡异脸庞,醉眼迷蒙:“你说……谁醉了?”

莫安之见她斜睥着眼,双唇开合,出言无声,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滞,恼怒道:“没有量还要学人喝酒,这是逞能给谁看的?”

卫若子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面,左右摇了摇,整个身子也跟着一起摇摇晃晃,嘴上却在说:“嘘,别装,咱们俩都别装……说吧,干脆点,真睡假睡?”

莫安之身子一僵,不知她的醉里有几分清醒,只静静地看着她,沉着脸没有说话。

卫若子便摇了摇头,继续傻笑着说道:“嘻嘻,其实这话问得就挺装的。我今晚招你来,不就是为了睡你来了么?自然是要真睡的,假睡算个毛事啊?”吐出来的字句咿咿呀呀连不成调,但莫安之却无比清楚地从她嘴上读出了话语里的意思。

所以他的脸沉得更加地厉害了。

卫若子打了个酒呃,歪着头看着他:“那么……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呢?”

莫安之看着她,额上的青筋又开始欢蹦了起来。

卫若子将手举到胸前,正准备去扒自己的衣裳,却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来,瞪圆了眼瞧着莫安之,很是认真地说道:“是了……呃,我原预计着今儿晚上要给你唱首歌来着的。嘻嘻,你想不想听?”

莫安之坐在床沿的身形不动,心中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醉人儿,已是醉得不能再醉了。

卫若子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唱,却又左右摆起头来,摆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不对,不对,我是个哑巴,怎么能唱歌呢?哑巴唱歌,这事儿太可笑了。”她啊啊呀呀着,嘴里怪声怪调地叫着,此时也只有莫安之,才能自那两片开合着的薄唇上,辩出那其中的意思。

莫安之伸手扶住她的身躯,柔声劝道:“若儿,你喝多了,咱们先睡了吧。”

“睡?”卫若子嘴里发出一声怪叫,一把搡开他,猛地从床上站起了身来,一只脚直接踩上床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虚空:“谁TM敢睡我?”发现前方好像没有目标,她又摇了摇头,再侧歪了脑袋,迷瞪着眼瞅了瞅莫安之,似是认出了他,瞧着他嘻嘻直乐:“你?呃,你……你不能睡我。应该由,由我……我来睡你。不过——”她又打了个酒呃,张嘴道:“我得先给你唱首歌。哦,不对,不能唱歌。哑巴不能唱歌。”

她挣开了莫安之的手,一脚踩上了床,站在大床正中摇晃着身子,呵呵笑道:“我给你吹个口哨儿歌吧。这个可以。哑巴能吹。”

她举着手,做虚拿话筒状,然后开口:“大家好,我叫唐……呃,不对,我穿越了。我应该叫卫若子。嗯,对,我叫卫若子,下面我要给大家表演的节目是,口哨儿歌。嗯,我给大家吹一首王菲的《棋子》,谢谢大家。大家鼓掌!”

她一只手别扭地圈着手指做手拿话筒状,然后用力拍在左掌上,拍出了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

莫安之锁紧了眉锋,抿着唇角看着她发疯。那嘴里吐出的语调怪异莫名,无法成句。甚至有些字句,从她那开合的唇形上,也无法准确地分辨出她要表达的具体意思。但莫安之知道,现在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才是那个最本真,最透彻的她。

卫若子突然安静了。

然后一串安静的曲调从她双唇之间流了出来,慢慢地溢满了整个房间。

曲调确实很安静,似是从她嘟着的唇中流出的呓语一般,平缓轻柔,呢喃细腻,还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那调子明明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和无奈,但偏生被她吹出了一股子倔狠与不屈。

莫安之心中一紧,垂下眼帘:这曲子,应是有词的罢!

曲子不知是何时止住的。卫若子不知是何时将脸凑了上来的。她凑近莫安之,笑弯着一双眼眸,嘴里喷着酒气,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面上。只见她嘴唇微微动着,带着无尽的嘲讽:“棋子啊,我TM就是颗棋子。好玩吧?”

莫安之再也忍不住心中悸动,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小心地,温柔地,用自己的唇盖在了那两片阖动着的唇瓣上。

卫若子原本弯翘的眸子刹时瞪圆了。两排浓密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然后眸子里彻底地归于安宁。

她闭上了眼,狠狠地回“啃”了过去。

莫安之身子猛地一震,伸了手揽住她的腰,嘴里嘶缠着,手上却是托着她,将她轻轻地放到了身下柔软的被褥上,另一只手轻轻一拂,床檐金钩上的纱帐,便如水般倾卸了下来,印出一对纠缠的剪影。

酒醉三分醒。

刚刚被酒劲顶着,卫若子被燥热激荡得无法自控。心中满满的不甘与委屈,似乎只有籍酒撒泼装疯,肆意荒唐放纵,才能尽情地发泄出来。

现在的卫若子无比地清醒。刚刚被酒精烧糊了的脑子,慢慢冷静了下来。酒焰还在身体里腾腾地燃着,烧得身上心上一片滚热,但脑子里的火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熄了。

肌肤的触感无比地灵敏。莫安之迎面欺压了过来,唇齿抽离出她口中的温软,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如蜻蜓点水般,轻啄着她的肌肤。她能感觉得到他唇上的柔软,能感觉得到他身体的滚烫,能感觉得到他掌心的温热,能感觉得到他的小心,他的温柔,他的不忍,他的犹豫……

个毛的犹豫,难道在床上她也得做个憋屈的棋子儿不成?

卫若子心中发狠,微一侧头,抬手顶住了他的下颌,一只手撑床借力,一只手推了他的肩膀,用力一翻身,反将他压在了身下,撩开了他胸口的薄绸衣襟。

莫安之肌肉结实坚硬,如一块烧热的石壁,紧致烫手。卫若子咬牙使力,借着酒劲俯身下去,啃咬撕扯,疯狂火热。

莫安之呼吸明显地粗实了起来。他强忍着体内的热浪,挣扎着制住她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双手,将她搂在胸口,贴着脸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若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再负你……”

卫若子用力推开他,将脸摆到他眼前,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唇。她眼眸内平静认真,还挟着未及褪去的火热余烬:“咱现在办事呢,能认真点么?”

卫若子只觉他身体明显地僵滞了一下,慢慢地松开了钳在她臂膀上的双手,仰面躺着,静静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她,眼眸里一片深黑。

卫若子便低下头,认真办事。

莫安之的火终于被她挑起来了,呻吟之声渐起。到得后面,他更是失控地拿双手收紧了她的腰,再猛地一用力,将她又重压到下面,身子跟着就是一沉。被动不知何时转化成了主动,动作无法自制地开始猛烈了起来。

帐内厮战得激烈,男女双方早已失控。

楼下似乎有人在叫:“少爷,少爷!”

充耳不闻。帐上的剪影已经纠缠成了一堆。

声音终于来到了门外。四平原本一向清冷的声音有些着急:“少爷,苏姑娘不好啦。”

莫安之身子一紧,然后便松了下来。

卫若子仰面躺着,冷冷地看着他。

停了片刻,莫安之抽离了身子,整个人却还覆在她身上。两个人的目光在昏暗之中静静地交视着。

门外的四平又唤了一句:“少爷。”

莫安之终于起身迈下了床。穿了衣服,站在床沿边上默默地看了片刻,终是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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