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娇柔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环佩丁冬的声音。一个面目清丽,气质高雅的女子袅袅娜娜地“飘”了出来!四人赞叹地看着眼前这个清雅的女人,心里都觉得,如此人儿竟然沦落风尘,可惜啊!
那女子也是一呆,心想:哪里来的四个如此俊俏的小爷!青萍咳了一声,压低了嗓子说道:“含香姑娘,就让我们站在外头吗?”
含香的脸一红,柔声道:“爷说笑了,几位爷里边儿请。”说着就闪开身子让四人进了屋。四人一进屋就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四下里打量个没完。
含香看她们一副土包子的样子暗自好笑道:呵呵,原来是几个雏儿啊,九爷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便轻启珠唇道:“几位爷,莫不是含香不合爷的意,怎么光打量屋子呢?”青萍四人的脸一红,暗暗唾弃自己少见多怪。可她们确是也没见过啊!就打着哈哈和含香周旋。
墙壁的另一边,四个阿哥已经懵了!这里可是他们的秘密聚会地点,里头看得到外头,外头可看不到里头,而且连声音都听不到!十四哑声问道:“我的眼没花吧?!”
老十也喃喃说道:“这几个丫头,可真是胆大,连窑子都敢逛!”
老八怔怔地看着依旧冷漠的冰珊,心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九阿哥咬牙切齿地道:“死丫头!捣乱都捣到爷家门口来了!”
这边,含香笑问道:“爷想听什么曲子?”这可为难住了四人。她们哪儿知道这里流行什么曲子啊?看含香面带嘲讽,青萍咬牙道:“《******》!”含香闻言大吃一惊,心想:这可是出了名儿淫词艳曲!看他们文质彬彬的竟然要听这个!可自己怎么好意思唱这个呢?!
隔壁,四人都险些被茶水给噎死!老十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几个是、是女人吗?”老八和老十四都红了脸,心想:连爷都没敢听这个,这几个女人竟敢点这个听!老九咬着牙暗骂青萍:死丫头,明儿犯到爷手里,爷叫你听个够!
冰珊也气得够呛,心想:死狐狸,你不懂就别瞎说,那个《******》听着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金庸大人的书里都写得语焉不详的,她竟敢让人家唱这个?!人家有脸唱,我们还没脸听呢!
娇兰瞪着青萍暗暗咬牙,还******呢!你敢让她摸吗?
白玉则尴尬地低头暗想:死狐狸,还挺——内行的嘛!俺也想听听耶!
青萍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咳了几声说:“呵呵,说笑的,姑娘就拣拿手的唱几个吧!”
含香点点头,抱着琵琶轻声唱了起来:“昨夜东风阵阵,吹下落花满庭,独倚栏杆轻叹,红颜似水飘零。君若天边弯月,几时才得相逢?妾若满庭落花,何人怜妾多情?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到九霄云庭……”歌声宛转凄凉,听得四人都是一阵唏嘘——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里边,几个阿哥也终于松了口气,对望了一眼——均有汗流浃背的感觉了!
话说,四人听了一会儿小曲儿,渐渐觉得没意思了。含香察言观色地见她们有些意兴阑珊的,也着急起来,心想:九爷他们怎么还不发话呢?这可如何是好?可她毕竟是见多识广的,灵机一动就对四人笑说:“四位爷想是听得腻了,不如咱们联句作诗吧!”
冰珊四人对望了一眼,均有些心惊,作诗?她们哪儿会作诗啊?!做饭都不会!小时候倒是还做过“湿”!只是,可惜得很,打从上了托儿所就再也不会了!
娇兰谨慎地说道:“呵呵,我们不会作诗!”说得含香一愣,心道:看他们像是读书人,竟然不会作诗!瞧着风神俊朗的,竟是四个草包!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隔壁,四个阿哥得意地一笑。哼哼,终于知道你们也有不会的了!哈哈哈哈……
白玉见含香面上有些不屑,就咬牙道:“在下倒是有一首,只恐措词欠佳,姑娘莫要见笑!”嘿嘿,偶果然有当古人的潜质!这词用得多恰当啊!呵呵,我得意地笑……
冰珊看着白玉一脸的陶醉就知道她准是在为自己的拽文能力见长而臭美呐!爱现——眼!还作诗?她会吗?要不要现在就划清界限啊?免得一会儿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