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走进这家小吃店一眼就看到黄娜和乔羽正等着他,黄娜很严肃乔羽很拘谨的样子。看到她们一脸好笑的神情孙****就跟她们开起了玩笑:“乔羽黄娜,你们今天这是咋了,这样严肃我可不习惯啊。我熟悉的乔羽嘻嘻呵呵像只小燕子,黄娜也不是这样一副哭丧着的脸。你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乔羽看了看黄娜没有说话,黄娜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以前我们是本色出演,今天不同,今天是谈生意,所以要严肃一点正经一点。孙先生你也是”
孙****招手叫来服务员,孙****点了一个菜,黄娜点了一个菜,孙****把菜谱推到乔羽面前,乔羽却摇了摇头。待服务员走后,孙****问:“谈生意,谈什么生意?”黄娜并不理会孙****的迟钝,她一本正经说:“孙先生,现在我代表乔羽作为甲方,你孙先生作为乙方,既然甲乙双方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谈判吧。请问孙先生,不对,请问乙方,你确定要包下甲方吗?”孙****双手乱摇说:“打住打住,什么甲方乙方手机电池的。乔羽,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确定没有别的出路了吗?”乔羽咬咬嘴唇简短地说:“没有。”
看来今天黄娜就是乔羽的代言人,她说:“我有一句话必须说在前头,孙先生你可以不包乔羽,我们乔羽也不会要求你包的。俗话说的好,上赶着不是买卖。但我提醒孙先生,你不要后悔,世界上不只你一个男人,哭着喊着要包乔羽的男人大有人在,没有一个连吧少说也有一个排。什么张先生王先生李先生赵先生,做官的经商的搞房地产的……”
孙****突然说了一句:“是不是还有一个姓白的?”黄娜故作惊讶状:“你怎么知道?是有这样一个白先生,叫什么来着?白白……”孙****脱口而出:“白朗瑞。”黄娜说:“对对,白狼睿。”
“孙先生,我们时间很紧的,请你务必给我们一个明确答复,包还是不包?”
孙****咬咬牙:“包。”
此刻的孙****已经决计不计后果,他怎么能坐视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到大粪堆里,他怎么能坐视一只漂亮的白蝴蝶扑进灯笼。良心在他心里呐喊着:我不进地狱谁进地狱?我可以坠入十八层地狱,绝不允许乔羽的脚迈进地狱大门一寸。
黄娜满意地看看孙****又看看乔羽:“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敲定吧。我到洗手间去一下。”
黄娜走了。伴随着黄娜的离开,孙****和乔羽之间的空气变得似乎不流动了,两个人一时间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最后还是孙****打破了沉默问:“乔羽,你要多少钱?”
真够直露,真够浅白,真他妈不是人话。
“你……你说呗。”
“我说。有这样谈买卖的吗?如果遇到黑心买家刻意压价你可不吃亏了。”
“你……价多低我也不嫌。”
孙****对这个女孩多了一份好奇:“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一月五百行不行?”
“五百就五百。”
“真的?”
“真的。”
“我不明白了,你是为钱还是不为钱?”
“难道……五百就不是钱了吗?”
孙****那一刻真想哭。
黄娜回来了,她问乔羽:“都谈妥了。”
“妥了。”
“一个月多少钱?”
“五百。”
黄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羽,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金融啊。你学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黄娜转过身来对着孙****说:“孙先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欺诈。你在欺诈一个孩子。”
孙****羞惭了,他能不羞惭吗?但他又有什么法子?他真的不是大款,就这区区五百块钱,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出呢。
黄娜气咻咻说:“五百不行,最少也得五千。”孙****嘟囔一句:“我最多出一千。”这句话把黄娜惹毛了:“你没有听到我说五千吗?你这个为富不仁黑了心坏了肠子的东西。”乔羽拉拉黄娜的袖子:“娜姐,你听我说……”黄娜一甩袖子说我不听。
乔羽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你不是说我们自己……”黄娜一阵冷笑:“这么说是嫌我在管闲事了。好,你们的事从今后姓黄的就不管了。告辞。”说罢黄娜拎起包就走,乔羽对孙****说了一句我去追她,就追了出去。
乔羽跟在黄娜后面走了好大一段路,她一个劲说着好话,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黄娜后来叹一口气停下来,点着乔羽的头说:“乔羽乔羽,我说你个什么好呢,你动了真感情是不是?我说过多少次,这种事是动不得真感情的。你不听。”
乔羽流泪了:“我爱上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