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走在维也纳的小道上,音乐的梦想驱使他不得不不断地教授那些年轻的富家公子,小姐学习钢琴等乐器,让他们拥有不凡的气质。
每天都是排满的课程,每节课两小时,每天最多三个学徒,即使这样,贝多芬的日程仍然没有空缺。每天在路程上花费的时间实际上比授课时间还要长,公子小姐们学琴时间不同,贝多芬必须在适应他们的同时安排授课,所以他往往穿梭在维也纳城的东南西北,无法停下脚步。
然而贝多芬的生活依然窘迫,很多时候他甚至盘算着能否开第四堂课,但是他的精力不允许,他剩下的时间不是凌晨就是深夜,也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学琴。
即使如此,贝多芬依然享受着他的生活,并在每天的教学中寻找灵感,吸取经验,不断地成长着。
每一个老师都有自己喜欢的学生,贝多芬也不例外,在所有的学生中,贝多芬最喜欢的就是玛尔法蒂家的特蕾莎。那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善良,平易近人,不像很多公子小姐因为生在富家,仗势欺人,让教授老师叫苦不迭。
最重要也是最让贝多芬欣赏的是,她坚强得让人敬佩。圣十字火枪队和维也纳警察彻底搜查了玛尔法蒂家的消息传到贝多芬耳中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等他看到了玛尔法蒂家的状况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该走了,这里不可能有人能静下心来学琴的。
然而特蕾莎挽留了他。
事实上贝多芬能看出特蕾莎的天赋,在那样让人屈辱和绝望的时刻,她还能顺畅的弹出钢琴曲,甚至让曲子的节奏变得激昂,充满愤怒与仇恨的味道。情绪很完美的融合到曲子中,这不是每一个音乐家追求的境界么?
但是这境界似乎也害苦了特蕾莎,就是那天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昏迷。
贝多芬本身是并无脸面留在玛尔法蒂家的,况且短时间内特蕾莎恐怕都不敢碰钢琴。贝多芬恐怕都无从教起。但是就在这关键时刻,是玛尔法蒂家的二女儿再次挽留了贝多芬,那娇小可爱的女孩想超越姐姐,贝多芬得到继续留在玛尔法蒂家的理由了,留在自己喜欢的地方继续教学,何乐不为呢?
接下来的时日贝多芬都和爱丽丝在一起,这个懵懂可爱,勤奋好学的女孩依旧得到了贝多芬的赞赏。
“这一段弹得不错。”贝多芬说:“你越来越伶俐了,小爱丽丝。”
贝多芬的微笑足以迷倒整条贝克街的少女,但是爱丽丝除外。
爱丽丝依旧装作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般,兴奋的敲击着琴键。
“贝多芬先生!”楼上是托雷亚的声音,他因为帮助了爱丽丝回家,又突然碰上特蕾莎昏迷的事情,在玛尔法蒂家缺少人手之际,托雷亚就成了这家的仆人。
“贝多芬先生!奥莱斯先生有事找您!”托雷亚提高了嗓门,贝多芬不得不打断他正投入兴致的授琴,进了二楼奥莱斯先生的房间。
托雷亚和贝多芬一起进了奥莱斯先生的房间,爱丽丝应了“玛丽皇后”的意思,躲在门外偷听。
“我们要去给特蕾莎寻找更好的医生了,可能会去法国。”奥莱斯先生无奈的说道:“这一路我们需要一个仆人,所以老比博会和我们在一起,这几天就请托雷亚老先生照顾一下爱丽丝了。”奥莱斯说道着,举起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
见两人没什么意见,奥莱斯继续说:“本来莎拉是该留下的,但是她还是会与我同行。”
事实上说到这里,托雷亚和贝多芬依旧不知道奥莱斯先生的真正意思。
“贝多芬先生。您是个优秀的音乐教师,长期以来我也很感谢您对我两个女儿的悉心教授。”奥莱斯先生说道这里,贝多芬浅浅的鞠了个躬以示感谢。
“所以,这段时间我希望您能每天过来授课,即使我不在,无法和您结算报酬。”奥莱斯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但是我希望您能坚持过来,报酬等我回来,付给你双份,但是我要是发现你没有过来授课,让我的爱丽丝太过无聊而出去闯祸的话,我一个子儿都不会付给你!”
贝多芬为了生计,表示谨记奥莱斯先生的话,托雷亚也发誓能照顾好爱丽丝。
听他们的谈话似乎就快完结,爱丽丝赶忙躲到一边去。
“听到了吗?‘皇后’?我觉得我们的机会来了。”爱丽丝摸着心口上的宝石,幽幽的说。
“是的……是的……”皇后那断断续续而又奸邪的声音莫名的让爱丽丝迷恋不已:“他们走了……留下……托雷亚……我们就有机会……得到契约了……”
爱丽丝兴奋极了,心中燃起了莫大的希望,“玛丽皇后”则安然的躺在这希望的温床里,一点一点的吸食它们。
接下来没过几天,奥莱斯果然带着莎拉女士,比博老爹去给特蕾莎看病了。大大的玛尔法蒂家只剩下了爱丽丝和托雷亚两个人。
因为托雷亚告诉了爱丽丝玛尔法蒂家的紧张气氛,爱丽丝不得不放弃捕猎人和鲜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现在长期被压制了行动的爱丽丝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几日为了基本的生存,爱丽丝只扑杀了一些小动物作食,现在终于摆脱了玛尔法蒂一家的束缚!爱丽丝的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快点去捕杀,随便谁都好,她需要鲜血。
等到托雷亚反应过来时,爱丽丝已经提着一大桶“红酒”回家了。
“公主……这般打草惊蛇,我们早晚被发现的。”托雷亚担心的说道,比较现在走的只是玛尔法蒂家的人,城里的吸血鬼猎人和警察可丝毫没有放轻警惕。
爱丽丝也不理会它,把那散发出极其刺鼻的鲜血味道的“红酒”放入地窖。
其实那就是一桶鲜血。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托雷亚就像芒刺在身一样战栗了一下。这个时候的敲门声恐怕就是吸血鬼猎人或者警察,如果是真的,一场血腥屠戮在所难免。
但是无奈,他让爱丽丝躲在地窖里,才小心翼翼满心警惕的去开门。
“您好,奥莱斯先生。”门外是贝多芬,托雷亚松了一口气。
“贝多芬先生!”爱丽丝兴奋的从地窖冲出来,一把抱住贝多芬先生,让这位贫寒的音乐家多少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