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再也没机会打败曹操了。
我读过陈寿着的《三国志》,《魏书·武帝本纪》清楚地记载,曹操联合刘备灭掉吕布后不久,便和袁绍翻脸,袁绍虽然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但却由于好谋不断,偏听偏信,使其一败再败,不久便忧病而亡。
离开冀州,心情反倒开阔起来。刘备现在曹操军中,正随曹操讨伐吕布,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设法让刘备寻机反叛,让曹操得不到徐州。
此时,曹、吕两家正在萧关(地名)相持。我直接到曹营,要求见刘备。
刘备见我大喜,抓住我的手说:“先生去而复返,莫非想通了?”
我说:“使君误会了,我这次来,是想向使君推荐一人。”
刘备说:“无为先生乃世外高人,先生所推荐的人,必是饱读鸿儒,玄德(刘备字)思贤若渴,不知先生推荐何人?”
我说:“使君差矣,现在天下大乱,汉室衰微,群雄并起,弱肉强食,使君需要的应该是有济世大才之人,要饱读鸿儒之士何用?”
刘备叹息说:“只可惜这等人士可遇不可求。”
我说:“现在就有一位,使君怎么忘了。”
刘备说:“谁?”
我说:“使君在小沛时,袁术派大将纪灵率军五万来伐使君,我和这位先曾到过使君的营中。”
刘备说:“你是说诸葛孔明。”
我说:“正是诸葛孔明。”
刘备说:“诸葛孔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也有心留在营中,只是他不肯助我。”
我说:“要想留住诸葛孔明这等大贤,必需要给与重用方能留住。使君只是给了诸葛亮一个有职无权的随军参赞,当然留不住他。”
刘备说:“那就烦劳先生一回,把他再请回来。”
我笑说:“这等人才,岂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张飞说:“那依先生之意如何?”
我说:“必需使君亲自去请。”
关羽冷笑说:“诸葛亮,一个乳臭未干的狂生小辈,谅他能有多大本事?”
张飞说:“二哥之言不错。俺老张这些年跟随大哥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十几场,见到的英雄好汉多了,诸葛亮最多不过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靠两张嘴皮子,也敢称什么济世之才,笑死俺老张了。”
我说:“二将军、三将军乃世之良将,跟随使君多年,敢问为何打打杀杀了这么多年,使君连个立身之地都没有?”
张飞大怒,说:“你是在笑我们兄弟无能吗?”
关羽亦不悦说:“愿听先生高论。”
刘备说:“先生请赐教。”
我说:“凡成大事者,麾下一定要文武兼备。二将军、三将军都是人中龙凤,少有良将,使君有了两位将军,只能说立足乱世足矣,但要雄霸天下就稍嫌不足了。当年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仍渭水求贤,得到姜太公才伐纣成功,建下大周八百年天下;盛秦在周末实力冠于诸侯,始皇帝还不是仰仗外臣李斯楚国下蔡人、尉缭魏国大梁人。的谋划,一扫六合,统一中国,李斯、尉缭长于谋划,却从没听过这两人领兵打仗,攻城掠地;汉高祖百战而得天下,还不是仰仗张良运筹。”
刘备说:“先生以为诸葛亮比姜太公、张子房(张良字子房)如何?”
我说:“不次于二人。”
张飞说:“大哥休听他替诸葛亮吹捧。”
关羽说:“诸葛亮不过二十几岁,能读过几本书?能有什么见识?我看那诸葛亮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我说:“才学高低,岂能看年龄几何?不瞒使君,当初说动吕布辕门射戟的就是诸葛孔明。”
张飞说:“吕布在一百五步外射戟,谁知道他是怎么射上去的?俺老张敢打赌,再让他射一次,他就不一定射中。”
我说:“如果不是诸葛孔明说动吕布,哪来的辕门射戟?”
张飞说:“不管怎么说,我老张就是不服他。”
刘备说:“都别争了。曹公就要和吕布大战,现在我就是有心,也没功夫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