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已明白我的心意,哈哈一笑说:“我料曹操不但不会让刘琮永镇荆州,刘琮不日还会有性命之忧。”
刘琦问:“先生以为曹操会杀他?”
诸葛亮说:“我敢和公子打赌。”
刘琦说:“刘琮不过一个十几岁孩子,曹操怎会不容他?”
诸葛亮说:“不是曹操不容他,而是荆襄富庶得让曹操不放心。假设有一天,有个人想图谋富贵,就可以刘琮的名义举旗起事。以刘景升经营荆襄多年之人脉,遗老遗少遍及荆襄九郡,这是刘琮的第一个取死之道。令尊生前,蔡氏一族便把持荆襄军政大权,却不知这也给刘琮埋下了祸根。”
刘琦说:“可是让刘琮永镇荆州却是曹操亲口答应的。”
诸葛亮说:“那是曹操为了安刘琮和荆襄诸文武之心。不信公子略等一两日,只要曹操一到荆襄就会变卦。”
酒宴还未散,便有探马来报说:曹操已得了荆州。
刘琦急问:“曹操封刘琮何职?”
探马说:“封刘琮名青州刺史。”
刘琦大惊失色说:“曹操为何独独失信于刘琮?”
诸葛亮说:“刘琮举荆州而降,而荆州故将文武又仍位居要职,曹操怎么会放心刘琮呢?不日还会有公子消息的传来。”
刘琦惊疑不定,半晌无言。
果然两天后便传来刘琮被曹操部将于禁所杀的消息。
刘琦闻讯呆若木鸡。
我说:“曹操亲自统率五十万大军南下,试问皇叔只有新野弹丸之地,兵不满万,何用如此兴师动众?其意不言自明,目的就是要平定荆州,直指江南。如果刘琮奋而起兵拒之,即便战败也会保住一条性命,因为经过恶战,荆州人脉兵将必然损失过半,乘此也可以收服荆州士绅人心。刘琮也就不可能再有反叛之机了。反之刘琮举州投降,荆州士绅多半不肯心服,假使是公子兵不血刃而得荆州,试问敢留荆州之主苟活于世上吗?”
刘琦说:“我也知道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但曹操有雄兵五十万,又新收了荆州三十万兵马,我江夏却只有几万兵马,又没有带兵之将可用?怎能和曹操抗拒?”
诸葛亮笑说:“我主刘豫州雄才伟略,堪称当世英雄,帐下关羽、张飞、赵云亦是当世之名将。现在公子身边不就有一位不愿苟且偷生的荆州故将魏延吗?”
刘琦点头说:“那就请先生代我暂时执掌江夏兵符。”
说着真的把兵符双手捧了过来。
诸葛亮大喜,却假意推托说:“孔明奉主公之命来江夏求公子出兵,怎敢窃取江夏兵符印信?再说由我来发号施令,也恐诸将不服。”
刘琦拔剑说:“曹操大兵压境,我自知惟靠叔父之力才能拒曹,我是将兵符印信暂时由先生执掌,谁敢说先生是窃取我兵符印信?先生只管放心,只要有我在,谁敢不听先生将令,我必杀之。”
诸葛亮听说,就不客气地接过兵符印信说:“适才我听说主公已退至当阳,曹操已亲自率一万铁骑日夜追赶,我料主公必然败走汉津,救兵如救火,不可再耽误时间,就请公子、关云长将军火速率一万水汉军去增援主公。”
刘琦尊令刚要走。诸葛亮却不放心,急又叫回刘琦。
刘琦问:“先生还有何吩咐?”
诸葛亮说:“曹操善于用兵,是千古难得的将才,稍有闪失,悔之莫急。还是由我亲自随公子走一遭。”
刘琦迟疑说:“我和先生一块儿去,江夏该托与何人?”
诸葛亮对我说:“那就有劳先生和魏将军了。”
魏延却说:“我愿随军师上阵杀死,不愿留在江夏。”
诸葛亮深知魏延熟悉荆州地埋,不想让魏延立有大功近代对诸葛亮形象已有很大争议,尤其诸葛亮对待魏延一事争议最大。我从能独立思考历史政治开始,就一直认为诸葛亮是权相。
,便说:“江夏是我之根本,守住江夏就是将军首功。”
当下便命我暂为江夏太守,魏延为江夏都尉,总揽江夏军政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