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三人便启程去寻庞统。
此时,庞统正在江边一个小村落中隐居,一见我三人,一把抓住诸葛亮的手大笑说:“我听说你现在刘使君处作军师,刘使君一路被曹操追杀到江夏,你不在江夏刘使君处,怎么有空儿跑到我这儿来了。”
诸葛亮说:“我一直思念老友,忙里偷闲来看看老友难道还不行吗?”
庞统摇头说:“你这话只好去唬别人,却瞒不了我。”
诸葛亮亦大笑替我做了介绍,宾主寒喧后落座,这才进入正题。
鲁肃说:“我家都督久闻凤雏先生大名,一直想来先生府上拜访,只因曹操率军陈兵于长江北岸,都督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前来拜会,故此特令鲁肃代替都督前来。”
庞统说:“一介草民,怎敢劳都督大架。”
鲁肃说:“曹操久有吞并我东吴之心,现在亲率百万大军而来,我家都督十分忧虑。常听人言,凤雏先生有济世大才,鲁肃特来求先生赐一破曹之计。望先生可怜江东六郡百姓,不吝赐教。”
庞统大笑说:“周公瑾和诸葛孔明都是多智之士,岂能和曹操相拒这些天了还没有一个破曹之计?打死庞统我也不信。”
诸葛亮说:“我也知道瞒不过你,计是有了,只是还须用计。”
庞统点头问:“敢问何计?”
诸葛亮笑说:“以先生之才,何用我挑明。”
庞统说:“曹操势大,十数倍于孙、刘联军,若以寻常战法,不借助任何外力,决非是曹操的敌手。要想借助外力,非火即水。水淹根本不行,就只剩火攻一途。孔明莫非要火烧连营?”
诸葛亮笑说:“还是瞒不过士元兄。”
庞统点头说:“欲破曹公,也只有用火攻之法。此乃上上之计。既然有此妙计,又何故来这儿烦我?”
诸葛亮说:“火攻之计虽妙,但运用起来却未必容易。首先一点,用火攻必需要有火源,其次一旦点燃曹操的一艘船,其余的船只必然会四散而逃。虽然可以打败曹操,却不能将其一鼓而歼之。”
庞统笑说:“你是想一把火烧掉曹操的百万雄兵,此计也忒狠毒了吧?”
诸葛亮说:“斩草若不除根,春风一至,岂不又生?”
言罢两人同时仰天大笑。
鲁肃急忙插嘴问:“二位先生可有妙计?”
庞统说:“这并不难,只需用连环之计,就可以把曹操的百万大军烧成灰烬。”
鲁肃急问:“何为连环计?”
庞统说:“只需派一能说会道之人,劝曹操用铁链子把战船三十一组穿起来,再用火攻,曹操的战船还能四散而逃吗?”
鲁肃大喜:“先生果然是高人。”
我笑说:“此计妙虽妙,只是曹操善于用兵,如不派一位能让曹操心服之人去,只怕曹操未必肯从。”
鲁肃点头说:“只要有妙计,人选总是有的。”
诸葛亮大笑说:“合适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鲁肃一愕说:“孔明所说之人莫非就是凤雏先生?”
诸葛亮说:“怎么?子敬还怕士元会误事?”
鲁肃笑道:“谁不知道凤雏先生大名,有凤雏先生亲自出马,曹操必败无疑。”
庞统说:“我是浪荡虚名,只怕会误了孙、刘两家破曹大计,还是另请高明。”
诸葛亮笑说:“士元兄的才干,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这件事非你不可,你就不必谦逊了。”
鲁肃亦说:“就有劳先生了。”
庞统说:“既然如此,士元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但曹操乃当世奸雄,我就这么到曹营献计,他岂会轻信?还需有一引见之人。”
诸葛亮沉吟半晌说:“这事还须从长计议。就请士元暂在此委屈几日,等有了引见之人,我会再来拜访。”
当下告辞出来。诸葛亮将庞统拉到一边,偷偷问:“以士元兄之才,为何甘心躲在这里虚度年华?”
庞统说:“我虽有意出山,但却未遇明主。”
诸葛亮说:“刘皇叔乃汉室宗亲,英明神武,现在樊口屯兵,士元何不去投。”
庞统说:“我就是想去,怎奈无人引见。”
诸葛亮便解下一块随身玉佩教给庞统说:“士元见到皇叔,只需拿出这块玉佩,皇叔自然明白。”
庞统道谢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