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说马超率五万大军进逼葭萌关,大惊失色,忙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法正说:“主公勿忧。马超有勇无谋,不足为惧。再说又有张柏作监军,就更不足惧了。”
刘备说:“愿闻先生高见。”
法正说:“主公不知,张柏和马超一向不和,张鲁也一向惮忌马超勇武,不肯信任,所以才派张柏作监军,实际上就是监视马超。将帅不和乃兵家大忌,张鲁明知二人不和,却偏让二人一同统兵,岂可成事?主公现在应全力攻取绵竹。我听说刘季玉派费观为大将,李严、孟达为副将镇守绵竹。孟达和我关系甚厚,亦久有投奔皇叔之心,我只要一张三寸纸条,孟达便可从中行事,绵竹垂手可得。只要主公得到绵竹,我料张柏必唆使马超退兵。即使马超不退,张柏怕马超立功,也会从中掣肘。”
刘备大喜,当即亲自率军进抵绵竹。法正便写了封密信,派人偷偷进城交给孟达。
孟达接信,便约定在城头插青旗为号,当晚三更献城投降。
翌日,两军对阵,老将黄忠拍马出阵。川将李严挺枪迎战,二将刀枪并举,大战了一百余合不分胜负。
刘备看李严武艺精纯,有心收降,便下令鸣金收兵。
费观怕李严有失,亦忙令鸣金收兵。
黄忠回阵说:“老夫正要生擒李严,主公何故鸣金收兵?”
刘备笑说:“绵竹旦夕即破,老将军何必再与他拼命。”
不一日,便轮到孟达巡城,孟达令城上坚起青旗。
刘备见城上青旗坚起,大喜,便密令士卒二更造饭,三更行至城下。
孟达看到荆州兵,便下令开城,荆州兵一拥而入,分别杀向四门。
费观、李严在睡梦中惊醒,急忙爬起,还没组织好亲兵突围,荆州兵便冲杀进来,将二将活捉。
刘备进城,令将二将押上,二将见绵竹已失,成都已无屏障,遂向刘备投降。刘备喜出望外。大摆宴席为诸将庆功。
正这时,葭萌关送来急报。
却原来杨柏听到刘备得到绵竹的消息便要退兵。马超却不干说:“我与监军奉主公之命来攻葭萌关,一仗未接便退,岂不让人笑话?”杨柏本来就与马超不和,又惮忌马超勇武,只好分兵二万给马超。马超便率军强攻葭萌关。守关将怕抵挡不住,这才急忙派人到前线向刘备求援。
张飞大怒:“马超小儿,竟敢无故犯我关隘。俺老张愿去取其首级献给大哥。”
刘备说:“马超武勇过人,三弟不可轻敌。现在绵竹已归我所有,成都门户大开,取成都已是早晚之事,就由军师、子龙、黄忠及严颜等川中将领攻打成都。我与无为先生、法正、三弟、魏延去敌马超。”
当下魏延率军先抵关上,听到城下有人讨敌骂战,便披挂上阵。
但见阵前有员大将,提刀立在阵前。魏延只道是马超,也不答话,拍马舞刀战在一处。战有五、六十合,那将不敌,拔马败走。魏延随后引军掩杀,未追出半里,又有一员大将引军杀来。那将让过败兵,拦住魏延:“敌将休赶我弟,大将军马超在此。”
魏延才知道被杀败的那将不是马超,原来却是马超之弟马岱。魏延立功心切,举刀来战马超。
二将大战十余合,魏延就抵挡不住了,拨马便走,被马超一气掩杀到葭萌关前。吓得魏延再也不敢下关迎战了。
刘备率军赶到,听说马超之勇,面色大变。
张飞说:“大哥休要怕他,俺老张愿迎战马超。”
正说话间,便听说马超在关外讨战。刘备急率文武登城观看。
但见马超白马白袍,狮盔兽带,持枪在阵前好不威武。
刘备不由叹道:“人言‘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
张飞便嚷着要下关。
刘备说:“马超士气正盛,等他消了锐气再下关不迟。”
那马超直到午后仍耀武扬威毫无倦意。张飞便耐不住性子了,偷偷打开关门,挺枪直取马超。二将双枪并举,大战百合不分胜负。
刘备怕张飞有失,急令鸣金。马超也不追赶,亦率军回营。
张飞回关气得大叫,脱了盔甲出关讨战。马超浑然不惧,挺枪又来战张飞。二将在阵前一场好杀。
刘备叹说:“马超真乃虎将。”
我说:“皇叔莫非想收降马超?”
刘备说:“先生可有妙计?”
我说:“我听说张柏和马超不和,二人在城外各扎一营。皇叔可派人专攻张柏,张柏必向张鲁进言。到时使马超无处可去了,必来投皇叔无疑。”
刘备大喜,便又命鸣金收兵。
张飞回关,埋怨说:“我正要生擒马超,大哥为何又鸣金收兵?”
刘备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三弟和马超都是我的爱将,我怎么忍心伤到你们。”
张飞说:“大哥是不是糊涂了。马超怎会成了你的爱将?”
刘备也不解释。
第二天,刘备便亲自率军来攻张柏大营,战了一回,刘备便引军回关。翌日再战。一连便是数日,就是不与马超对阵。
张柏得讯大惊失色,也不和马超打招呼,急率军撤回隘口,一面派人火速回汉中报信。
张鲁大惊,这才后悔不该派马超攻打葭萌关,严令各隘口不得放马超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