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曹操率军分三路进攻汉中,只一战便力克阳平关。再战一路势如破竹,还没等孙、刘两家交兵,便已平定了汉中。
大将司马懿说:“刘备并非是以武功得到的西川,蜀中人心必不肯服。如今主公已得汉中,益州震动。刘备主力又全在荆州,主公可速进兵西川。”
贾诩亦说:“此计甚是。”
程昱却说:“孙、刘两家虽增兵荆州,但却至今未放一箭,未交一仗。如主公率军攻打西川,孙权必乘机攻打合淝,我军将两面受敌。依我之计,不如陈兵葭萌关,如孙、刘两家真的兵戎相见,我再攻打西川不迟。”
曹操点头称是。
遂命大将徐晃、张合为先锋,率一万精兵直逼葭萌关。
诸葛亮说:“曹操大军逼近,成都危矣。请主公立刻派人和孙权讲和,好集中主力北拒曹操。”
刘备说:“孙权若知道曹操屯兵葭萌关,怎肯与我讲和?”
诸葛亮说:“孙权起兵是为荆州而来,主公只要让出几个州郡,再诱使孙权出兵合淝,成都之危不就化解了吗?”
刘备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那就划南郡给孙权。”
我说:“曹操未平定汉中之前,皇叔若同意让出桂阳还行,现在曹操大军已经饮马葭萌关,一郡之地恐怕已满足不了孙权的胃口。”
刘备说:“先生之意如何?”
我说:“现在至少得让出江夏、长沙、桂阳三郡,才能诱使孙权出兵合淝。”
诸葛亮点头说:“无为先生之言甚合我意,主公速作大计。”
刘备说:“未输一阵,便日失三郡,我岂能甘心?”
诸葛亮说:“现在情况紧急,也只有如此才能退东吴之兵。不过主公也不用心急,只要孙权出兵合淝,把曹操的主力吸引过去,主公便可率荆蜀之师北上,从曹操手中夺下汉中。如此算来,主公还是划算的。”
刘备说:“就怕孙权不出兵合淝。”
诸葛亮说:“主公放心,只要派人得当,晓以利害,孙权肯定会出兵的。”
刘备说:“那谁去合适呢?”
法正说:“臣法正愿凭三寸之舌说服孙权出兵合淝。”
诸葛亮说:“无为先生曾和我出使过东吴,与孙权、鲁肃都有些交情,最好能由无为先生一块前去。”
刘备看我一眼说:“先生意下如何?”
我说:“皇叔有命,无为焉有不从。”
当下便将江夏三郡的印信及户籍交给我和法正带去吴营。
此时,孙权也得到曹操陈兵葭萌关的消息,闻言也是大吃了一惊,急忙召集文武诸臣商议应变之策。“
吕蒙说:“主公率军到陆口不就是要夺荆州吗?现在曹操陈兵葭萌关,刘备必然分兵去救,主公正可乘机全取荆州。”
鲁肃说:“现在刘备主力皆在荆州,一旦开战,刘备必然死力相拒,反让曹操率军长驱直入,占有西川。如果把刘备逼急了,他要举州投降曹操,东吴就势危了。就算刘备不肯投降曹操,我和曹操灭了刘备,最多是我得到荆州,曹操却得到西川。到那时,我只有江东一隅,还怎么和曹操分庭抗礼?”
吕蒙说:“当年曹操率百万之众南下,不是也被周都督一把火烧得灰飞烟灭吗。”
正在争吵之时,有人来报,刘备派使者过来。
孙权一愣说:“两家正要交锋,他这时派人来何故?”
张昭说:“曹操陈兵葭萌关,最担心的自然是刘备。他这时派人过来,无非是来割地讲和。”
孙权问:“那孤该如何应答?”
张昭说:“现在还不知道刘备让出几州几郡,等问过来使再说。”
孙权点头,便令来使进帐中讲话。
我和法正进帐。孙权问:“皇叔是派二位先生来下战书否?”
法正说:“孙、刘二家乃是友邦,我家主公怎会令来下战书?”
孙权冷笑说:“好个友邦,皇叔陈兵十万在孤面前,天下焉有这样的友邦。”
法正说:“自赤壁之战,我家主公一直未见将军,甚觉想念。所以才来荆州,与将军游猎荆襄,有何不妥?”
孙权大笑说:“先生好一张灵牙俐口。皇叔让你来何事?”
法正说:“约将军共伐曹操。”
孙权说:“当年曹操率百万大军来伐皇叔,是孤仗义相救,才使皇叔能有今天。但皇叔却赖我荆州,直到今日,情何以堪?“
法正说:“将军比言谬也。当年曹操率百万大军南下,明伐皇叔,实为江东。将军起兵抗曹,与我主何涉?再者当年联兵破曹,可约定破曹之后荆州归江吴否?”
孙权顿时语塞。
法正说:“既没有约定,荆州又怎说该归东吴所有?我家主公为两家千秋大计,决定让我送上江夏、长沙二郡印信户籍以示诚意,相约共伐曹操。现在曹操大军尽在葭萌关,合淝空虚,我家主公愿拖住曹操,将军便可长驱直入,直取许都。若将军不肯,我家主公也只好奉陪将军。但西川大好山河将归曹操矣。曹操之势更大,凭江东一隅将如何拒抗,望将军三思。”
孙权说:“孤起兵一十五万,日费甚巨。刘备想用二郡就换孤替他攻打曹操,是否太轻视孤了。”
我说:“将军钧见,就是这二郡还是我再三苦劝,皇叔才肯应允。如将军认为太少,我回去再劝皇叔多让一郡,再把桂阳让给将军。如将军还不同意,我便不再问两家之事,任凭你两家交兵如何?”
孙权说:“请二位先生暂时下去歇一歇,容孤和百官商议。”
我二人出营,鲁肃说:“曹操陈兵葭萌关,刘备焉能不急。这必是刘备、诸葛亮之计,让我分曹操之势。但我若不允,真要把刘备逼急了,收利最大的必是曹操。主公兵不血刃得到三郡,孙、刘两家又没动干戈,我认为可行。”
张昭说:“子敬之言有理。刘备尚弱,现在和曹操合力灭之于我不利。”
孙权点头,便召我二人重新来到中军帐中,一面交割三郡,一面调兵去攻打合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