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用来玩色子喝的,哪有一起喝得道理。我大概能猜到什么回事,第一天报道,我再公交车上遇到了‘颜色’,这家伙贼眉鼠眼的,在座位上东张西望左顾右眄。我当时就想,淮南的小偷真多,前些时间,我一朋友在火车站就被人偷了手机,我当时就警惕了起来,一起进了学校,‘颜色’你在报到处一个人等着,我才知道,你是有意识去认识我的?处心积虑的?对不对?‘颜色’哈哈。”喝了酒的人说话都毫无保留,孙宁一下子就把我揭露出来。既然到这个时候,再掩饰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点头承认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孙宁继续说:“据此推测,‘颜色’很色的,今天你是想要全班人的电话号码的?”
“这两件事情不能相提并论啊?虽然都是问电话号码,但是不同性质的……”我解释道。
“什么不同性质,都是一回事儿嘛,其实我们很佩服的你。”韩尚诚在我说话停顿的间隙说道。这家伙明显图谋不轨,要是在宿舍里说佩服我倒是真心话,在女生面前这么说就显然不同了。
“不会吧,黄红蓝你这么厉害的,才开学不到一个星期,你就这么大胆了?来来,我们为红蓝的神勇干杯。”恍然大悟的费尔妮说道,跟着举起杯来,大家也举起杯来。
“首先声明啊,这个是不同性质的。我今天上去胡作非为,完全是因为打赌。在公交车上遇到好的人,是可以问号码的,但是在课堂上,作为学生,我可是认真听课的,完全没有心思在美女身上啊。不像某些人,某些喜欢长发女生的人啊。”我把酒杯举到空中,为自己辩解,也在暗示着陈广龙。
“行了,行了,我们都明白,多说无益,喝吧。”陈广龙担心我把话题转到他身上,赶快催喝酒。我只好作罢,和大家一起把酒喝了。广龙没有领悟我的意思,我这是在帮他表达出来,这样费尔妮就可以稍微领会到广龙对她有意思。
“那以后你怎么混,老师肯定会带着真实教学助理过来,到时候你必定要露出真面目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呢?”整个晚上都不太说话的方秀说道。
“当时我就是想炫耀下,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下午的时候我才开始担心这点,所以还有请大家替我保密。到时候真的教学助理来了,那也是至少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大家都忘了我怎么个样子了。就算有些人觉得莫名其妙,估计也不会追究的。”
“那怎么行?那我们不是成为共犯了。”孙宁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大家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你了,不要担心。”费尔妮说道。
“是啊,不用担心,我们的帮助起不了作用的。哈哈。”费尔妮一说话,广龙就赞同的附和着。
“看来大家都不打算帮我了,看来我只能等着老师来发现来收拾了。”我故作无奈地往椅子后架一靠。虽然我知道他们说不替我保密只是开玩笑而已,嘴里说着担心,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怕。这不损害别人利益也不违法也不体现人格猥琐,只要我内心强大,脸皮稍微厚点,就算被全班同学知道了,我也能无所谓的上课,不会觉得受到大家的鄙视。
说着又继续玩起来色子。
王高中有效的学以致用,用概率欺负这韩尚诚,每次轮到他,他嘴里都嘀咕着在我们看来乱七八糟的数字。
韩尚诚等得不耐烦了,催到:“高中,你快点吧,劈酒又不是劈腿,干嘛要深思熟虑的样子啊,赶紧的。”
王高中依然不慌不忙不忙,大约过了20秒之后,胸有成竹地说:“13个‘六’。”
韩尚诚要通过算概率来赢王高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此外,他还要“怜香惜玉”护着他旁边的孙宁,所以半个小时下来,他已经醉的差不多,开始胡言乱语。在我和孙宁聊着的时候突然说道:“孙宁,你知道为什么段誉每看上一个姑娘,他老爸都会过来对他说‘你妹啊’?”
“骂他呗,段正淳自己内疚自己欠下太多风流债,提醒段誉不要重蹈覆辙,就骂他呗。”孙宁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这什么逻辑?”韩尚诚明显醉了,对孙宁说话像对男生说话一样。苏宁听后脸色马上变了。
“你们两送韩尚诚回去吧,他醉了。”我对王高中他们俩说。
“我没醉,我清醒的可以算7的9次方。”韩尚诚说着再喝下一杯。
“那7的9次方等于多少?”王高中当真的问道。
“段誉老爸……”韩尚诚开始胡言乱语,还没说完就咕噜地吐了出来。我连忙起来扶着他。
“吐吧,吐出来就没事。说自己没醉的人一定是醉了。苏宁,他说的是醉话,你别介意啊!高中、广龙,要不你们俩送韩尚诚回去?我送她们仨回去。”
陈广龙看了下费尔妮,眼神略带埋怨的说好,扶起醉醺醺的韩尚诚,向学校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