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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帝女雀

“老伯,你的鸟儿要挂了……”

和风如煦的初夏清晨,红日东升,晴空如洗,平海大学慎思园,韩振业闷闷不乐地看着挂在树杈上的鸟笼里无精打采、敛翅静立的爱鸟,正长吁短叹间身后忽然传来了这么一句话,登时刺在了他的痛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

身居平海大学校长之位,学术上蜚声海外,一双儿女也都事业有成,韩振业本身虽年届六旬却是老当益壮、体魄强健,按理说应当没什么不顺心的,可最近他的心情却颇为沮丧。

为啥呢?就为笼子里这只鸟儿……

韩振业搞了大半辈子的学问,不好烟酒不喜财色,对生活条件也没多高的要求,平生唯有两个爱好,而且是爱入骨髓的那种:书法和养鸟。

笼子里这只鸟还是早年一位老乡送的,黑羽白喙、红足花首,谁也说不明白到底是啥品种,一养就是三十多年,比老伴儿陪他的年头儿还长,可想感情有多深厚,就为这只鸟老两口没少吵嘴。

想来神奇,当初风华正茂的青年如今已是鬓生华发,这只巴掌大的鸟儿却是没有半点变化,活蹦乱跳不见一丝老态,韩振业甚至觉得自己怕是都活不过它,谁知一个月前开始,鸟儿一夜之间没了精神,平素就那么缩头耷拉翅地发呆,别说啼鸣,就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饮食也是日减,近一周更几乎是水米未进。

韩振业急了,宠物医院、禽类专家没少请教,结果毫无收获,眼睁睁看着爱鸟日渐消沉,到了今天他差不多都绝望了,那感觉就像是看着身患绝症的亲人过一天少一天,莫可奈何……

“啧,再这么下去可就要耽误了……”正暗自恼怒的韩振业听到这句,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韩振业一听说话者像是个懂鸟儿的,登时激动起来,倏地转过身却又愣住了,他从声音听出来说话者年纪不大,可眼前这位也太年轻了点儿,有十八没?

这处树荫十分幽静,除了他和面前的年轻人,最近的晨练者也在十几米外,说话的自然不会是别人,“小伙子,你懂……鸟?”韩振业试探着问道,借机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穿着得很是朴素,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样式普通的半袖旧T恤,斜跨着一件老式军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哦,说不上懂,略知一二而已。”仰头望着鸟笼的青年收回目光,朝韩振业笑了笑轻声道,在韩振业炯炯目光的鄙视下清秀干净的面容显得有些羞涩,却没有丝毫的局促慌乱,眼神清澈地与他对视着。

韩振业暗暗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怪他多疑,主要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不说外边儿,就是这平海大学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讨好他。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大几了?”韩振业虽然醉心学术,可在宦海仕途也沉沉浮浮了几十年,见过太多投机取巧之辈,虽然心急火燎的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急切,反倒与青年拉起了闲话,若果真是想要与平大校长拉上关系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留名的机会。

“我姓安,叫安乐”青年笑呵呵地道,说话间不知道从口袋里掏了些什么丢在地上,韩振业低头一瞧,就见青年脚旁一只巴掌大小的黄花猫两爪抱着他扔下的东西啃了起来,朝青年身后扫了一眼,好么,少说也有十几只大小花色各异的野猫安安静静跟排队似的站了一溜儿,那叫个秩序井然……

那黄花猫很快吃完了安乐给的食物,仰起头,一双宝石也似异彩闪烁的眸子盯着安乐,细细喵了一声,似是意犹未尽,安乐蹲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你这家伙也太贪心了吧?”

黄花猫仿佛听懂了安乐的话,喵呜低鸣,伸出小舌头舔舐着他的手指,“小无赖,还挺顾家的!”安乐笑着摇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韩振业这次看清楚了,安乐喂给猫的是揉成团的面包屑。

黄花猫叼了面包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草丛里,野猫队伍里便有另一只跳到了安乐脚边,伸长了脖子等待,如此这般安乐极快地分发着食物,野猫们不争不抢、按部就班地衔着自己分得的食物散去。

韩振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向文明的韩大校长甚至忍不住说了脏话:“这、这他娘的还是猫吗?”

给韩振业的感觉倒像是学生在食堂打饭呢……

“哎呀,您看我这脑袋!”安乐拍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对韩振业道:“光顾着喂食儿了,您老刚才说啥来着?”

韩振业活了一甲子,今儿算是长了见识,别说野猫了,就算是家养的猫也没听说过谁能驯出规矩来的,不由得对这个叫安乐的小青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里暗自猜测他是学什么专业的,临床兽医还是动物学?平海大学是综合性大学,这两个专业都有。

或许他真有法子救“花头”?“花头”是韩振业给自家爱鸟取的名字——说来养鸟养得如他这么糊涂的也真让人拍案叫绝,一养三十年竟连自己养得鸟到底是什么品种都没弄明白……

等韩振业听说安乐并非平海大学的学生,甚至连学生都不是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奇人在民间啊!

不过韩振业的涵养还是很足够的,就算心里已经好奇得像猫挠一般,面上表现的十分淡定,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当然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还特意盯住了安乐,见安乐神色自然从容,心下就差不多信了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点眼力他自信还是有的。

既然不是故作惊人之言以结识自己,说不定真有点本事?韩振业这么想着心头不由得热切起来,仿佛黑暗中看见了一抹曙光,稍一沉吟,韩大校长指着鸟笼子状似随意地道:“安乐啊,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这只鸟跟在我身边有些年头儿了,可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是个啥品种,你给瞧瞧?”

韩振业摆出不耻下问的架势,其实也不无考校的心思,安乐听明白了,人家这是问他这鸟儿的出身来历呢,他知不知道?知道!可他不能说,真要说出来非让人当成精神病不可,可要是不露上一手,这韩老头儿八成就会把自己当成骗子……

安乐没急着开口,上前两步,围着鸟笼子转了一圈,朝韩振业点了点头道:“韩老伯,这只鸟您养了少说有三十年了吧?这可不一般的飞禽!”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韩振业心头就是一振:除了儿女老伴儿,外人还真没几个清楚这只鸟他养了三十年,就这么一句话让他认定了这个安乐是个有真本事的!

“这鸟儿叫个啥名头?”韩振业这回是真心求教了。

安乐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说起来这鸟儿实在是世间罕见,古今典籍传说里虽有记载却没人给它命名——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也说不定,我只知道据说这鸟儿是帝女雀与海鸟的后代,生于发鸠山……”

韩振业一听“发鸠山”便兴奋地一拍巴掌,叫道:“没错!送我鸟的那位老乡也说是在发鸠山中捕到的!小安啊,你看我的花头是染病了还是到寿了?”

“这个,您容我仔细看一看。”安乐伸头贴近了鸟笼,隔着细细的栅栏静静地瞧着笼内的鸟儿。

安乐话不多,可两句就把韩振业给镇住了,韩振业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屏息静气唯恐打扰到安乐。

林内的光线实在是有些幽暗,再加上韩振业人老眼花,注意力又都集中在爱鸟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凝目而视的安乐澄清的眸子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乌黑的瞳孔有异彩隐隐闪动。

说来也怪,原本耷拉着脑袋的鸟儿竟微微仰头盯住了安乐的眼睛,一人一鸟足足对视了一分多钟,那鸟儿忽地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啾鸣,安乐点了点头,轻声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的语音极低,语速又快,韩振业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见安乐面色古怪,说不清是沉重还是轻松,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小安啊,花头还有救没有?”

安乐扭头朝紧张无比的韩振业笑了笑道:“没啥大事儿,老伯您记得白天给它多晒太阳,晚上别见月亮,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差不多了。”

“就、就这么简单?”韩振业的心情真跟坐过山车似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在喜悲之间不知来回多少趟了,听安乐给的“药房”不过就晒晒太阳这么简单,哪怕前一刻还对安乐信心十足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浓重的怀疑。

就算幼儿园的孩子都能看懂韩振业的表情,满脸、满眼就两个字:不信!

“还真就不复杂……”安乐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不过他对韩振业表达出的无声质疑倒也没有生气,访遍名医专家都束手无策的难题,你开玩笑似的晒一晒太阳就能解决?要不是安乐先声夺人地在韩振业心头树立了有本事的形象,估计韩大校长早就拂袖而去了。

这其实也是一种普遍心态:越困难的事儿解决起来难度肯定就越高、越复杂,可还有一句话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有时候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没找到正确的方向罢了。

当然,就今天这件事儿,除了安乐谁也找不着方向……

“您老不信就试一试嘛!”安乐依旧是从从容容地笑道,指了指不远处阳光明媚的湖畔,韩振业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死马当作活马医呗,“成,那就试试!”提着鸟笼子就朝林子外面快步而去,安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韩振业的脚步极快,他走到湖畔将鸟笼子安置在休闲长椅上的时候,安乐还没走出小树林呢,两人中间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安乐腰侧的军挎忽然蠕动了几下,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

这兽首乍看如犬似狐,除去黑鼻黑眼皆是一片雪白,不见一丝杂色,露出头来像是刚刚睡醒似的,细眯着眼睛张嘴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粉红小舌舔了舔鼻头,眼睛逐渐变得清亮,那晶莹剔透如宝石的灵动眸子四下观察了一圈,尖尖的嘴巴微微噏动发出的却是人语!

“乐乐,弄明白那股妖气是怎么回事了吗?人家还没睡好呦……”声音稚嫩可爱,光听声儿完全就是个跟大人撒娇的孩童。

安乐笑眯眯地看了它一眼,“差不多都清楚了,一会儿再跟你说。”

小兽如人般点了点脑袋,又缩回了包里。

“小安,小安!见效啦!”韩振业抬头瞧见安乐,兴奋得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笑逐颜开地叫嚷道。

原本奄奄一息的鸟儿在阳光下双翅伸展,昂首向着太阳不停啼鸣,啼声清脆响亮,绸缎也似的乌黑羽翼折射着七彩光华,耀眼夺目。

安乐感受到韩振业的喜悦,心情也如他的名字一般,安宁喜乐,对韩振业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只鸟儿可真算得上忠心事主了,您可得善待它,对了,记得饮水要加盐,放心吧,您老这只鸟儿长寿着呢!”

韩振业太激动了,也不管安乐都说了什么就是连连点头,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笼子里做振翅高飞状的爱鸟,老眼含泪,等他回过神来时安乐早走出老远了,“嗨!小安啊,我还没感谢你呢!”

安乐头也不回,只是举起胳膊摆了摆算是作别,韩振业非但没感觉到半分不敬,反倒愈发觉得这偶遇的年轻人洒脱高洁,这年头儿身份证被人捡去不出点血都拿不回来,更何况救命大恩,这话说的一点不夸张,对韩振业来说,这只鸟儿真抵得上他的半条命了。

眼见爱鸟越来越精神,韩振业一扫数日来的阴霾,笑呵呵地跟爱鸟进行单方面会话,自说自话却乐在其中:“老伙计,这就叫老天有眼啊,让咱们还能再结伴一程……”要说美中不足,就是连安乐也不知道这鸟儿的品种名字,“帝女雀和海鸟的杂交……”韩振业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这时心神轻松下来再回忆安乐的话就觉得帝女雀这名字似曾相识,仔细一想,猛地一拍大腿:“帝女雀?!那可不就是精卫嘛!”

精卫——《山海经》有载,本是“太阳神”炎帝之女,名叫“女娃”,帝女雀一名也由此而来,溺毙于东海,化身为鸟,因此又称“冤禽”,立志填平东海,于是也有人管它叫“誓鸟”、“志鸟”,日以继夜地衔西山枝石以填海——据考证极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位“填海造地”者,比号称“上帝造海,荷人造陆”的荷兰人早了好几千年!

韩振业再将爱鸟的体貌与传说中对精卫的描述一一比照,“像,真像!”他啧啧自语着,不过心底却是不信这世上真的有过精卫鸟——神话传说嘛,怎么能当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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