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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若源永远不会忘记,在她的生命里曾经有过那样一段单纯而温暖的时光,那双手牵着她长大。那个她叫作“阿玛”的人,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却给予她绝对不少于一个亲生父亲的近乎宠溺的爱。“阿玛”这个称呼,刚开始的时候她还真叫不惯,甚至在心理上觉得别扭。她自己有父亲的不是吗?虽然他不在了,但在她心中父亲的影子却一直深刻。所以,她曾对那个“阿玛”说:“我可不可以不叫你阿玛,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承叔,好不好?”

昊承望着她有些无奈地一笑:“我们的关系是由皇上定下来的,恐怕在人前,你确实要喊我一声‘阿玛’,因为我就是用这个身份才把你留在身边的。但是,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当然还是可以喊我‘承叔’。我知道,我不可能取代你父亲在你心中的地位,也根本没想过取代,但我想至少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副职……”她不禁笑了笑:“原来,义父是父亲的‘副职’啊。那么,如果你做不好,我是不是有权利开除你呢?”他怔了怔,微笑着点头:“是,你有权利,但首先你得让我上任。”

昊承明白,一个心里位置的担任远比一个名义父亲的角色扮演重要许多。那个位置,一旦“上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让“开除”发生。即使是个“副职”,他也会做到最好。他自己没有当过父亲,并不十分了解一个称职的父亲包含了哪些标准。他为“父亲”那两个字注入的,只有爱,很多很多的爱,尤其是对一个让他心中背负着亏欠的孩子。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爱给她。

在渐渐习惯新的生活环境后,若源发现郡王府是另一个温馨可爱的家。在这之前,昊承对于她就已是一个熟悉的人,所以他们感情不用从零开始。但她也没有想到从叔侄到父女的感情升华竟会发生得这么快。昊承对她无微不至、无可挑剔的好让她几乎要把他从那个“副职”提正。他牵着缰绳教她骑马,然后带着她在郊野奔驰;他手把手地教她练剑,用她亲生父亲遗留下来的那把剑;他和她下棋,每次他都会毫不客气地赢她不只一棋半子,尽管他们之间的规则一直是赢家才要接受惩罚;他陪她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告诉她逝去的父母就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也正看着他们,看得最后她靠在他手臂上睡着。在若源以后的生命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段单纯而幸福的时光。两颗心贴近得没有距离,即使是真正的骨肉至亲也未必能够如此。

也许,一个孩子的心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容易忘记悲伤,容易得到满足,容易没心没肺得快乐。

除了昊承,府里的图敏一家人也带给若源很融洽的亲切感。图敏与昊承年龄相仿,两人在人前是主仆,私下是好友。所以,若源叫他一声“图叔”。他的妻子子涓也在王府里当差,管理王府里的一些闲杂事务。他们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儿子叫阿祁,比若源小一岁,是一个非常活泼机灵的小男孩;女儿叫阿绣,才两岁大。平常时候,若源喜欢和阿祁在一起“没上没下”地嬉闹,而阿祁也从来是把她当玩伴,而不是小主人;她也喜欢和涓嫂聊天,逗逗她还在襁褓的小女儿。还有琴依,虽然她只是昊承身边的侍女,却同样也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很能照顾人的大姐姐。在郡王府,最让若源感到舒服的地方,就是这个家没有严格的主子下人的阶级之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被身份地位阻隔得那么遥远。而这种温情良好的氛围,都是源于府里有一个性格平和温润的主人。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温馨地过去了四年。直到王府有了一个新成员的加入,一切仿佛开始发生了变化。

那天,早朝结束后,昊承就被皇上召到乾清宫觐见。

“昊承,朕今天召你过来,要谈些什么,你心里知道吗?”皇上问。

昊承摇头:“臣不知。”他只知道私下召见应不是为了公事。

“你多大了?”皇上又问。

昊承一怔,回答道:“臣三十一了。”

“三十一,已过了而立之年,你觉得自己还年轻吗?”

昊承低下头无奈地一笑:“臣早就不再年轻。”

“不要说一个王室子弟,就算一个普通的平民男子,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有好几个孩子了。可你膝下还一个子女都没有,朕都替你着急。”

“皇上,臣有若源。”

皇上不由轻笑一声,摇头:“看你接得这么顺口的样子,朕不得不提醒你,你再喜欢那孩子,她也不是你的血脉,何况还是个女孩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后’当然得你自己所出。这点不用朕来告诉你吧。你们家除了你以外,就是三个女儿了。所以你可是你们家的独子啊。子嗣传承是多么重要啊,你这样怎么对不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呢?”

昊承被皇上说得心里沉重,低头抱拳道:“皇上说的是,臣惭愧。”

皇上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解:“朕就奇怪了,你那个妻子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该淡下来了吧,何至于让你到现在还不愿续弦。就算你‘十年生死两茫茫’了,也是‘不思量,自难忘’,但苏轼还在发妻亡后的第三年就再娶了。你呢,还要守志到什么时候?难道让朕还要为你这个男人颁发一座贞节牌坊不成?”

面对皇上善意的调侃,昊承微微尴尬地笑了笑:“皇上,臣……臣只是觉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对于一个不得心之人,勉强难以相守,将就难以白首。”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皇上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这种小女儿口气的话也是你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说出来的?只有女人才会渴望得到一个男人的心,与之相守,而男人怎么会只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呢?”

“皇上,臣认为,在一份真正的感情里,男女双方的付出应该是对等的,都会渴望彼此一心一意地相守……”

“好了,”皇上打断了他:“朕可不打算跟你讨论这些。”

“是。”昊承明白,在一个全天下拥有最多妻妾的男子面前谈论感情的对等和专一,是没有意义的。

皇上看着他又不失语重心长地说:“昊承啊,朕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这也是朕欣赏你的一个地方。朕对你除了君臣、叔侄的情分外,还有一份相惜之情。因为在你身上,朕能看到自己最柔软的那一面。但有时候你太过于看重感情,或是心中还耽着小儿女的情怀,会让朕觉得缺乏男子气概,你明白吗?”

对于皇上的这番坦诚的话,昊承唯有深深地一俯:“皇上教导的是,臣惭愧极了。”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发出一声沉重地、无奈地叹息。

“说了半天,都还没有说到朕召你来要谈的主题,”皇上目光一转:“朕倒想问问你,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得你之心,让你不勉强不将就地白首不相离呢?皇后身边的思娴格格总不会输给那个洛家小姐吧。”

昊承一怔:“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吗?那朕就清楚地告诉你。关于你的婚事,皇后的意思,要把她身边的娴格格许给你。”

很突然的消息,昊承大为震惊:“皇上是说,硕亲王的四女儿思娴格格吗?”

“没错,”皇上点头:“你知道的,思娴因为深得皇后喜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在宫里陪伴皇后。”皇上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也知道,皇后所生的两个格格都早夭,曾给她带来非常痛的打击。这些年来,思娴就像她的半个女儿一样,在她身边承欢膝下。皇后平时生活几乎离不开她,所以舍不得她嫁人就让她在身边多留了两年。今年都二十,算是比一般出嫁的亲贵女儿大了两岁吧。皇后千挑万选的,总算看中了你,想把她最心爱的格格许给你,这是你的荣幸啊。朕也觉得这门亲事非常适合。所以……”皇上提了提嗓音:“朕现在正式下旨,将硕亲王府的四格格思娴指婚于你。”

昊承一震,想到那个思娴既是硕亲王的女儿,又是皇后最宠爱的并一直收在身边的一个格格,等于是有两个这样大来头的娘家,心中就不由生出排斥。

“皇上,思娴格格身份尊贵,又正值芳华,理当配一个王公子弟中的青年俊才。臣和格格年龄有所差距,只怕不能相配。”昊承急忙陈词道。

皇上一听这话就觉得好笑:“这算什么理由?难道你让朕去给你找个半老徐娘来配不成?你是个男人哪,大几岁太正常了。别说你就三十一,就算你四十一、五十一,又哪里配不得了?何况三十而立,这年纪正是一个男子最成熟、最具魅力的时段。下个月初十是个好日子,你奉旨完婚吧。”

昊承知道皇上既已经下了旨,婚事就算成了定局,他只能领旨谢恩。王公贵族虽然有着显赫的身份和地位,但婚姻大事却经常无法自己作主,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当然有很多人是把这种无奈当作一份荣耀的。而落在他身上的,更是一份“殊荣”呢。

带着这份沉甸甸的“殊荣”回到家,昊承一进门就去馨宁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转身时,发现若源正倚在门口望着他。

这时的若源已经是个明眸皓齿的十二岁少女了。

她走进屋里,凝视着那个牌位,念出写在上面的名字:“洛馨宁。”出神片刻,她抬头看向昊承:“阿玛,我可以给她上柱香吗?”

昊承怔了怔:“当然可以。”说着递给她几支香。

上完香后,两人走到了院子里。昊承抬起头,不知觉地叹了一口气。尽管是无声的,却还是让若源听到了。她望了他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安静地走在他身边。但这一眼却让昊承感到奇怪和不安。虽然四年的相处,他早就十分了解了这个女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那种性格。和阿祁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玩得很疯,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但那种天真烂漫却让昊承想用一辈子来守护;但她安静的时候,骨子里会散发出几分像她母亲的细腻温婉,初晓人事的年纪却会说出很多心智超过同龄女孩成熟的话来。

但是此刻,若源的这份安静却让昊承有点不习惯。

“若源,你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

若源没有回答,而是也问了他一个问题:“洛馨宁,就是你原来的那个妻子吗?”

“是的。”

“那么,阿玛你就是为了她而多年没有再娶的吗?”

昊承一愣。他不会想到若源会问他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若源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石板,脑海中却回想着八岁那年在自己院子里、在漫天落叶中看到的那一幕拥抱。她突然抬起头,直直地凝视昊承:“其实,你是因为我娘,对吗?”

昊承震动地看着她,若源直视的目光几乎要让他无所遁形。这一刻他僵直地站在那儿,在一个孩子面前不知所措。

若源看到他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好像很紧张哦。刚刚回来看你神色不对,一问图叔才知道阿玛要大喜了。这不是好事吗?可为什么你好像不高兴呢?”

面对若源突然转移了的话题,昊承稍稍舒了一口气,局促地开口:“家里……就要多一个人了,你,高兴吗?你会欢迎她吗?”

“我不高兴,不欢迎,你就不娶了吗?”她直率地问。

“我……”

若源失落地垂下眼睑:“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说着就要径自走掉,却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微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昊承怔在原地看着若源离去的背影,心竟跳得厉害。是的,秘密。那份始终深藏在友情之下的爱,是他永远刻骨铭心的秘密啊。他一直掩藏得这么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即使在知道全世界他最想得到的那颗心再也没有机会得到的时候,他用潇洒掩饰心碎,用成全掩饰绝望,用祝福掩饰嫉妒,用真挚的友谊掩饰深刻的爱恋。如果说他的第一次婚姻是为了对两方人的成全,那么之后他一直不愿再娶则是心中的那份爱恋还是没有被时间磨灭。直到他所成全祝福的那对有情人已经离去,至始至终那份感情他都掩藏得就像不曾存在。可是为什么那个孩子会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是她太聪明,对他太了解,所以洞悉了他的内心,还是一个孩子单纯的眼光反而能穿过复杂的表象看到最简单的本质?那一刻他感到很慌乱,只因被一个最亲近的小孩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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