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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电脑被天气整疯了,开始无理由罢工,影响到鬼未灵码字,周末才有空带它去看医生,所以周三、周四、周五(7.4-7.7.6)三天,更新临时改为下午17:00.
由此带来的不便,鬼未灵深表歉意。
本文更新的时间(无意外情况下),以后都固定在早上的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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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诺曷钵享受着入坠云端的幸福时,吐延多嘴说了一句,
“我想父汗是不会怪你的!”
就这一句,惹得诺曷钵火冒三丈,“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拿主意!没大没小的!那是你的母后,什么你呀你的!一点道理都不懂!”
一只脚已经踏入坟墓的诺曷钵在两个幼子的面前,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所以才会这么的生气。
“可汗不要生气,孩子常年在外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此番接了回来,我们好好调教便是了!“
诺曷钵的怒气来的突然,忆凝也被吓住了,还好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赶紧上前安抚,同时还向吐延使了个眼色。
知道自己闯了祸,又看到忆凝在一个劲的提示自己,纵使吐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他还是不得不上前一步跪在诺曷钵的面前,唯唯诺诺的说道,“父汗勿怪,我不是有意要冲撞父汗和母……母后的……”
当着众人的面,孩子服了软,加上忆凝又从旁帮忙说话,诺曷钵便不好再追究。
“可汗!令狐将军求见!”
众人话刚说了半截,就听见侍卫来报,令狐海邪人已经到了宫外,正等着可汗的传召。
令狐海邪回来的如此之快,完全出乎了忆凝的意料,也让诺曷钵吓的不轻,原本诺曷钵为了美人的事是盼着令狐海邪回来帮他的,可现在两个王子没有知会就被接回了宫中,这要是被问起来,诺曷钵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这……”诺曷钵犹犹豫豫的看着两个王子,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可汗!无须为难!忆凝自有办法!”忆凝自知是逃不过去,眼下唯有尽量拖延时间,待她一切准备好后方才好与令狐海邪应对。
“令狐将军此番出征,辛苦非常!又救了吴王,真是劳苦功高!忆凝心中十分的感激,如今将军回宫,自然是不能怠慢了,一定要大摆筵席,召所有官员入宫,君臣同贺,方才显得可汗与我对令狐将军的感激与厚爱,也能更显令狐将军的风光!”说道此处,忆凝垂眸看向来报的侍卫,“你先去告诉令狐将军,今夜我与可汗要盛宴为他接风。不过眼下天色尚早,宫中一切尚未准备妥当,劳烦将军先行回府,等掌灯时分再行入宫。”
“是!”侍卫领命而退。
‘母后……”听说令狐海邪回了宫,两位王子显得十分的不安。他们虽小,但也不是懵懂年纪,谁对自己好,对自己有野狼之心,他们多少还是知晓的。
“阿豺,吐延!既然你们已经回到了宫中,要想不让令狐将军知晓是不可能的,既然逃不过去,不若大大方方的告诉众臣,你们回宫了!”忆凝和颜悦色的伸手摸了摸阿豺胖嘟嘟的小脸蛋,她希望能用表面的镇定来缓解一些孩子们的不安,毕竟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稍微的沉思了一下,忆凝偷偷给博古递了个颜色,而后说道,“瞧你们两人闹得,衣服都破了!这要被外面的人看见,还不笑话死!”
博古心领神会,立刻接茬回答道,“王子如此装束出席晚宴,定是不可以的,恳请可汗准许老臣带两位王子下去更衣!”
忆凝与博古一唱一和的,看似是在询问诺曷钵的意见,其实根本就没有他插话的余地。情势已经如此了,纵使诺曷钵心里很不情愿,可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得随了他们去。况且现在他也害怕见到令狐海邪,也想着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他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令狐海邪才好。
僵硬的点了点头,诺曷钵算是答应了博古的请求,也算是默许了两位王子此次回宫的唐突之举,箭在弦上,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是听从忆凝的安排,乞求上天不要闹出大事才好。
有了诺曷钵的同意,忆凝这才放心的将两个孩子交给博古,“吐延,阿豺,你们先跟着博古去换衣服!不可以胡闹知道不,谁要是不听话,又把衣服弄破了,我可是会生气的!知道吗?”
“知道了!母后放心!我不会欺负吐延的!”
阿豺稚气的回答让忆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他那小身板跟吐延的比起来,还不够他一顿揍的,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吐延!我们走吧!”
伸出胖嘟嘟的小手,阿豺欢乐的招呼着吐延,而后者则是一脸的鄙视与不自在。
“去吧!”
忆凝微微一点头,示意阿豺不可在此闹脾气,理应赶紧下去做准备。
吐延微张着小嘴,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出声,他担忧的看了忆凝好几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博古离开。
吐延怪异的举动,让诺曷钵心里有了几分明白。他大张着早已松弛半垂的眼睛,用苍老且有些阴沉的声音说道,“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们不可擅自来见恪尊!否则定斩不赦!”
诺曷钵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深深的敲在了吐延的心里,不自觉的他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吐延强迫自己要镇定,千万不可以回头,咬紧了牙关吐延愤恨的回答道,“是!”
与其同时阿豺叫了起来,“啊!为什么!”
他对这个新母后可是喜欢的紧,巴不得时时刻刻都留在忆凝的身旁,他想不通既然是自己的母后,为什么父汗却不许他们见面呢?这要是片刻见不到忆凝,他心里可是会很难受的。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的诺曷钵,被阿豺这么一问,怒气就上来了,他嘴里重重的啧了一声,眼看着就要发作,身旁的忆凝忽然冒了一句,“方才我回来之前,可汗在何处?”
就这一句话,立刻将诺曷钵的气势打压了下去,诺曷钵脸上随即变得青白不定,就像是被人当场抓到的偷儿一般的不自在。
看诺曷钵的反应,忆凝心里明白了几分,她故意沉下脸,很是生气的说道,“可汗为何不回答!”
面对忆凝的追问,诺曷钵很是不耐的撇着嘴,左顾右盼的不肯回答。
诺曷钵不开口,忆凝自然有她的办法,“既然可汗不说,那我就只好‘问’你的美人了!”
忆凝一个‘问’字说的咬牙切齿,诺曷钵就算再笨也能听出其中的玄机,一想到自己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又要遭到忆凝的毒打,他的心就开始一揪一揪的疼。
“哎呀!我的好恪尊!你刚回宫,风尘仆仆的,很是辛苦!就不要再为这点小事烦忧了!”为了保住自己的美人,诺曷钵赶忙好言相劝,见忆凝不买账,他眼珠子一转便将话题扯到了正要离去的吐延和阿豺的身上,“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下去准备!一会耽误了晚宴看我怎么治你们的罪!”
无端端的被骂,阿豺好不委屈,嘟着小嘴脸红红的就要哭,吐延反应快速的瞪了他一眼,一手毫不客气的捂在了他的嘴上,另一只手扯过阿豺腰间的衣袋,拉拉扯扯的就将他拽出了房间。
吐延和阿豺一走,忆凝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她真怕刚才诺曷钵会为不让两人见到令狐海邪而借机找他们麻烦,这要是在这里起了冲突,对吐延和阿豺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现在好了,起码诺曷钵这关他们是过了。
“我说恪尊啊,孩子都去沐浴更衣了,你是不是也该梳洗一下了?”
吐延和阿豺一走,诺曷钵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要赶忆凝离开,原因无他,为的就是不让忆凝有机会再追问他与美人的事情。
诺曷钵心里想什么,忆凝岂会不知,他不愿自己久留,她又何尝不是如此,面对一个荒淫无度的老昏君,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为了王子之事,她也不至于如此花费心思与诺曷钵周旋。
虽不想与诺曷钵多言,但今夜凶险,要想在令狐海邪的鹰爪之下逃生,诺曷钵无疑是忆凝最大的救星和帮手,所以她不能就此轻易放过诺曷钵,非要抓他个把柄,让他不得不帮着自己才好。
思及此,忆凝故意冷哼了一声,美目一挑,眼含怒气的说道,“可汗如此着急的要赶我走,莫不是有何事藏掖着,害怕我知道!”
忆凝此言一出,诺曷钵立刻变了脸色,他神情慌张的回答道,“哪有!”
诺曷钵如此惊慌,忆凝心里明白了几分,这昏君定又是在宫里藏了美人,不然哪里会这般的不自在。
抓着诺曷钵的小尾巴,忆凝紧追不放的怒骂道,“都说草原的男人是汉子,行事光明磊落,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龌龊!”
忆凝骂的难听,诺曷钵纵有不悦,却也不敢吱声,谁让他真的有背着忆凝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心中有鬼,自然是矮人一截,语短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