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盐田的事就包在臣的身上,臣一定会给可汗,给群臣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还有……臣这一走,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朝中若是有事,……可汗最好等臣回来处理,以免可汗太过劳累伤了身子,……要是事情太过紧急,可汗也不必着急,臣已留有几个心腹谋士在朝中,可汗有事可找他们商议。若是还不行,可汗可派人快马至前线告诉我!……总之,臣会替可汗分忧的,可汗安心在宫中享乐,无须想其他的事情。”
连自己的将军府都来不及回的令狐海邪坐在战马之上,唠唠叨叨的嘱咐着诺曷钵。
其实这些事情不用令狐海邪说,诺曷钵也会照做,因为这么多年来如此的情况也出现过不少,每次令狐海邪都这样安排,诺曷钵就算不愿意也养成了习惯,何况不用诺曷钵管朝中的事情,只用享乐,他哪会有什么不愿意的。
话说了很多遍,时间也耽搁了不少,早该离开的令狐海邪还在犹豫,他心里似乎总有事情牵挂不下,坐在马上,他居高临下看着身子早已佝偻的诺曷钵是欲言又止。
他要走了……
那个女人怎么办呢?
走的如此匆忙,他甚至于还没来得及帮她穿上衣服。
方才诺曷钵那色迷迷的样子,自己是有看到的,不用多想也知道,若是他不在,诺曷钵会怎样对待忆凝。
那双满是皱纹的老手会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游走,那只不知道亲吻过多少女人的臭嘴会吻在她莲瓣一般香醇的唇上……
一想到这些,令狐海邪的心就莫名的抽痛。
那个女人是他的!
是他将她带到了这片土地!
是他亲手将她送入了宫廷!
也是他亲自将她推入了地狱!
不管她的心里有过多少的男人,令狐海邪都不在乎,因为得到她身体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令狐海邪,烙印在她身上的痕迹是他的专属,也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耻辱,在他还没有腻味之前,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那个女人是他一个人的!
他不能容忍其他的男人再去染指她!
他不……能……
他……
想到这里,令狐海邪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他问自己,到底清不清楚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昨夜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女人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妾,更不是他的暖床的侍女,她是恪尊,是可汗的女人!一个与他有着君臣、主仆关系的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即使他拥有了她的身子,也不可能真正的拥有她这个人,因为他不配!
呵~
令狐海邪在心里无休止的嘲笑着自己,他不配!他不配!他不配,谁又配!
是!
她不是他的女人!
但那又怎样,只要他有朝一日当上了可汗,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还有什么是不属于他的!
当然,也包括那个女人!
令狐海邪心里的欲望深的连他自己都害怕,可是他不在乎,这一切在他出生前便已成定局,他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目标,就是夺权就是争利,就是要看着别人被他痛苦的折磨死,这才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
越是想到这些,令狐海邪就越是兴奋,满眼都是无处隐藏的血腥杀气。
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的诺曷钵畏缩的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令狐将军?”
“恩?”
令狐海邪还沉溺在自己欲望的世界中,一时忘记了收起他眼底的狂妄。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立刻从不屑一顾转为了恭敬,那模样仍谁看了都会误会令狐海邪是一位恪守本分的好臣子。
所有的转变只在一瞬间,变化这般快速的令狐海邪,让老眼昏花的诺曷钵根本就来不及看清,以至于他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你……?”
诺曷钵有几分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令狐海邪赶在诺曷钵回过神来之前,扬手一拍马身子,“驾!”
立刻就飞奔出好远,根本就没有给诺曷钵开口的机会。
“这……”
诺曷钵紧皱着眉头,望着令狐海邪离去的方向,久久反应不过来。
又过了好一会,诺曷钵听见旁边有侍女说话,他才猛然的醒悟过来。
“哎呀!我的恪尊!”诺曷钵抬手一拍脑门,“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这时,诺曷钵想起的不是别的,正是方才那惊鸿一瞥的嫩白,那细致,那柔滑,那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早已占据了他的心。
要不是刚刚盐田的事情耽搁了,此刻他早就食髓知味了!
不过现在发现的也还不晚,昨夜他给忆凝下的药足以迷魂一头大象,那一碗药下去,怕是够她睡上几天的,接下来,就该他……呵呵!
“来人啊!给我弄碗神仙汤来!”
想到兴奋至极的诺曷钵只觉得浑身的燥热无比,未免又因兴奋过头而身体虚弱,他打算先喝碗壮身子的汤再回忆凝的宫里去,这样才可保万无一失。
一碗浓黑的汤药,很快就被送到了诺曷钵的手里。
这一碗由萨满巫医亲手调制的汤药,汤药里面下了许多能强壮身体的猛毒之物,所以气味特别的难闻。
浓烈的腥臊让送药的侍女恶心不已,可诺曷钵不在乎,到了他这般年纪,香臭早就分不清楚了,还管它是什么滋味,统统一口喝了下去。
抹了抹嘴角,诺曷钵还打了个饱嗝。
“这药还真不错!”刚落肚的药立刻就让诺曷钵来了精神,他拉着给自己送药的侍女,不顾场合的调戏了起来。
“可汗!饶命!”
侍女凄惨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hou宫,可任凭她怎么哭喊,也没有一个人敢来救她。
直到……
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扣在了诺曷钵的肩膀上。
玩的兴头上的诺曷钵自然是很不高兴,“什么人,如此的大胆!”
诺曷钵愤怒的低吼着,手里却还不放过那个可怜的侍女。
“哼!”
诺曷钵身后的人轻哼了一声,口气十分嚣张的说道,“我说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跟那火炼狱中的色鬼一个德行,不若你也下去陪他吧!”
“啊!”
“是你!”
诺曷钵心里猛的一惊,这个声音他认得!在这世上,胆敢用这个口气,这个声音与他说话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
惊骇无比的诺曷钵张嘴就要喊人,可他身后的人一点都不慌张的继续说道,“有本事,你就叫!”
“我……”
诺曷钵正要回答,腹中忽然一阵绞痛,一股血腥从他喉部涌起。诺曷钵本能的一张嘴,一股满是恶臭的黑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紧接着,诺曷钵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他给我拖出去!”
一声令下,几个粗野匹夫打扮的人扑到了诺曷钵的身上,七手八脚的将他抬了起来,一转身便走的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