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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动了怒,伤了元气,令狐海邪直觉得胸口一热,一股血腥直冲喉咙而去,他一时隐忍不住,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血。
“你怎么了!”
忆凝躲闪不及,半个脸都被令狐海邪的黑血沾污了。
“不知道!”
闭上眼,令狐海邪稳定了一下心神,他知道自己身子并未好,如今能有力气举刀,靠的是兰儿给他的那碗不知放了喝药的毒汤,虽然之前他有运气催吐,奈何药力凶猛,吞入腹中时,已有部分进入身体,眼下药劲上来,他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想着要是自己倒下,忆凝就会孤苦无依,说不定兰儿还会对忆凝下手,如此险境,他不能让忆凝一人承担。
“我们走吧!”
发现令狐海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就好像被炙烤过一般,升腾着阵阵热气,忆凝十分的焦急。她真害怕令狐海邪会就此被药烧死了去!
“恩!”
盯着忆凝看了好一会,令狐海邪还是依了她的意思,没有杀了兰儿。
抽起大刀,令狐海邪与忆凝相互搀扶着往屋外走去。
走了几步,令狐海邪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回过身,长臂一伸将床上的兰儿扯到地上,一脚踩在兰儿的胸口,抓起她的右手,粗暴的将她手上的白莲银镯撸了下来收在怀里。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令狐海邪放开兰儿,抬脚就要走。
“不!”
兰儿摇着头,翻起身来抱着令狐海邪的大腿,不让他走。
“放开!”
令狐海邪眼中闪过凶光。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我要你留下!”
兰儿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滚!”
令狐海邪脚下一使劲就将脚边的兰儿踢飞了出去,落在屋外的空地上,兰儿闷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走吧!”
冷瞟了一眼地上的兰儿,令狐海邪扶着忆凝飞快的走向屋后的马厩。
马厩中有两匹战马,一个是令狐海邪的,一个是已死的元军副将留下的。
“那匹就当做报酬,留给他们好了!”
牵过自己的战马,令狐海邪将忆凝扶了上去,而后自己也翻身骑上了马背。
熟练的一拽缰绳,战马如同是离玄的箭一般飞奔进了竹林。
满是翠竹的山林中,能指引方向的只有天上的星星。
忆凝凭着多日的观察以及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很快就辨别出了正确的下山方向,“往那走!”
山的远处,是溪水的尽头。白天里忆凝认真的看过,在溪水尽头的高大树木姿态较为怪异,都是斜倒向靠山的一边,几乎可以说是贴地而生。忆凝猜测那是常年被海风侵袭所致,所以只要穿过竹林朝着溪水尽头的方向前行就一定能找到出山的路。
在竹林中奔跑了没有一会,令狐海邪就因奔波劳累,再次伤了元气,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知道这样下去令狐海邪会很危险,忆凝当机立断的呵住战马,将他扶了下来。
“水!水!”
口干舌燥的令狐海邪不停的念叨着要水喝。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些水喝!”
说罢,忆凝强忍住目眩神昏的不适,在竹林中找寻起来,这里距离小溪还有不小的一段路程,溪水是指望不上了,周围又没野果可摘,看来能用的也只有竹叶上的露水而已。
“哎!真要谢谢兰儿,否则此刻还真不知上哪里去弄这些水!”
素手摘下一片稍大的竹叶,忆凝模仿着兰儿曾经的样子,小心的采集着竹叶上散落的夜露,一片又一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收集到了不少。顾不上让自己喝一口,忆凝捧着好不容易收集来的露水,回到了令狐海邪的身边。
“哎呀!你怎么了!”
忆凝惊恐,没想到她走了没有多久,令狐海邪就急毒攻心,倒在地上一个劲的抽搐,甚至于像是要断气了一般。
“令狐海邪!你不能死!你醒醒!”
抱起令狐海邪的头,忆凝强势的掰开他的嘴,将夜露灌了进去。
“令狐海邪!你醒醒!”
喝过了水,忆凝见令狐海邪还没有反应,她慌了神,开始疯狂的拍打起令狐海邪的脸。
“喂!你醒醒!”
忆凝打的双手生疼,令狐海邪依然双眼紧闭,气息难触,就跟死人似的。这下子,忆凝绝望了,在这一刻她才感觉到令狐海邪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不想被丢弃在深山之中,她不想一人去面对这个绝望的世界,她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对手,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泪,无声的滑落。
这是在家人离世之后,忆凝第一次哭的如此伤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难过,她只知道令狐海邪死了,她的心很痛。
“我恨你!”
忆凝抬起手,狠狠的又给了令狐海邪一记耳光。这一次忆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令狐海邪的嘴角都打裂了。
“恩?”
没想到就是这一巴掌,竟然让令狐海邪有了反应,他吃痛的呻吟了一声。
“你!”
忆凝颤抖着双手,掰过令狐海邪的头,发现他紧闭的双眼微微的张开了,脸也有了些活人的生气。
“怎么哭了?”令狐海邪伸出手,用粗糙的指尖沾了沾忆凝眼角的泪水。
他,第一次见到她哭泣。
白莲带露的她,很美!
但他不喜欢!
眼泪并不合适她,她该有的只有欢笑。
“还不是被你吓得!”
忆凝娇嗔的拍掉令狐海邪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身子悄悄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放心!我死不了!”
令狐海邪给了忆凝一个宽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