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邢婆子来到北苑,北苑我也曾来过的,梅儿总爱坐在桥上的亭子里听我说西月。
她引我也来到那桥上的亭子,站在桥上老远就看到亭里坐着一身穿暗红色的美丽女子,这走近才发现原来这美丽的人儿便是将军夫人。
邢婆子先进到亭子里在将军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那美妇人稍稍点头邢婆子便退出来“沐小姐,夫人请您进去谈话”
“多谢邢姑姑”在这些长辈面前该有的礼仪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踱步走到亭内的石桌边轻唤了声“夫人~”并略略施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拘束,坐吧”美妇人坐在石凳上并未起身。
“这有好些时候不见沐家的姑娘了,这次再一见更觉得比前些日子出落的还要好了”将军夫人轻扯着我的手,她手心没有温度,让我觉得她的话好像也没有温度。
“夫人才是世间难见的美人,这时间似乎不曾在夫人这里有过”拍马屁?谁不会?
“瞧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多会说话,若是梅儿有你这一半的心思我也就放心了”她终于把话题扯到梅儿身上了,看样子我能从她这知道些梅儿的事。
“将军不都说了,梅儿那性子叫直爽,那才是真的得人喜欢的。唉~!”我故意叹了口气,试图能勾起她的询问。
“梅儿一直管沐姑娘姐姐的叫着,我这个粗心的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年方几何呢!”将军夫人将我的手放下,从石桌上的玉盘内拿出一块点心递给我。
“多谢夫人,我今年十六了”我接过将军夫人手里的糕点,这高点颜色鲜艳诱人,呵呵将军夫人还真是有心。
“十六了,是大姑娘了”将军夫人又重新拉回我的手,站起身来开始打量我。
“我看着姑娘平日里与我家小叔——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将军夫人笑着站到我身后帮我理了理头发。
“夫人,这可使不得”我也站起来。这里的礼节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是个小辈,是个粗丫头,是不能接受一个长辈并且还是将军夫人的伺候的。
“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家的姑娘,把你跟梅儿一样的看待,所以没什么使不得的”
我看着将军夫人脸上的笑,还是乖乖的坐下了。
“我与韩公子兴趣相投,所以平日里的往来也就多了些”
“嗯,他也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姑娘,对姑娘可是赞不绝口。老爷看着你俩倒也挺般配,所以就叫我给沐姑娘说说这事”将军夫人扔慢条斯理的给我理着头发。
“夫人,我想将军定是误会了,我与韩公子之间只有友情,没有半点的爱情。”我转脸看着身后的将军夫人,或许我对她说的这些都是多余的,但是我仍旧希望能说服他。
“这又如何呢!日子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的。”将军夫人转回身复又坐回原位。
“这~!”我开始有些着急了,这是古代,是没有自由恋爱的古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期,像他们这样的人我能给他们解释的清楚么?
“夫人,不是我不爱韩公子,而是我已心有所属,不能接手夫人的好意了”我着急的站起身,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撒一次谎是可以原谅的。
却不想将军夫人竟然笑了起来,起先是微笑,后来越笑声音越大变成大笑,甚至狂笑。我看着她不明所以。突然她猛的停下来,就像刹车那般及时。
“沐珺瑶~!我知道你爱的是苏西月对吗?呵呵~但是,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和西月在一起!永远都别想!”美丽的将军夫人突然出现一张狰狞的面孔,脸上的粉脂突然变的很可拍。我被她说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沐珺瑶我告诉你,西月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他!如果我得不到他,那么我宁愿毁了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将军夫人会突然的发作,我看着有些疯狂的将军夫人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与她恩爱十几年的韩将军若是知道此事会有多么的心痛。
她突然一把抓住石桌玉盘里的糕点(就是刚才她递给我的我还没吃的糕点),旁边立刻也有两个丫鬟冲进来扣着我,将军夫人带着慎人的怪笑走到我身前捏着我的脸,硬生生的把我的嘴捏开,然后一把将手里的糕点塞进我的嘴里。又提了一壶茶胡乱的灌进我的嘴里,糕点顺着水直接被冲进嗓子,嗓子被猛烈的冲刷而咳嗽起来。但是我的头仍旧被身后的两个人抓着动弹不了,和着水的糕点顺着嗓子流进我的胃里。
这个恶劣的过程在不断的反复的进行,我的咳嗽也开始越来越剧烈,浓稠的液体被我从嘴里咳出来又回进嘴里再咽下去。身后的人好像听不到一样,把我拽的紧紧的,生怕我会动弹,嘴被捏的麻木的不受控制,可是这暴力的行为却不隐我的痛苦而停止。
我心理难受极了,可是我却不想哭,我恨,我越来越恨。突然感到眼角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滚落然后进了脖颈。
过了好久她仿佛才停止了动作,我被身后的人松开,身体垮落在地上。猛烈的咳嗽震动着心脏,似乎要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那些东西你是再也吐不出来了!呵呵~接下来你就慢慢的享受声音的变化过程吧,这是很有趣的事”将军夫人笑着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若是你敢把今日的事说出去半个字,那么等待你的不只是声音这么简单”我坐在地上看着眉眼漂亮的将军夫人,她怎么会是梅儿的娘?
“来~!沐姑娘,你看,你这一身男装真是不太入眼,快去更衣阁换回来吧”将军夫人又假惺惺的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恶毒的瞅了她一眼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春儿,快扶沐姑娘回去换身衣裳”从刚才扣我的两个丫鬟里面走出来一个搀着我。
“多谢夫人的虚情假意,我自己会走,就不劳夫人挂心了!”我甩开袖子决然离开凉亭。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记着的,往日的恨,今日的仇,我一定会全部加倍的讨回来,只要我活着,你们一个都别想过舒服了!
走出凉亭邢婆子过来搀我,我瞟了她一眼终还是任由她搀着“沐小姐,我不知道夫人对你做了什么,但是老奴请你不要记恨夫人”
“邢姑姑,我没有资格记恨任何人。带我去换身衣裳吧”不知道将军夫人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那句‘慢慢享受声音的变化过程’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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