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里虽然没几天,却已经昏迷了四次。
我抵抗着脑袋的昏昏沉沉努力睁开眼,扭了一下因为睡姿不正确而疼痛的身体,却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是被谁给绑了。不知道那个中年妇女绑了我来做什么。又动弹了一下,还是没能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身下的像是块坚硬的木板,有些像《水浒传》里孙二娘卖人肉包子就是把人绑了放在案几上的感觉,我被这种古怪的想法立刻激起精神,睡意全无,那女人该不会和孙二娘是一样的职业吧?
我惊慌起来,虽然我在这里是个乞丐,但是人们不是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我死了还要被人吃下肚,我更想赖活着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我扯着嗓子喊,希望可以有人听到我的求救声。
“姑娘,你就不要再叫了,若是让那些客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群芳阁成了贼窝了?”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正是那个妇女。
“群芳阁?青楼?”这是我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还好还好,不是那个十字坡包子铺,心下松了一口气。可是她把我弄到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让我做妓女给她挣钱?想想几乎所有的穿越女都会遭到青楼这一劫,可是为什么别人的好事我一样碰不到,坏事却都让我摊上了?
因为我立刻就猜出了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她很欣赏的看了我一眼并道:“快给姑娘解绑”
这我才意识到身边一直站着两个小厮模样的男人,他们听了命令以后很顺从的给我解了绑,我坐起身来看了眼被躺在身下的东西——是一张檀木桌子。
扭着被捆的发麻的胳膊看了眼那个女人,从桌子上跳下来,她很殷勤的虚扶了我一把。
“以后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这儿的姑娘都叫我徐妈妈,你也跟着这样叫吧。”她做到桌边的椅子上。
瞅着屋里的摆设,真是与电视上看的小姐的闺房相差无二,自称徐妈妈的老鸨正坐在屁股下面的是雕刻者花纹的檀木椅子,圆桌上摆着白玉茶具,临近窗边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搁着一个大铜镜。里面有张床榻用粉色珠帘隔着。床的对面有张矮几,上面摊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有两支毛笔。竹窗下两边放着盛有雏菊的高脚花架,其中一个高脚花架旁放着个小型的衣橱。
这样的摆放不仅看上去美观并且显得屋子很整齐,不得不承认这个徐妈妈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肚子又开始揪着我的心,来到这里以后我总是饿肚子。
“我饿了,我要吃饭!”既然把我弄来给你挣钱,那么我的温饱自然是由你解决,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
“你说你要做什么?”很显然她被我这跳跃性的思维给困惑了,拧着眉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说我要吃饭”虽然现在变成了妓女,但是总比做乞丐是好的多了去了,不仅能吃饱穿好,并且还有人伺候。
“巧儿~!去给你家姑娘端些饭菜!”那个女人呼着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小丫头。若果不是她喊她,我还真没发现角落里还有个人。
“今日你先休息着,明儿晚为你出阁准备些才艺表演,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差巧儿来与我说“她看了眼出去给我端饭的巧儿。
“那就给我做两身换洗的衣裳”我才不会跟她客气,我以后就要就要变成她的摇钱树,更何况这两身衣裳呢?
“下午我让李裁缝给你来量尺寸,若是有什么要求的话,你只管跟他说”她说着还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草纸放在桌子上。
我不知道她拿这张纸是说明个什么意思的,无解的看着她。
“这是你的花名,在群芳阁就用这个名字”她把那张纸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萧萧,我估计以后自己就叫萧萧了。
这时巧儿提着食盒站在门口轻叩了门,我和那个徐妈妈同时去看她。
“萧萧姑娘就先用餐吧,若是有什么想法遣巧儿来与我说”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准备离开。
我也不理她,看着手心里结痂的快要掉了的伤疤,用指甲慢慢的把它们扣起来。
巧儿在徐妈妈离开后才进来把食盒放下,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来。
‘嘶’一不小心把血痂扯开,上面带着我有些透明的肉丝,根部已经有血渗出来。我不得不把那条肉丝按回去。抬眼看了桌上的菜,真是饿的不行了。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我抚着因为饥饿而吃的过多撑起的肚皮,踱步走到床前躺下。
吃饱喝足后第一个面临的巨大问题就是:怎么在青楼里的生活而出淤泥而不染,逃掉卖身的命运。
既然不卖身,那就只能卖艺了,我知道无论哪儿都不会养闲人的,只有你能带给她财富,她才会养活你。
但是卖艺,卖什么艺呢?
在古代大家都爱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的女人,对于琴来说,我只能吹吹口琴,偶尔再吹个流氓哨。然而棋,我只会玩小朋友玩的那种大富翁之类的小游戏。书?那更不敢恭维,用林巧儿对我的字的评价:字体幼稚~!不登大雅之堂~!除了我再也不会有人能看懂你写的是什么~!!虽然她说的比较夸张,可是却是事实。然而画对我来说,好像只会画几个简笔画,再不会画些什么。怎么办?怎么办?干啥啥不会,要我怎么生存下去?我痛苦的哀嚎一声。
却不想巧儿那姑娘被我吓的赶紧跑来:“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怎么忘记这里还有巧儿的,巧儿?林巧儿?我猛的坐起身来,端详了一会巧儿的模样,与她前世一点都不像。
“巧儿,你全名叫什么?”还是先问问的好,别再吓着她了。
“奴婢全名叫林巧儿”她怯生生的看着我。
听了她的这番话我心中的激动已经无以复加,兴奋的站起来,搂着她的肩膀。
“小姐,奴婢该死~!”她立刻蹲下去,我还没有来的及碰到她。
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她不是林巧儿么?林巧儿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难打只是巧合?我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冲动了。
“巧儿,是我不对,赶快起来吧。”我做回床上,她不是她。
“巧儿,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她听话的站起来,低着头。
“奴婢家里前年发了大水,家里的房子,粮食都被冲坏了,爹娘看着可惜就往水里去捞,结果也被淹死。哥哥带着我来到这里把我卖了,他拿着钱跑的没有人影”她话里的着哭腔,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
“对不起,是我惹你想起伤心事了”看着她这样子,我也不忍心,便上前扶着她,轻拍她的背。
“奴婢该死,是奴婢惹的小姐不舒服了”她低着头,用袖口擦拭这眼泪。
叹了口气,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