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几日没有回府,今日得此闲暇之时,祁云节早早的回到了祁府。一回到祁府就奔祁氏的房间去了,他内心深处的疑惑,真得找到刘妈好好的核对一下。
“娘!”
祁云节刚跨进祁氏的房门便朗声的唤道,眼睛不自觉的朝四下瞟了几眼。
“是云节呀!你这刚进门就瞟来瞟去的,在找什么呀?”
祁氏正在午睡,见云节进了屋,赶紧起身,打量这个几日不见的儿子,面露笑容的问道。
“我本想找刘妈的,可是没有看见她在娘跟前伺候就不免四处瞧了瞧!”
祁云节上前来扶住祁氏,一脸孝敬,微微的回道。
“我唤她回去帮我办点事情去了!恐怕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不过你找刘妈有什么事情吗?”
祁氏表面上好像无所谓,实则眼角深处那一抹不可稽查的惊慌暴露无遗,微微的笑着说道。
“你应当有几日没有回府了吧!快些回到前院去,既然你取了五房夫人,就要承担起为人夫的责任,做到雨露均沾才能避免不和谐,争取早日为我们祁家延续香火才是!”
祁氏催促这祁云节早些回到前院,一脸的和善,言语里面也是满满的关切之情。
待祁云节走后,祁氏再也按耐不住,在屋子里面来回的渡步开来,心里面充满了担忧和惊慌,眼睛不时的朝门口看去!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祁氏连忙从座位上面起来,看见一脸慌张的刘妈。
祁氏连忙拉住刘妈,走到门口闭了门,二人再渡步来到内阁坐下。
祁氏一脸的惊慌,急促的问道:“打探的怎么样?”
刘妈面露难色,不敢注视祁氏,似乎有难言之隐!
“哎呀,怎么样了?难道你想急死我啊!”
祁氏有些焦急,推拉了刘妈,一双焦急不安的眼神急切的望着刘妈!
“哎呀,老夫人!都怪奴婢啊!当年你不是要奴婢下山去昭府看看情况吗?我去的时候慕容谷少爷已经将昭府血洗一空了,可是我却发现了刚回府的昭府大小姐就是现在的五姨太昭雪。我一时心软,不想她那么年纪轻轻的就命丧黄泉,就自作主张将其迷晕了,送到了镇上的春花楼里面,心想这事就当没发生就罢了……”
刘妈一脸的愧疚之色,喃喃的讲道,
祁氏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铁青的脸,狠狠的看着愧疚不已的刘妈!
“你啊你,怎么这样糊涂啊!”祁氏愤怒的指着刘妈嚷道,眼神里面是不确定的恐慌。
“可谁会想到大少爷竟然将昭雪娶做了五姨太呀!我当时慌张不已,送昭雪到春花楼的时候,被五娘的给看见了,虽然当时是月色朦胧,她也牢牢的记住了奴婢的声影!”
刘妈继续说着自己调查到的事情,缓缓的像祁氏道来。
“你的意思是昭雪知道是你将她送到春花楼的,是吗?”
祁氏有些慌张,双手遏制住刘妈的双肩,双眼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望着刘妈。
“是的,不过五姨太似乎还只是怀疑奴婢,没有继续追查下来!可是大少爷却追查了下来,今天还去了云落寺问当年的情况!前些日子还唤奴婢过去问了话!看来大少爷已经开始在调查奴婢了!”
刘妈伸手抹了额头的一丝冷汗,有些木讷的望着祁氏,不知道接下来作何打算。
此时祁氏倒也镇静,右手捂住胸口,平复自己有些慌张的心跳,喃喃的哝道:“怪不得刚才云节那般急切的寻找你!怕是早就怀疑你了!”
“这样,你赶快收拾行礼上山去我弟弟慕容谷那里避避风头,我就说你是畏罪潜逃了!刘妈,你跟了我三十多年,我真是愧对于你啊!到这时还要你背这黑锅!”
祁氏双手捂住刘妈颤抖的双手,抽泣开来,暗暗的说道。
“老夫人,奴婢舍不得你啊!”
刘妈也抱住祁氏喃喃的哭泣起来。
“好了,快走吧!带着我的这封书信,我弟弟会善待你的!”
祁氏起身将一封备好的书信塞进刘妈的怀中,催促刘妈赶紧出府,眼泪却如掉线的珠子一般不断落了下来。
望着刘妈的声影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祁氏缓缓的回了内屋,抹去了眼角的眼泪。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砚台,朝着自己的额头狠狠的敲了下去,顿时鲜血横流,祁氏瘫倒在地,奋力的呼救到:“救命啊,救命啊……”
护院带着家丁闯进了祁氏的房间,只是瞧见祁氏晕倒在血泊之中,感觉将她扶了起来,唤来了大夫……
“大夫,我娘没有大碍吧?”
祁云节阴着脸关切的问道看诊的大夫,一脸的不惑与担心。
“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碰伤,待会就会醒来!”
大夫缓缓的回道,祁云节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云节有些气恼,自己刚才才来过娘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妥!怎么才一会时间娘就被人打伤了呢,在检查屋内什么财物也没有丢失,娘也只是受了轻伤。
祁氏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满屋子的人都焦急的望着自己,她眉头紧蹙,用手轻轻的触碰了受伤的地方,拉住云节的说道:“快,快,派人去抓刘妈!”
“抓刘妈?”祁云节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祁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退下去,我有话单独的跟云节说!”
祁氏朝屋内的家丁,家眷摆了摆手,说道。
屋内只剩下祁云节和祁氏,祁云节一脸的不可思议,眸子里是深深的疑惑。
“刘妈,刚才回来过了!我就说你来找过她,她很惊慌。我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厉声的要她讲出是怎么了,结果她竟然说她当年土匪慕容谷有私情。那时候她还是我的贴身侍婢,一日无意之间在书房听见老爷会客知道了七台镇的昭府的昭老爷勘测到了一处金矿,你也知道你爹是个一切为了财富的商人。加上和昭老爷是多年的好友关系,因此就想去和昭老爷密谈开矿之事!这件事被这个贱人听去了,就伙同土匪慕容谷劫杀了昭府!最后那个贱人见昭府的独女可怜就将其送进了青楼,她也没有提及过此事!没有想到当年老爷是被这个贱人给害死的。”
祁氏悲痛欲绝的说道,眼泪一串一串的流个不停,苍老的面容有几许沧桑不堪,拉着祁云节的手浩瀚大哭,似乎充满了自责,自责这些年自己养虎为患啊……
“所以,娘,刚才是刘妈将你打伤的?”
一脸唏嘘不已的祁云节怔怔的望着祁氏,不曾想到昔日里不善言谈的刘妈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当然不能放过她。我奋力的拽着她想要将绳之以法,谁知她拿起桌上的砚台将我砸晕,跑掉了!”
一脸眼泪的祁氏眼底一抹狠狠的目光,急切的讲述着一切……
“好了,娘,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好好的养身体,洛衣待会会过来伺候你!”
祁云节怒气难消,给祁氏拉好被子,起身说道,然后大步的出了屋子……
见祁云节出了屋子,祁氏身子有些瘫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