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酒店
司徒俊仁倒了一杯茶递给倪艳虹说:“妈,请喝茶。”
倪艳虹看了他一眼便接过他手中的茶杯说:“现在光泽开发区的进度如何?”
“已经施工了一段时间,而皓阳也按照原计划购买了一批舅舅那间空壳公司的劣质钢材,等第二批购买完成后就可以把消息发放给各大媒体。”司徒俊仁将计划的进展如实告诉她说。
“不错,这样我就可以劝说司徒鸿义把他手上的股份也卖出去来解救燃眉之急,到时候我只要把他手上的股份收购过来,那我就可以吞并他的公司,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哈哈哈。”倪艳虹想到一直埋在心中的大仇将可得报,她便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
“妈,真的不可以放过皓阳吗?”害死他父母的是司徒鸿义,司徒俊仁并不想把无辜的皓阳也拉下这潭浑水中。
“俊仁,你认为我们放过了司徒皓阳,他会放过我们吗?你记住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司徒皓阳必定要栽在我们手上。”倪艳虹的满眼尽是仇恨之火,她凶狠的把话给撂下。
“我知道了。”司徒俊仁并不知道他现在所对付的人并非他的敌人而是他的最亲。
“还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查到在谁手里了吗?”
“还没有。”司徒俊仁摇了摇头说。
“你没查到?哼,但我已经查到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在你女朋友任紫萱的手里。没想到她也有一手,竟然还假装失忆来蒙骗我们好让自己住进了司徒大宅来打探消息,哈哈,这回可不知她一直安的是什么心了。”倪艳虹讽刺道。
“我相信她失忆不是装出来的。”司徒俊仁深信紫萱并不是一个有机心的女孩。
“相信?当年我就是太相信了,所以才导致自己的亲生儿子胎死腹中。”倪艳虹想到当年的往事更是咬牙切齿。她突然用力的抓起司徒俊仁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说:“我警告你,你可别忘了你父母是如何死在司徒鸿义手上,而你又如何被我好心收养并抚养成人的,在这个关节眼上我绝不允许你为了儿女私情来坏了我的大事,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妈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绝不敢忘记。”司徒俊仁低着头说。
“好,好,的确是我的乖儿子。”倪艳虹阴险的笑着说。
一阵闲谈之后倪艳虹便回到了她房间里休息,她闭上双眼慢慢进入了熟睡中,在梦中······
“老公,还有一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你还不回来陪我吗?”倪艳虹嘟着小嘴在电话里头撒娇说。
“小虹,我也很想回上海陪你,可是广州公司才刚成立不久,还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我亲自处理的。”司徒鸿义温柔的安慰道。
“你去广州都已经五个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嘛?”倪艳虹不停地抱怨道。
“小虹你乖,我过两天尽量挑点时间飞回去看你好不好?”司徒鸿义对她就像哄小孩一样。
“嗯,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我那一次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的?你就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回去吧,我的好老婆。”司徒鸿义笑道。
倪艳虹在家里等了五天都不见司徒鸿义回来,她心想鸿义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了,不然他不会不回来的。倪艳虹转了转黑溜溜的双眼想,既然老公没办法回上海,那她可以去广州找他的呀,当时候老公看到她一定会非常惊喜的,就这么决定吧。
当天晚上倪艳虹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等到第二天她便飞往了广州,她知道司徒鸿义下榻的是什么酒店,她下飞机后便坐上了计程车向酒店出发,在行车的路上倪艳虹一直观看着车外的风景与来来往往的人群,但她根本就不相信接下来她所看到的一切。
她看到司徒鸿义手挽着一个孕妇有说有笑地,而他的手并不时的抚摸着其孕妇的肚子。倪艳虹飒然满脸泪水,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她声音哭出来,他们的亲密举动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刺进了她的心房。
由于突而其来的刺激,情绪非常激动的倪艳虹肚子突然一阵剧痛,计程车司机看她脸上极其痛苦的表情就询问她说:“小姐,你没事吧?”
“我肚子很痛。”倪艳虹低声地喊道。
肚子痛?计程车司机紧张的喊道:“小姐你不要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说完司机立刻就把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医院。
倪艳虹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为她做一系列的检查后说:“倪小姐,我们现在要立刻帮你进行催产手术,请问你的家属在外面吗?我这里有一份同意手术书是需要你的家属签名的。”
家属?鸿义?两眼空洞的她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家人。同意手术书让我自己来签。”
“好的,倪小姐,请你在这里签个字。”医生把笔放在她的手上让她签字。
签完字后,医生们就帮倪艳虹进行了催生手术,经过了一番痛楚与努力,倪艳虹终于把孩子生出来了。
过了许久倪艳虹都没有听见她儿子的哭声,她急切如焚的抓住一旁照看她的医生问:“我的儿子呢?怎么还没听到他哭?”
此时一个医生抱着孩子走到她面前说:“倪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你的孩子在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请你节哀顺变。”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骗我,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倪艳虹像发了疯似的要走下床去抢医生手中的孩子,她一走下床双脚没力而狠狠地摔了在地下,她不停哭喊地叫,“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把儿子还给我······”
在一旁的医生扶起了她安慰道:“倪小姐,你镇静点,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以后还会有孩子?她丈夫都已经对别人**了,还说什么孩子?她用力推开了扶着她的医生,她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短短的几刻钟对于她来说仿佛过了数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