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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婉漪

和曹管家分开后,婉漪急匆匆走出花园,径直向秀文躺着的小房走去。

金医生对秀文作出中毒的诊断后,婉漪就感觉自己的心悬了起来。

首先是下毒这件事本身,委实让人感到可怕;她通过和曹管家的那番谈话,知道了是曹管家下的毒。按曹管家的说法,是要对周石天敲山震虎,但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自己三番几次地嘱咐他,秀文是绝对不能伤害的。其次是刚才曹管家说那个最近常来这里的韩飞龙是为杀周石天而来。这如何得了?那个韩飞龙她早就觉得不对劲。看他忽然望自己的眼神,总是掩藏着什么东西一样。这个人究竟和老爷是怎么一个关系?

但老爷看上去对他很信任。

这是真的,在婉漪的记忆里,周石天还从未对任何人表示过这样一种信任。婉漪一想到这里,倒是自己让自己吃了一惊。为什么老爷从不对人信任,却一下子就信任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外地人?

这个外地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婉漪从未注意过,也许在她的意识里,老爷的客人是不需要自己去多加注意的。可偏偏就是这个人,曹管家说他是来杀老爷的。

会是真的吗?

婉漪不管自己和曹管家之间怎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让周石天去死。这是她做不到的。

曹管家说得却是那样肯定。在她眼里,曹管家是比丈夫更多心计的人,也是比丈夫看问题要更准确的人。至少,在曹管家分析周石天的言语中,婉漪觉得曹管家的分析往往一针见血,而自己丈夫呢?甚至不知道曹管家在这样对他。就从这点来看,曹管家就比周石天要精明得多。尽管婉漪心里不大愿意这样去比较,但这样的想法却还是涌上她的脑际。

一个女人对两个男人进行比较时,总是连自己也不觉得。

不管她是否在比较,对周石天,她始终藏着一份愧疚。她不愿意周石天死。

但是不是她不愿意就能改变什么呢?这倒非常难说。

婉漪很慌乱,在她去往秀文房间的路上,她的脑中就始终是一片混乱。她甚至忽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秀文房间而不去周石天——她丈夫房间。至少,当她面对周石天之时,她可以提醒丈夫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但曹管家很明显地不愿意她去提醒。

不知为什么,她很怕曹管家,倒不是她早已是曹管家的人,而是时间越长,她对曹管家就越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惧怕。

她永远无法在曹管家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换句话说,她永远不知道曹管家在想些什么。

这是特别可怕的事,一个女人不明白自己所爱的男人在想什么。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难忍受的,也是忍受时感到特别痛苦的。

但特别怪的是,女人最不愿意离开的却又恰恰是最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

这个明明已让自己委身的男人,可以整天整天地不看你。

他难道不记得在一起时的甜蜜和快乐吗?

好像他真就不记得。

他越不记得,她就越感到有点怕他;她越感到怕他,就越感到他的吸引,也就越从内心感到自己根本离不开他。

但曹管家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

婉漪多么希望他对自己能有所谓点。

而她的丈夫周石天是不是对自己有所谓呢?她倒没怎么注意过。

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曹管家身上。

剩下的在周福祥身上,另外还在秀文身上。

没错,秀文,她还记得十多年前去尼姑庵的那次。她是一个人去的。

那时一莲师太在庵里带着两个孤儿,他们是柳大鸣和秀文。

那年秀文刚刚七岁。

她和一莲师太关着门谈了很久的话。她们谈了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只是,婉漪却永远忘不了和师太的那番对话。

在那番对话里,她知道了秀文究竟是谁。

不过,师太却只说秀文是被人包裹着放在庵门前。

襁褓里的信写着秀文的身世。

在知道秀文是谁之前,婉漪被心中的一个东西压迫着,那个东西压了她整整七年。七年的时间,使她改变了一些看法;七年的时间,使她明白了自己的罪孽,她想赎罪。她那天去尼姑庵,目的也是想向佛祖求怜,让佛祖饶恕自己的罪。于是,她们谈话的结果就是秀文跟着婉漪到了周石天家里做丫头,专门伺候周家的傻少爷福祥。

秀文一到周家,婉漪对她的注意就不像是对一个丫头的注意。如果她说出过什么理由,那也无非是这个丫头的职责就是照顾少爷,而少爷需要比平常人更细心和更耐心的照顾,因此她不得不对这个丫头多加注意和关心。

婉漪在注意着秀文。实际上秀文也在注意着婉漪。

尽管她到周家时才七岁,但她已经在学习观察身边的人和事了。

更何况,在她到周家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和怎么到尼姑庵来的。

因此她对婉漪的一切注意得尤其细心。

不过,她知道她到周家是照顾周福祥的,她把周福祥照顾得非常好,好到出乎婉漪的意料,这个意料是婉漪怎么也想不到的,那就是周福祥居然离不开秀文。

这个发现让婉漪心惊肉跳。

本来,周石天和她商量是否把秀文收为媳妇的事就把她惊吓了一次。那也是她没有想到的事,万幸的是,周石天因为儿子的突然变化而放弃了这一想法。如果周石天坚持的话,婉漪简直想不出会出什么事。但现在呢?会出什么事?婉漪同样想不出。

秀文自己是怎样想的?这点婉漪从来就没去问过。她只是很古怪地注意着这个丫头。而她明显感到,这个丫头同样在注意着自己,但也在回避着自己。

难道这个丫头知道些什么吗?

应该不可能,因为她来周家时还只七岁。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是不可能知道什么的。

曹管家刚才的话让婉漪心慌意乱,他断定周石天会死,他还断定整个周家在这几天就会出现大的意外和波澜。这些都让婉漪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女人的恐惧首先吓倒的往往就是自己。

因此,在婉漪一路去秀文房间的路上,心思越来越乱,她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就把那块手绢拿在手里,把它在手心团了又团、紧了又紧。

秀文此刻躺在床上,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她身边没人,她本人就是丫头,一个丫头病了,没人照顾也是很自然的事。好在她此刻真的是睡着了,除了脸色显得苍白之外,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异样。

在秀文房门外面,有丫头在打扫地面。那丫头看见婉漪走过来,赶紧停下扫帚,向婉漪打招呼。那丫头看出婉漪是为秀文来的,就问是不是需要她进去先告诉秀文一声,婉漪摇了摇手,表示自己直接进去就是。

婉漪慢慢走进秀文的房间。

一进屋,她便反手将门关上。

她在门边站了一会,好像是想知道外面那个丫头是否在偷听自己的动静一样。

但她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在门边站着。

她站着,是因为有种情绪上的波动。

等这种波动慢慢平复后,婉漪向秀文的床边走去。

秀文还在梦中,她苍白的脸色中显出一股痛苦的神情。

婉漪走到她床边时,正巧秀文在脸上露出了那种痛苦的神情。这神情让婉漪不自觉地将胸口的衣襟紧紧一握,然后顺手又取下别在衣襟的手绢。

婉漪在床前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秀文。

苦痛、怜爱、酸楚、懊悔、欢喜等等各种不同的情感在婉漪心里纷至沓来,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此时此刻究竟是哪种情感在主宰着自己。

她凝视秀文熟睡的脸,整个人有点像在发呆。

秀文忽然“嘤咛”一声,在床上翻动一下,像是想要翻个身,却没有翻动。这使她从梦中醒了过来。她的眼睛只微微一动,又闭上了,但她感觉有人站在床边正看着自己。于是她睁眼看去,她看见居然是婉漪站在床边,登时睡意全无,她吓了一跳,连身子的虚弱也忘记了,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

“秀文,”婉漪看见秀文想起身,赶紧伸手将她按住,然后自己也坐到床沿,温言道,“你别动,躺着,别动。”

“太太,我……”秀文想挣扎着起来,但毕竟身子太弱,她的手臂撑在床上,怎么也使不上力。她的脸庞忽然涨红了,说,“太太,您让秀文起来,我、我……”

“秀文,”婉漪还是很温和地说,她甚至微笑了一下,只是这个微笑消失得很快,“你现在感觉好些没有?”

“谢谢太太,”秀文总算是没再去挣扎起身了,她看着婉漪的目光还是有点胆怯,毕竟,她面对的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我感觉好些了。”

“那就好,”婉漪若有所思地说,“你、你不会怪老爷吧?”

“太太!”秀文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她的眼睛甚至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您这是说什么话?我、我怎么可能去怪老爷?”

“唉,”婉漪叹口气,她说,“我是觉得老爷有点过分,我们都知道你在这个家里付出了很多,秀文哪,我是觉得委屈了你。”

“太太,”秀文面对婉漪,心里很是惊异,她回答道,“太太,您千万别这么说,秀文担不起太太这样的话。我、我只是一个丫头,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我知道是太太把秀文领到这个家来的。秀文一直记得。”

“哦?”婉漪微笑起来,“你还记得我领你到这个家来的情景?”

“我当然记得,”秀文说,“我永远不会忘记,太太,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对秀文的好,还有老爷,他对秀文的好,秀文也一直记得。”

听到这句话,婉漪轻轻叹口气,又缓缓说道,“秀文,当初我把你带到这个家来,是希望少爷有个伴。少爷你也知道,让我们每个人都操心,现在他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她没有说完。

秀文看着婉漪,忽然说,“太太您放心,以后少爷的房间我就不去了,我想太太能安排秀文做另外的事。”

“秀文,”婉漪又微笑一下,说,“我也没别的什么意思,一切都等你病好了再说吧。秀文,我自打把你领回家来,你也知道,我是很疼你的,没把你真当什么丫头。这次的事,我也知道得很清楚,是老爷情绪不好,所以连累你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她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但还是说下去,“做老爷的也有他做老爷的难处,唉,他撑这么大一个家,也很不容易。”

秀文避开婉漪的目光,轻轻地说,“太太,我是做下人的,老爷的事,我不知道,太太对秀文好,秀文是知道的。”

婉漪不说话了,她又很留意地看了秀文一眼,然后说,“秀文,你先好好养着,现在你身子不好,要多休息,什么事你现在都不要管、也不要做,知道吗?”

“我知道,”秀文轻声说,“谢谢太太。”

“你好好休息着,”婉漪也轻声叹息,说,“金医生已经给你开了药,你睡着时已经喂你喝了。你看,你现在不是没什么大问题吗。你放心秀文,你是我带到周家来的,将来……将来你要是嫁出去,我也是要好好把你嫁出去的。”

听到这话,秀文不由脸色又红了一下,她说,“太太,秀文不想嫁人。”

婉漪笑了一下,说,“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好了,我也不多说了,看见你没事,我这心也就放了下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谢谢太太,秀文不敢的。”秀文答道。她挣扎着要下来,被婉漪挡住了。

“你不要起来,”婉漪的声音很温柔,说,“先睡一会,晚上我会叫人给你送饭过来。”

婉漪说完,像是想笑,终于没有。她又看秀文一眼,起身出去了。

秀文又说声“谢谢太太”,她在床上看着婉漪的背影,眉头却渐渐皱起来。

从秀文房间出来,婉漪没走上几步,就见到周福祥走了过来。

“妈,”周福祥看见婉漪,叫了她一声。

“福祥,妈正好找你,”婉漪说,“你陪妈到花园走走好吗?”

周福祥“哦”了一声,他看看婉漪,说,“妈,你是不是不舒服?”

“怎么啦?”婉漪问。

“你的脸色很白。”周福祥说。

婉漪不自觉地在自己脸上摸一下,说,“是吗?可能是太冷了。”

“那,要不要拿件衣给你?”周福祥很关切地说。

婉漪对周福祥笑了笑,忽然感到温暖,毕竟,这个儿子傻了十多年,从来不知道关心别人,现在能听他说出这样的话,颇感安慰。

“不用了,”婉漪说,顺手挽住福祥手臂,说,“我们去花园走走。”

周福祥“嗯”了一声,他看看天,又说,“妈,很快就要下雨了,我去拿把伞过来。”

婉漪“嗯”了一声。福祥很快到旁边的屋内拿把伞出来,和婉漪并肩向花园走去。

在他们身后,曹管家忽然出现了,他密切注视着婉漪母子,他一直看着他们走向花园。

这时乌云越来越厚,好像一下子就天黑了似的。在乌云里,隐隐出现闪电。

周福祥看着天空,有点担心地说,“妈,我看还是别去花园了,只怕会下大雨。你看天黑得这么厉害。”

婉漪也看了看天,她的脸色有点凝重,她一下子紧紧挽住福祥的胳膊,像是突然感到害怕一样,她说道,“不,福祥,你还是陪妈去花园走走,下雨不要紧的,你不是拿了伞吗?”

周福祥看着婉漪,心里尽管感到奇怪,还是顺从地答应了一声。

母子二人并肩向花园走去。

婉漪一直不说话,却总是偷眼打量福祥。看着福祥脸上那股说不出的表情,婉漪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曹管家的话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福祥既然能突然恢复智力,你怎么能说他就不能恢复记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一旦福祥恢复了记忆,会有什么后果,恐怕就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悲剧出在你的身上。”

这“悲剧”二字让婉漪越来越感到惧怕。

悲剧,难道自己真会变成一个悲剧吗?

关键在于福祥的记忆。

现在周福祥深思的样子让婉漪觉得,福祥正在把遗忘的一切都想起来!

一股从内心最深处泛上的恐惧将婉漪紧紧地攥住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早已经是一个悲剧。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整个小镇,一道闪电从云端里霍地划出,宛如老天爷突然睁开眼睛,要打量打量这个镇和这个镇上的人一样。

紧跟着就是一个炸雷在天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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