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些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我的身体刚一进入房间,他松开原本抓住我的手顺势把房门关上。
他转身吧香炉放在桌上,然后就定定地看着心跳加速的我:“你在逃避什么,涵伊?”
“逃……逃避?”我嘴上答着他的话,却依旧没有抬起头看他。
“难道不是吗?”兰泽师兄反问道:“或许从前你对我并无男女之情,但是自那日之后,你对我的情感当真没有丝毫改变吗?”
我不语,因为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日在车内,子萸有意撮合我们的时候,我就看出你分明对我有情——你不要再说是兄妹之情了,”兰泽师兄看到我欲开口辩解,便打断了我:“难道你不认为你再说这样的话不仅自欺欺人、还会伤害到我吗?”
我低头不语,他继续说:“我不明白,为何你对我已不是兄妹之情,为何你还要如此,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逃避……”我低声地说,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你没有逃避?”他还是听到了:“你不觉得说谎很累吗?”他苦笑了一声:“为何你不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为何你总是要这样折磨我也折磨自己?”
是啊……说谎真的很累,从八岁起,我心中便有了他们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便是他们的身世,从那时起我便让仇恨装满了我的内心,若不是有他们三人的话,恐怕我报仇便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了。是的,也许之前我并没有仔细想过我对兰泽师兄的情感和对黎靖师兄的有何不同之处,但是……从何时开始我对兰泽师兄的关心已经多于黎靖师兄了?我会在不经意间悄悄地盯着兰泽师兄看,但是为何对黎靖师兄没有这样呢?若是我对兰泽师兄只是兄妹的情感,那我为何会在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如此甜蜜和开心?若我对兰泽师兄的情感已经不止是兄妹之情,那……在大仇未报之前,我又有何资格去想儿女私情呢?
“我并没有逃避……”我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他说:“只是现在玉山派生死存亡之际,而且我父母的大仇未报,我想现在并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
“玉山派非一朝一夕建立,自然也不会再一朝一夕就能毁掉,即使是生死存亡之际也不见得非要牺牲你的幸福,”兰泽师兄似乎并不认为这些能成为他能信服的借口,“至于你父母的仇,我更不会阻止你的报,并且我定会帮助你。”说着他握住我的手,脸慢慢地靠近我的:“我想一直都在你身边,好吗?”
他的脸逐渐靠近我的,鼻子几乎都碰到了我的鼻子,他的睫毛、他的眸子就在我的眼前、前所未有地清晰,我的呼吸愈发急促、我的心跳也愈发加速,几乎快要晕阙过去。
我的嘴唇已经和他的轻碰到了一起,我都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了,我本想闭上眼迎接一切的到来,但我想起玉山派的危难、想起大仇未报,我便把头偏到了一旁,他的唇便顺势贴到了我的脸颊上,顿时间他的唇所触到之处如灼烧一般,瞬间脸颊滚烫起来。
“怎么?”兰泽师兄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兰泽,”我第一次没有加上“师兄”二字,“若是我告诉你我现在会面对自己对你的感情,会为时过晚吗?”
“此话当真?”兰泽掩不住眼中的喜悦,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
“哈哈哈……”他紧紧地把我拥入怀中:“涵伊,我真的太开心了!”
我也难掩心中那阵甜蜜,微笑着用手环抱住他、头倚在他的肩头。
“你不会反悔吧?”兰泽不放心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再次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就那么让你不放心吗?”我撒娇地嘟着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师父的大业放在第一位,而且,我一定要先报仇雪恨之后才能与你长相厮守,你可愿等我?”
“师父对你我都有养育之恩,”兰泽道,“玉山派又是我们自幼长大的地方,不用你说我也绝不会看着师父辛苦建立的基业毁于一旦,至于你父母的大仇,从你八岁起我就决定要和你一起为他们报,所以这些年来你的努力我并不是不知道,但是我也没有懈怠过,相信我一定能够与你一起分担所有的事。”
“嗯。”我再次微笑点头。
“涵伊,答应我,”兰泽深情地看着我,几乎把我的心都要暖化了:“以后你的任何事,都让我和你一同分担,好吗?”
“好……”我笑着把头倚再次在他的肩上,他顺势揽住我,心中的更感甜蜜之意,原来被人宠着、爱着的感觉如此甜蜜、幸福,爱着一个人也是如此开心和幸福。我真的很想早日报仇雪恨、早日完成师父的大业,然后与兰泽到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长相厮守,从此以后每日都有他陪着我看每一个日出日落、聆听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