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怪:人死后自身魂魄借骨复生,以阴气为食,阳气为修,七七四十九日成形。不同的骷髅怪随意念强弱而产生生前意识。但又因人死后,魂魄极易消散,故能成此怪的几率极少。
唐悠娴目瞪口呆地看着介绍,那么荒园的那具骨架……就应当是骷髅怪了!书上说能成此怪的几率极少,那么成怪后拥有生前意识的不是更少?
感觉就像自己遇到了天降神人一般,唐悠娴惊讶地合不拢嘴,又是一个不得了的品种~~~
咚咚咚!~
“进来。”唐悠娴赶忙收回书籍,端端正正地坐到了电脑桌前,“干嘛?”
“跟你说说血星岗的事。”朔漓关上房门,自己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她心头一慌,看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在偷听他们讲话了,假装咳嗽几声,说道:“与我无关啊~~”
但是朔漓并不理会她的诧异,继续说下去,“血星岗是一处年久失修的坟地,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加之无人打理的坟地本就阴气十足,后来这里便渐渐演变成阳间与阴间的连接点。每到农历七月十七鬼节的时候,就会有许多鬼魂通过血星岗从阴间逃逸到阳间。”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后来因为此刻阴气越积越盛,凭借着地利,很多鬼魂甚至在大白天也能悠闲地游荡。被过路的人撞见后,大多把那些人吓得半死不活。当地政府聘请了我的爷爷前去血星岗镇压那些孤魂野鬼,并下了一个咒语把连接阳间与阴间的通道封住。自那以后,血星岗一带再也没有见到鬼魂的传闻了。”
朔漓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最近听说,血星岗一带又开始游荡着孤魂野鬼了。本家派我去查看。结果是……当年我爷爷设的咒语凭空消失,那条连接的通道因为被突然打开,许多鬼魂便源源不断地涌进阳间,造成阴阳失调。”
“所以呢,我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唐悠娴依旧不明白,血星岗跟荒园有什么联系。
“你知道血星岗在哪里吗?”
她转转眼珠子,然后摇头表示不知道。
“血星岗与荒园只隔着一条街。”
她先是一怔,然后缓缓说道:“你是说荒园里的骷髅怪可能是从血星岗跑出来的?”
可是细细一想又不对,骷髅怪不是亡灵,而是有实体的妖怪,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不,我去查过了,骷髅怪原本就是住在荒园的井口里面的。但是过去几十年里,从未听说荒园里有骨架的传闻,我猜测,可能是血星岗里阴气太盛,以至于原本沉睡在井底骷髅怪苏醒过来。”
所以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血星岗……唐悠娴痛苦的揉脸,拜托不要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好不好?她只想过一个平凡简单的正常人该过的生活。
后来左思右想,唐悠娴还是决定报警。
“不行!”朔漓斩钉截铁着说道。
“为什么?”难道就让她的同伴们凄凉地呆在荒园里无人问津?
“报警太过兴师动众,而且我不能保证警察能有去有回。”朔漓脸色颇为沉重,似乎把握不大。
唐悠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眶渐渐湿润……她竟然连为城仔他们做最后的送别的机会也争取不到!各种心酸、委屈与责备混杂在心头,唐悠娴强忍着酸楚将视线看向其他地方,不愿让朔漓看自己笑话。
“唐悠娴,你要相信黄城他们在阴间得到的是奖赏而不是惩罚,不必难过。”
“朔漓。”
这是她第一次亲口在他面前认真地喊出他的名字。
朔漓微微挑眉,看着她。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相信你,你愿意教我法术吗?”她坚信,城仔他们这群有为向善的青年一定会好人有好报!但是,她不愿再看到周围的朋友们接二连三地陷入困境,甚至失去生命。他们曾经将他们的性命托付给她,她却残忍地辜负了他们!
她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她珍惜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
“你想一个晚上就学会?”朔漓对她信誓旦旦的口气感到诧异,但更多的是觉得对方异想天开。
“不,给我46天的时间,我一定会认真地学!”是的,眼下住在他家,有这么现成的导师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朔漓认真思忖了一会儿,然后灿然一笑:“你是我第一个徒弟。”
她宽慰地舒口气……自己终究是重操旧业了~曾经发誓不再与法术有任何联系的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自己会主动拾起它们。
“晚上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去血星岗查看。”
她点头,送走朔漓后,心头忽的冒出一个想法……
第二天早早地她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后,发现隔壁朔漓已经出了门。自己也舒坦一下心情,整装待发。
这是她时隔13年第一次站在唐家大门口……
努力把把眼前所见与记忆中的唐家相联系,大门依旧未变,不过能看出新刷的油漆的痕迹,还是那么宏伟那么大气,一如唐家过去的行事风格……
她站在门口冷笑,只可惜那样的霸气只属于曾经的唐家,如今唐家已经走向衰败,只依靠着那一星半点的名声勉强维持自己的地位。
刚踏进去,门口就有路过的一个小孩子疑惑地打量她,“你是谁,竟敢私闯唐家!”
呵,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请问唐主在吗?”
“你跟我爷爷什么关系?”小孩儿不信任她,厉声质问,
都当爷爷了啊~~时间真是过得快……
“小朋友,你叫唐什么啊?”她弯下身子,脸上挤满了笑容。
“我可是唐家下一任接班人唐烟雨!”那小男孩提起自己名字时特别带劲儿,双手插腰,气势十足。
“可不可以麻烦你去通报一下你爷爷,说是唐悠娴求见。”
难以想象,当现任唐主唐白莲听闻自己的名字时是否还会记起她?如果记得,那他又该是怎样的神情?
这样的好戏自己怎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