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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登上鹿门山

襄阳城外东南方向十五公里处,有一神秘的山,在中国历史上文化之山,鹿门山。

鹿门山,因为庞德公隐居于此而得名。

楚山碧岩岩,汉水碧汤汤。秀气结成象,庞氏之文章。今我讽前文,幕人至其乡。清风无人继,日暮空襄阳。南望鹿门山,蔼若有余芳,隐身不知处,云深树苍苍。

白居易的赞赏孟浩然的诗句,到此刻用来夸赞庞氏众人也无不可!

庞德公愿做隐士,自然不拘泥于繁文缛节。但他一身最好的便是提携后进。

夏启虽有名气,可在天下人眼中,和这位襄阳文学大家想比,却无谈不上尊贵。

庞德公能见他,也不知是沾染了何人的运气。

有蔡邕的关系、自然也有庞统的关系。

“鹿门月照开烟树,终逢庞公隐居处!”

“庞公,小子欲见您久亦!”夏启大喜着上前行了晚辈之礼。”

与人交,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如今的夏启,久居高位,这一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举手投足间贵气不凡。

沙场征战,生死间的历练,铸就了今生的洒脱。常读经卷又使他没有半分武人的疏狂。

在大隐士庞德公的眼中,夏启这样年轻位居高位而不傲,恪守为人之本分,如朝阳般少年,生机勃勃。

以庞德公的名声,自然不会刻意迎奉。能够让他亲自出门迎接,也只是因为夏启这年轻人声望正隆,想早日一观究竟。

要以儒学大家看人本事印证往日几位老友的的想法。

这初见,到让他心中十分满意,看来将自家侄子送去洛阳,倒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在如今的襄阳,庞家是第一选择站队的世家,未雨绸缪的效果倒也明显。

只见他呵呵大笑,“山野之人,不值一提。”

听闻汝夏承德六艺皆精,对诗词的造诣更是不凡,可谓出口成章。

“今日相见,何不赋诗一首,不妄老朽亲身来迎!虽说庞德公依然决心将荆州庞家托在夏启身上,但其身为大儒,自然有他的格调,即便是身为大将军的夏启,在他眼里,依然只是小辈,言语间自然少不了考校的问道。

这一点夏启自然不会意外,幸好在路途之上早已经有了腹稿。

此次鹿门山之行,本就打着在学问之上让荆州最知名的人物震撼的目的,搞定了庞德公,几乎就是将荆州新一辈的士人一网打尽。

曹子建七步成诗,为世人敬仰,后更是被誉为‘八斗’才子。今日夏启倒也要效仿之。

向庞德公众人做了个请大家先行的手势。

缓缓跟随而上,口中轻声吟诵而出。

舍南舍北皆至景,但见群鸟逼不及。

山径缘客复起行,厅门为君自始披。

盘飧市远无兼味,德馨徐冉醅愿足。

邻翁肯与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庞德公在前,听着身后夏启娓娓道出的话句,颔首而笑。

“蔡伯喈教徒实在让人刮目相看!由不得老夫不服气啊!”

没想到你小子人还没到,已然惦记着老夫的‘好酒’,这德行可不是你老师教出来的吧!

听庞德公这口气,与自己哪位岳父兼老师可是熟识得很。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庞公再此,小子不才,却也想与公做一对忘年之交。不知可否!

夏启此言既出,可将一众人等给镇住了。

尤其是庞统,久在夏启身边,多少了解一些自己这位主公的性格,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谦虚自矜之人,怎么会说来这样狂妄的话。

庞德公倒是见惯世面之人,心中虽然惊讶,却也不怒。

盛名之下,总有过人之处!

“不过想与老夫成为忘年交,倒是要拿出真本事来了!”庞德公爽朗大笑。

易经言:“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

启虽年少,却也自认君子。

不知汝以为,何为君子?

以启之见,君子如莲!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庞德公惊讶不已,进夏启的这一番解说,倒是很有那么一点道理。

“水陆草木之花,为何钟于莲?”庞统在心中暗自揣摩着。于这一道上,庞统却对夏启是心服口服。

如他这种世家望族子弟,可是一心做着学问,但这一身所学擅长者却也各有不同!如他庞氏子弟,家学乃是‘尚书’,加上此刻襄阳盛起的古文经学,专注易经。

一心诵念着“履道坦坦,幽人贞吉!”对于夏启这次的与众不同的答复却也颇受启发!

“兵道,诡也!”

想通这一点,庞统心中更是佩服万分,自己这年轻的主公,能够做到今日这般的事业,却是非偶然。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如承德之言,老夫便不是君子了!”庞德公微笑着看着夏启。

夏启见一切都顺着自己的想法进行着,心中暗自欣喜。

庞公,有大才而隐居避世,实乃天下人之损失。

启以为,有友为伴,此为一乐!隐逸之乐。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为君子之乐。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此乃伯乐之乐。

庞公有三乐,自然是君子,世间少有的君子。

好一个三乐,倒是闻所未闻。庞德公抚须怅然,“得承德几言,老夫深觉有些道理。”

天下才识之人甚多,我荆州后进之人自然不弱于人。卧龙与凤雏,必然是天下学士之中的佼佼者。

庞公有识人之名,天下皆知之。

卧龙虽暂时未能相见,可以‘凤雏’庞士元的能力,能与之齐名的诸葛亮,吾相信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这俱是德公提携起来的少年俊彦啊!

庞统听夏启将自己与诸葛亮一同夸赞,心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

一直以来,在众位师长的眼中,诸葛亮就是更受喜欢一点。今日听这二位的意思,是要让诸葛亮出仕,看来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有诸葛亮比较比较。看一看到底是卧龙厉害一点,还是凤雏更胜一筹。

荆州之士,天下知名。正如,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庞公隐居于此,不知要让多少荆州后辈明珠蒙尘,甘心不出手相助,这实乃人生一大遗憾!

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伯夷窜首阳,老聃伏柱史。

庞公何不效仿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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